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說我是綠茶女,離開了男人就活不起。我只會一笑而過,男人嘛,只是我賺錢的工具。
我最擅長把他們玩弄于股掌之間。閨蜜問我:「這么多優質男人,
就不怕哪天真栽到某個男人手里?」我斬釘截鐵的告訴她:「想讓我收心的人還沒出生!」
后來,意外造訪的小奶狗,三番兩次截胡出現在我「幽會」男人的路上。我忍不住罵了他。
他卻哭唧唧的鉆進我懷里,說:「姐姐,你嚇到我了!」1我叫程瑤,精心打扮了番,
到達了預約地點。陳少卿早已恭候多時,今天要陪他參加一場晚宴,匯集各路豪門貴少,
名流千金。我不太接熟人介紹的單子,答應來參加,是藏有一點私心,
說不定會遇見下一個客戶。沒錯,我是按次出場的定制女伴。男人喜歡腰包硬,
身邊的女人身子軟。我的眼尾微勾,天生自帶媚態。娶回家做不了賢妻良母,
但帶出去撐場面可太合適了!我挽住陳少卿伸出的臂彎,一同進了會場。我們算比較晚到,
我的美貌掀起了不大不小的騷動。我無視周遭男人赤裸的目光,自信大方的跟在陳少卿身側。
陳少卿神氣的伸手攬住我的腰肢,往懷里一帶。我嬌羞一笑,親昵的貼緊他,
輕輕耳語道:「摟腰加一萬……」他沒回答我,摟著我走向一處。我知道京圈就這么大,
說不準會遇見之前的客戶,但沒想到這么快。陳少卿都畢恭畢敬的與對面人打招呼。「顧少,
沒想到你也會來參加宴會,幸會幸會!」顧城掀起眼簾,輕抿了口紅酒,半瞇著眼看我,
我抓著陳少卿的手臂,躲在他懷里,嬌滴滴的模樣,惹人垂涎。「女朋友?」
陳少卿驕傲的仰起頭:「是啊!新交的女朋友,嬌軟的很!」我嬌媚的朝他胸口捶了一拳。
「不要再說了!」陳少卿煞有其事的放低了聲音:「這是害羞了!」說罷,
還在我臉上「吧唧」落下一口,而后開懷大笑。我保持著微笑,靠著他的身子更軟了!
我對他唯首是瞻的服從,為他撐面子,就是我的服務宗旨。我戀戀不舍地推開他:「親愛的,
我的妝被你親花了,我去補個妝。」顧城眼眸隱晦的沉了沉。
2「陳少卿帶來那女人你看到沒?一臉狐媚子樣,隔老遠就能聞到那股騷氣,
那些男人眼睛恨不得貼上。」「對呀!禁欲系帥哥,顧少都淪陷了,那個女人真是不簡單!」
我淡定自若的從洗手間出來,旁若無人的打開了水龍頭。鏡子里,那兩個女人看著我,
還在竊竊私語,其中,一個膽大的指著我問:「你這個綠茶女用了什么手段勾引陳少卿,
還吊著顧少?」我抽了張紙,擦著手。「男人是視覺動物,
說不定看到你們發爛的舌根就避而不及了!」我忽略兩個跳腳的女人,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我不疾不徐推開門的同時接起電話。「姐姐,你又去見其他男人了嗎?」
我捂著手機低聲說:「別鬧,我這是在工作。」「可是姐姐,我好像喝了不干凈的東西,
頭很暈,身邊來了一群不認識的姐姐,她們好像要吃了我!」我腦袋白了一瞬,
急忙告訴他:「你先找個沒人的地方躲一下,我馬上就來。」3看來這筆單子要打水漂了。
我抬起腳,身體就被一股力量強行拽到了樓梯間。顧城將我抵在墻上,眼神里透著一股狠勁,
以我對老客戶的了解,他這是生氣了。我呆愣住,他把我圈在懷里,逼仄的空間令人窒息,
灼熱的吐息落在我的耳畔。「跟陳少卿睡過沒有?」他強悍的身體撼動不得半分,我心里急,
惹怒金主也許會惱羞成怒,既然推不開就只能哄好他,抓緊離開。識時務者為俊杰,
這是我從小就懂得的道理,他的行為很明顯在昭告我,他吃了一大壺飛醋!我露出明眸皓齒,
輕輕圈住他精壯的腰身。「阿城,你知道的,我陪陳少卿只是工作,更不可能上床。」
顧城聽完我的話,嘴角才微微上揚。「那就跟陳少卿斷了,也別再找其他男人,
就跟在我身邊!」我輕輕推開他,故作悲傷道:「阿城,別鬧了,我的身份高攀不起你,
我想獨自待一會兒!」顧城抬起的手,始終沒落在我頭上,他走了。
我不會因為男人花言巧語深陷其中,點到為止,退到合適的位置,但真有一天我想嫁給他們,
也只是信手拈來的事。4昏暗的包廂,蔣丞豪躺在沙發上喘著粗氣。
我上前試探了他額頭的溫度,有些燙人。一同來的姜心打開醫藥箱為他打了一針。
蔣丞豪渾濁的眼眸才漸漸恢復清亮。他見我時,止不住的欣喜:「姐姐,你來了!」
他費力的起身,我上前扶著他靠沙發坐起,沒忍住說了他一句:「不是讓你別來酒吧,
怎么還來?」「我要掙錢養你,不想你每天都周旋于那些臭男人之間。」我輕嘆口氣,
「那你停留萬花叢中,難道就好?」他拉著我的手攥在手心:「姐姐,不要擔心我。」
閨蜜姜心緊蹙著眉頭,拉著我出了包廂。「你跟蔣丞豪是不是走的太近了?
你別忘了他的職業,一個酒吧男模!」我雙手疊在胸前,順著縫隙看向里面,
他還虛弱的靠著沙發,對上我的視線傻笑著,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我莞爾一笑,
最近富婆都喜歡小奶狗這一款嗎?「心心,別說以前了,我會引導他走回正軌!」
姜心無奈的搖著頭。「醫院還有事,我先回去了!」……一個月前,我本著職業操守,
發著高燒堅持陪著客戶參加酒吧聚會。喝了點酒,再加上男人抱著不軌之心,
嚷嚷著「去開房」我只賣藝不賣身。要不是生病,完全能逃脫,也就是因為生病,
腦袋遲緩被強行拉著進房間。蔣丞豪就是在那時出現,救了我。我深知男人的劣根,
不過是仗著與我有幾分緣分,就著急把我據為己有。可蔣丞豪似乎有點不同,我稍微一說他,
他就眼眶通紅的說:「姐姐,你冤枉我。」反倒像我負了他,一來二去也就成為了「朋友。」
5我從男人那賺到不少錢,生活水平不差,住在高檔公寓。「姐姐,我的頭還是很暈,
謝謝你愿意收留我。」電梯的鏡面折射出我和靠在我肩頭一米八八的高大男人。
我沒忍住笑出聲。「丞豪,你身體太虛弱了,有沒有想過健身?」……我的房間很多,
隨便讓丞豪住了一間。陳少卿打來了電話,質問我為何偷偷跑了?我隨便敷衍了幾句有事,
擁抱,吻臉頰的費用就不收了,只收出場費,才草草掛了電話。蔣丞豪只圍了條浴巾來找我,
微蜷的頭發濕漉漉的貼著額鬢,水珠順著脖頸墜入鎖骨。視線往下,少年赤裸的上身,
白皙瘦弱,我噗嗤一笑,真的是超絕兒童身材,我情不自禁的抬手。他很配合的低頭。
我摸了摸他頭發,笑道:「是不是沒衣服穿了?他委委屈屈的點頭,像一只溫柔乖順的小狗。
我進了臥室,從柜子底下翻出一身睡衣遞給他。他眨巴著眼睛看我,眼底像是有亮光在閃爍。
「姐姐,這是你特意給我買的男士睡衣嗎?」我心臟猛地漏了一拍,
錯開視線:「我弟弟的睡衣!」6次日清晨。我的睡意尚存,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頭發在枕頭上輕輕散開。有人預約了一個氣死前女友的飯局。我抓緊起床梳妝打扮,
今天裝扮不宜張揚,盡量溫柔賢淑,表現得體貼入微,狠狠打前女友的臉。「你好,
我是明謙的現女友——程瑤。」我面帶溫柔的笑意,含情脈脈的眼中只有陸明謙一人。
我細心的將魚肉里的刺分離開,把蝦剝好放在他面前。前女友恨的牙癢癢,
還要忍耐不能發泄出來。大概這次出場的目的已達成,只是陸明謙,舉止文雅,
謙謙公子一枚,看來賺不到外快了。他對前女友似乎也有情意,
只是礙于她身邊還坐著一位優質帥哥。對面帥哥不太老實,
好幾次都見他眼里像是混進了膠水,緊緊黏在我身上。我嗤之以鼻,飯局結束的很順利,
我去了趟衛生間,出來時就看到傅景深靠在墻邊,像是在等人。我沒有興趣打探,
與他擦肩而過的瞬間,他開了口:「你的男朋友和我的女朋友走了!」7我淡淡「哦」了聲。
情緒沒什么起伏,反正錢是提前打過來的,飯局結束,交易也就結束了。
只是沒想到他會是我的漏網之魚,沒被我的魅力折服,還以為能長久合作氣死前女友呢?
結果一次就和好了,深深地挫敗感涌上來,不過又被賬戶余額壓了下去。……傅景深,
我大學時期的男友,畢業即分手。他不與我商量就毅然決然的出國,現在又一聲不響的回來。
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是在挑釁?我也不遜色,沒了那層關系,我認識你是誰呀!
我頭都沒回的離開。傅景深跟我作對般,大走幾步就趕上我,拉著我出了飯店門。「傅景深,
你是不是有病?」我的手腕生疼,他還在拉著我走。他一路帶著我去停車場,
將我塞進了車里。印象里傅景深是那種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人,實際主意可正了。
認準的事,誰說什么都不管用。我索性不反抗,自己系上了安全帶:「萬華公寓,謝謝!」
傅景深眼里劃過訝異,大概是覺得我這種人奮斗幾輩子都住不進豪華公寓吧?果然,
他下一秒就在胡亂猜測了。「陸明謙給你買的公寓嗎?」我輕闔著眼,懶得搭理他。
他剛回國,大概沒聽過我的傳聞。不止陸明謙,我若是想要,大把的男人愿意給我買,
不過我瞧不上,先暫時租個住一住試試!8傅景深送我到樓下,車門「咔」的一聲落了鎖。
我瞧向他:「你什么意思?」他語氣里帶有幾分苦澀:「瑤瑤,我們和好吧?」
我哼笑:「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別忘了兩個小時前,
我們還在跟各自的男女朋友一起秀恩愛?」他嘴唇顫抖著,想要開口。車窗被敲了幾聲,
發出「當當」響聲。我側頭去看。丞豪眨著無知的眼睛正往車里看。「姐姐,你在里面嗎?」
車窗貼了防偷窺,外邊看不見里邊,里邊卻能看向外邊。傅景深問我:「他就是你弟弟?」
這次他打開了門鎖。我立刻推門下車。「姐姐,你真的在車上,我等了你一天!」
傅景深也從車上下來,招著手:「你就是程豪吧?常聽你姐提起你!」
我拉著丞豪頭也不回的往樓道里走。「姐姐,那個男人是誰,他叫了我的名字,是認識我嗎?
」我添油加醋的解釋道:「他呀,剛從精神病院出來,就是愛說胡話,不用理他!」
蔣丞豪很認真的在記,嘴里喃喃著:「姐姐說,那個人是精神病,不要理他。」
9我走到窗邊,傅景深的車還沒開走。昏暗的路燈底下,一點猩紅冒著煙霧。在國外待幾年,
還學上吸煙了,不學點好。「姐姐,你在收留我一晚唄,我父母最近總吵架,
耳根子總不清凈。」我點了頭,表示可以,反正那么多房間空著也是空著。
……顧城預約了我去度假村。我本來不想去的,無奈豐厚的報酬太過誘人。
顧城的一個小兄弟見我,盯了半晌才開口:「城哥,嫂子怎么這么眼熟?」
我輕揚著唇角:「大概我長了張大眾臉吧?」我這張傾國傾城的臉,用這個理由,
小兄弟顯然不信,被顧城一個眼神丟過去,便不再問了。顧城攬住我的肩膀,
去了高爾夫球場。我實在覺得這項運動無聊,那么小的洞口,一天都打不進去。
顧城非要教我。他從背后握住我的手,擺出專業姿勢。打出了我的人生第一桿,還真別說,
我的勝負欲上來了,教了幾桿我就野心滿滿。「打的好!」身后傳來腳步聲,拍著手,
稱贊我的球技。我扭頭看,果然是傅景深。他有些陰魂不散呢?我這一桿打的挺狠,
球童跑了好遠,才撿回我打偏的球。顧城的小兄弟,一拍腦袋,指著傅景深:「城哥,
我想起來了,我在傅景深那見過嫂子的照片!」10他們交流球技的間隙,我去了休息室。
玻璃櫥窗能看到球場,傅景深和顧城較勁般你追我趕。我無心欣賞,
只想著什么時候可以下班。不知過了多久,我暈乎乎的睜眼。「丞豪,你怎么來了?」
蔣丞豪的手落在我的腰窩,看樣子是想抱起我。他沒想弄醒我,嘴角微微翹起,
露出一抹略顯尷尬的微笑。「我和朋友來,恰巧遇見姐姐,外邊沒人了,我想著帶姐姐回家。
」「怎么會沒人?」我不解。顧城和傅景深呢?「你看到昨晚送我回家的那人了嗎?」
蔣丞豪撓了撓頭:「沒看見。」我打開手機,靜悄悄的,顧城也直接走了嗎?
我找出顧城的號碼剛要撥出去。丞豪有些著急的說:「姐姐,這要關門了,我們先回家吧。」
天色漸暗,厚厚的云層,好似預謀著一場大雨。回家我也沒再想白天的事,
洗個澡就進了被窩。外邊已經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細雨。丞豪端來了一杯牛奶。
我一直把他當弟弟,但這幾日,他很照顧我,如此一來,倒顯得我這個姐姐有點坐享其成了!
「丞豪,你不用因為在我這借住幾日討好我,你照顧自己就好。」丞豪實誠的搖頭:「姐姐,
我想對你好!」11這一夜,我睡的很沉。走出臥室,就看到蔣丞豪圍著粉紅色圍裙,
餐桌上擺著早餐。我沒忍住笑。「你還會做早餐?」看他細皮嫩肉,一雙修長的手,
不像會干活的模樣,還真是深藏不露。皮蛋瘦肉粥,味道適宜,可以稱得上美味。
「要是姐姐回家,午餐,晚餐我都包了。」我清揚起嘴角,打趣道:「這話聽著像是在說,
你能給我養老?」他摘下圍裙落了坐,捧著臉,露出尖尖的虎牙:「姐姐愿意的話,
我樂意至極。」吃完飯我回了臥室,今天沒有預約能落個清閑。床頭柜上的手機震動了幾下。
是未知號碼。我接起,電話里傳來顧城的聲音。「阿瑤,昨天公司有事先走一步,生氣了?」
男人總喜歡自以為是,我訕訕道:「沒有。」「那為什么把我拉黑了?」
我被這莫名的指責搞得糊涂。翻了翻黑名單,顧城還真在里邊,是誰這么閑?
我正想著會是誰,門口傳來動靜。「姐姐,午餐想吃什么?」顧城比我先一步開口:「阿瑤,
剛才的男人是誰?」「我弟弟。」「你弟弟不是……」我瞳孔一顫,不想聽他說下去。
「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丞豪沒聽見我答復,就來臥室找我。
我低垂著眸問他:「昨天你是不是拿我的手機了?」12丞豪眨巴著無辜的眼睛。我心想,
他也沒理由,拿我手機拉黑誰,就把顧城從黑名單里放了出來,畢竟他可是個大客戶。
我笑瞇瞇的對丞豪說:「我們出去吃吧?」……餐廳里。我抬手輕挑發絲挽到耳后,
面對男人們炙熱的目光,習以為常。我沒怎么打扮,依舊出眾,沒辦法,
這就是大美女的日常。丞豪去了外邊回來,手上多了件披肩,他緩緩走來,為我披上。
我穿了無袖上衣,空調的溫度還真有些低,大概看見我抱了幾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