新年快樂。
“別那么無情,奈布·薩貝達。”伴隨著這句話語,那個自稱代號是夜來香的男人輕輕地將門合上,有些沉悶的關門聲在這寂靜的空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奈布的聲音帶著些許警惕,那雙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的人。
“你可以猜猜看啊?親愛的。”夜來香微微一笑,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
奈布整個人都震驚得向后倒退了兩步。由于太過驚訝,他險些撞翻身后的架子。
夜來香順勢伸出手臂,一把摟住了奈布勁瘦的腰肢。
奈布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怎么會如此相像……?
那個頻繁出現在他夢境中的男人,此時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而且兩人的面容竟然幾乎一模一樣。
哦,好吧,看來除了當事人,其他人都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呢。
夜來香在一座長滿了花的小島待了許久之后受到雇傭,來到了奈布·薩貝達所在的軍隊。
僅是一眼,夜來香就看中了他,所以在雇傭結束之后,夜來香花了一筆大價錢資助軍隊,當然,奈布作為最特別的獨有的那份。
畢竟……誰會懷疑軍隊給的食物呢?
“見到我很驚訝嗎?親愛的,看來你似乎被人追殺了?”
“……”
回憶結束。
夜來香看著面前面色不怎么好的推理,也沒有生氣,而是叫傭人端來了兩杯香檳。
“薩貝達……哦不,現在應該是推理先生,不知我能否榮幸和你喝一杯?”
推理沉默不語,過了許久才端起香檳一飲而盡。
“你還是這副樣子呢,推理先生。”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杰克.里佩爾,否則自己哪天人頭掉了都不知道。”推理說完這句就離開了,夜來香還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哦,親愛的薩貝達先生……連罵人都是這么可愛呢。
………
“靈犀先生,您也來了。”德希坐在靈犀的對面,靈犀表情沒什么變化,眼神一直停留在桌子上的圖紙,上面記錄著第一代永動機的手稿。
“客氣了,我們……不是朋友么。”靈犀抬眼看向對面的德希。
說起來靈犀和德希兩人也算十幾年的好友。
……
當然,和那位推理先生也是,靈犀和推理認識的時間更早一點,靈犀一直處于中立,知道德希并不是很喜歡推理后,選擇不站任何一方,這次還是德希邀請他來的,說可以給靈犀提供研究永動機的經費和幫助。
前提是,靈犀妙探效忠于他。
“考慮好了嗎,靈犀先生?”德希將桌子上的第一代永動機圖紙遞過去。
“當然。”靈犀沒有拒絕,在永動機圖紙旁邊旁邊的另一份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自愿退出靈異社。]
“我喜歡聰明人。”
“那么,我先離開了。”靈犀將桌子上的圖紙拿走。
“傭人會為您安排房間的。”
靈犀的手一頓,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搖搖頭離開了。
靈犀出去就撞到了加特,加特在發呆根本沒注意,圖紙掉落在地上,加特抬頭和靈犀對視上有些驚訝。
“啊……我,我以為你走了。”加特將地上的圖紙幫忙撿起來,無意間瞟了一眼。
“嘶……”靈犀揉了揉被撞疼的腦袋站起來。
“這里還有很多有趣的地方,不是么?我可舍不得離開。”靈犀接過加特遞過來的圖紙。
“永動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上學那個時候就在研究這些吧?”
“……我們換個地方聊。”靈犀有些不自在,畢竟宴會的人還都沒散完呢,后面的房間里還有德希。
“啊……好。”
………
尤利爾家族對于“永恒之美”的研究始終處于秘密狀態,連梅洛迪家族也被蒙在鼓里。
不僅尤利爾家族的現任家主對此守口如瓶,就連尤利爾家族研究院中的每一個成員也都對此諱莫如深。
從表面上看,兩個家族之間的相處可謂是和諧,彬彬有禮。
尤利爾家族似乎心甘情愿地聽從梅洛迪家族的命令與調遣,實際上,尤利爾家族內心深處并不愿意永遠屈居于梅洛迪家族腳下,他們渴望擺脫這種束縛。
那為什么尤利爾家族至今仍未反抗,而是選擇繼續默默服從梅洛迪家族的指令呢?
德希·梅洛迪尚未成為家主之時,尤利爾家族當時的家主與上一任梅洛迪家主——也就是德希的父親,兩人之間有著深厚的友情。
可惜好景不長,那位梅洛迪家主突然間離奇離世,而德希·梅洛迪則順理成章地繼承了其父親的爵位,成為了新的家主。
只有極少數知情人了解到,這位看似光鮮亮麗的新任家主已經心狠手辣到親手殺害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德希.梅洛迪是個惹不起的人。
盡管尤利爾家族對德希的所作所為深感憤怒與不滿,但面對德希日益強大的勢力和廣泛的名望,不得不暫時隱忍下來,選擇偽裝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假意效忠于這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惡魔。
現在才是他們真正的一面。
“家主大人看上去面色有些不太好啊?”德希雖是關心的語氣,但眸中泛起絲絲寒意,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微笑。
此時,站在家主身后的一名會議員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滿,他直接開口直呼德希的名字:“德希,你這不是在明知故問嗎!”語氣中充滿了憤怒與指責。
剎那間,整個房間仿佛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德希沉著臉,一言不發。
站在德希身后的薩菲爾和夜來香兩人,他們只是默默地注視著對面的那些人,眼神冷漠。
對面的會議員們感受到了無形的壓迫感讓他們一時間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原本想要繼續爭辯的話語也全都哽在了喉嚨里。
“家主大人,既然您不會教您的手下,倒不如讓我來幫你。”德希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但從德希手上的紅酒漬就能看出來,紅酒杯已經被捏的微微有些裂了。
“您的惡趣味還真是大呢。”尤利爾家主打著圓場,但從表情看得出來也并不是誠懇的道歉,會議員往窗外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