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小姐，您覺得這佛女之名是否虛假？”
沈素素怯生生的看來我一眼，小聲道：“我也不知道，但妹妹和常人無異，這佛女之名應該是一時虛榮才會請人造勢。”
我抬起巴掌猛地扇在沈素素臉上：
“庶姐還沒吃醉就開始胡言亂語了？”
清脆的巴掌聲讓所有人都往這邊看來。
顧承乾剛好往這邊走，一看見這場景就黑著臉質問：
“庶出就不是人嗎？素素也是府中小姐，豈容你隨意打罵？！”
他眼神冰冷：“果然是沒娘養的孩子，這種場合也敢動手虐打庶姐，簡直上不得臺面！”
看著顧承乾維護沈素素的緊張姿態，我頓時心下了然。
沈素素挑釁的朝我頭來一道目光，眼中滿是得意。
我不卑不亢的看著顧承乾：“臣女的確年幼喪母，幸得皇后幾分教導，更是謹記您的教誨。”
沈素素紅著眼眶流淚：“皇后娘娘怎么可能教你隨意虐打長姐，我雖只是庶女，卻也有自尊！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你隨意毆打我，不該給個說法嗎？！”
顧承乾冷漠的對著我說：“素素向來性子軟，但這不是你欺辱她的理由！”
看著他們宛如做了夫妻一般并立而站，我忽視那些好奇打量的目光。
整個大夏，誰不知道十五年前還未出閣的皇后和我母親義結金蘭。
許下將來孩子若一男一女便指腹為婚的諾言。
這一切全因二人姐妹情誼。
無關嫡庶，更和佛女之名沒有任何干系。
前世，我念著沈素素和我一樣自小喪母，沒有在眾人面前下了她的面子。
被她害死一遭后卻完全沒了顧及：
“諸位賓客不知道當年是大師親算，皇上御賜佛女之名，情有可原，可庶姐身為府中人，知曉一切，剛剛林小姐說我為了一己私欲捏造佛女之名，庶姐居然直接附和，我身為府中掌管后宅的唯一嫡女，出手教訓有何不妥？”
“皇上圣明，怎么可能被一些小把戲糊弄，庶姐剛剛那番話被別人聽見，不是揣測我們將軍府欺君，就是暗喻皇上昏庸被騙！”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臉色慘白，紛紛向我解釋：
“沈二小姐，我們可沒有這個意思！”
“沈將軍忠君愛國，怎么可能欺君，皇上圣明，自然不會被騙。”
沈素素沒想到風向轉的這么快，只能委屈的捂著被打紅的臉。
我卻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
“姐姐常把嫡庶掛在嘴邊，總覺自己被虧欠，可將軍府從未刻待你，我有的你也有，是誰給你委屈受了呢？“
“你脖子上戴著整個大夏只此一條的瑪瑙瓔珞，手腕上看似平平無奇的玉鐲也是價值連城的冰種祖母綠。連我都沒有的好東西，若你只是個不受寵的庶女，那這些東西是誰給你的？”
沈素素一愣，沒想到我會直接反問。
周圍來參加及笄禮的小姐夫人們也皺眉看向沈素素。
女子一生只有一次及笄禮，這沈素素不但全身穿白，還可憐巴巴的站在眾人面前說什么嫡庶有別。
都是后宅女子，誰看不出來她是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