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林眠被南賀亭按在白月光的墓碑前,冰冷的月光與刺骨的話語,
將她的愛意碾成齏粉。此后,他用最狠的手段折磨她,將她的真心踩在腳下。
直到那個暴雨傾盆的夜晚,林眠的生命永遠定格在盛滿溫水的浴缸中,
只留下滿地破碎的希望。南賀亭肆意踢翻骨灰盒,卻在某個尋常的午后,
于保險柜底層發現那張染血的孕檢單——泛黃的日期,竟與白月光墜樓之日完全重合。
真相如驚雷炸響,原來所有的誤會、所有的恨意,都建立在一場精心編織的謊言之上。
當他終于明白,自己親手將最愛之人推向深淵時,林眠早已帶著所有秘密沉入永恒的黑暗,
只留他在余生的每一個日夜,被悔恨啃噬至靈魂深處。1 暴雨中的血色葬禮暴雨如注,
將城郊陵園澆得一片狼藉。豆大的雨點砸在林眠的棺槨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仿佛是她在生命最后時刻無聲的嗚咽。這場葬禮冷清得可怕,除了幾個面無表情的工作人員,
再無他人。搖曳的白燭在風雨中明明滅滅,忽明忽暗的光線將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給這場葬禮更添幾分陰森冷寂。南賀亭站在墓前,西裝革履卻難掩滿身戾氣。
他死死盯著眼前的棺材,眼神中滿是恨意與不屑。在他看來,林眠的死是罪有應得,
是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的代價。想到三年前白月光的死,南賀亭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
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卻感受不到絲毫疼痛。“把骨灰撒了。”南賀亭冷冷地開口,
聲音如同冰窖中取出的利刃,割得在場所有人脊背發涼。工作人員面面相覷,
卻不敢有絲毫遲疑,小心翼翼地將棺材打開,取出骨灰盒。就在這時,一陣狂風呼嘯而過,
吹滅了所有蠟燭,陵園瞬間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南賀亭的耐心被徹底耗盡。他大步上前,
一把奪過骨灰盒,狠狠摔在地上。白瓷碎片四濺,骨殖在月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
像極了三年前那個令他刻骨銘心的夜晚——林眠被他按在白月光墓碑前逼跪時,
墓碑上冰冷的碑文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這就是你欠她的!”南賀亭對著滿地的碎片怒吼,
聲音在空曠的陵園中回蕩,驚起幾只棲息在樹上的烏鴉,發出刺耳的叫聲。
雨水沖刷著地上的骨殖,混著泥水蜿蜒成詭異的紋路,仿佛是林眠對這個世界最后的控訴。
處理完一切,南賀亭轉身離開,任由雨水打濕自己的頭發和衣服。他的心中沒有一絲憐憫,
只有大仇得報的暢快。可他不知道,在那個被他遺棄的保險柜底層,
一張泛黃的孕檢單正靜靜地躺在那里,等待著被發現的那一天。而這張單子,
將徹底打敗他對過去所有的認知,把他推向無盡的悔恨深淵。回到家,
南賀亭疲憊地癱坐在沙發上。他閉上眼睛,腦海中卻不自覺地浮現出林眠的臉——曾經,
那張臉上滿是對他的愛意,可他卻視而不見,甚至將其踐踏。如今,
那張臉永遠定格在了冰冷的死亡中,而他,終于不用再面對那雙充滿哀傷的眼睛。
南賀亭自嘲地笑了笑,起身走向酒柜,拿出一瓶威士忌,仰頭灌下一大口。
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灼燒著他的五臟六腑,卻澆不滅他心中的怒火與恨意。他不知道,
命運的齒輪早已開始轉動,一場足以摧毀他世界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2 三年前的血色誓言雨幕裹挾著寒意滲入骨髓,南賀亭的思緒被威士忌灼燒得愈發清晰,
三年前的畫面如潮水般涌來。彼時的白月光墓園里,林眠被他掐著肩膀按在墓碑前,
她單薄的膝蓋重重磕在碎石子上,鮮血順著小腿蜿蜒而下,在雪白的大理石上洇開暗紅的花。
“看著她的名字!說你錯了!”南賀亭的聲音冷得能結冰,
指腹狠狠擦過墓碑上“蘇晚”兩個鎏金大字。林眠垂著頭,散落的發絲遮住她蒼白的臉,
喉間溢出的嗚咽被呼嘯的北風撕碎。三天前蘇晚從頂樓墜落的場景在他腦海中不斷回放,
監控里最后出現的人,正是這個總跟在他身后的林眠。“我沒有推她……”林眠突然抬起頭,
眼底布滿血絲,雨水混著淚水沖刷著她倔強的面容。南賀亭卻只覺得這副模樣虛偽至極,
攥住她手腕的力道驟然收緊:“醫院監控拍到你在天臺爭執,你還敢狡辯?”他俯身逼近,
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蘇晚懷著我的孩子,是你害她一尸兩命!”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
林眠的瞳孔猛地收縮。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那天她只是去阻止蘇晚輕生,
想要說蘇晚的孩子根本不是南賀亭的,但男人暴怒的面容讓所有辯解都化作破碎的嗚咽。
南賀亭松開手的瞬間,她狼狽地跌坐在地上,膝蓋傳來的劇痛遠不及心口被撕裂的疼。
“從今天起,你活著的意義就是贖罪。”南賀亭扯開領帶,將她的雙手反綁在墓碑上,
金屬扣深深勒進皮肉。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蜷縮在泥濘里的人,“我要你每天來這里跪著,
直到我覺得夠了為止。”寒風卷起枯葉拍打在林眠臉上,她望著男人決絕離去的背影,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遠處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混著天空悶雷,將她最后的希望碾成齏粉。
那天之后,她的世界徹底墜入黑暗,而南賀亭不知道的是,在蘇晚墜樓的同一時刻,
林眠的手機屏幕正亮著一條未發送的消息——“賀亭,我懷孕了”。
威士忌酒瓶重重砸在地毯上,南賀亭猛地睜開眼。記憶中的林眠與葬禮上破碎的骨殖重疊,
他伸手按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卻按不住心底突然泛起的鈍痛。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
月光透過云層灑在他蒼白的臉上,恍惚間,他仿佛又聽見那天墓園里,
林眠帶著哭腔的低喃:“賀亭,
我真的愛你……”3 溫柔面具下的折磨晨光刺破厚重的云層,
林眠蜷縮在墓園角落的身影被鍍上一層冷白。南賀亭的黑色邁巴赫碾過碎石路停下,
皮鞋踏在滿地霜葉上發出清脆聲響。他俯身捏住她凍得發紫的下巴,
嘴角勾起諷刺的弧度:“跪得這么虔誠,是想讓蘇晚原諒你?”林眠睫毛輕顫,
喉嚨因徹夜未眠而沙啞:“賀亭,我能不能……”話未說完就被男人粗暴甩開,
她重重撞在墓碑邊緣,額角立刻滲出鮮血。南賀亭從西裝內袋掏出絲絨盒,
里面的鉆戒在陽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既然想贖罪,就嫁給我——用余生償還你欠下的命。
”婚禮當天,林眠穿著潔白婚紗站在鏡前。化妝師刻意加深的眼影也遮不住她眼下的青黑,
婚紗束腰勒得她喘不過氣,更勒得小腹微微隆起的弧度無處遁形。當神父念出誓詞時,
南賀亭俯身咬住她耳垂:“記住,這不是婚禮,是你的刑場。”婚后的日子如同凌遲。
南賀亭會在深夜將她從睡夢中拽起,
逼著她復述監控里所謂“推搡蘇晚”的細節;會在應酬時當著眾人的面,
將紅酒潑在她精心打扮的臉上;甚至會在她發燒到意識模糊時,
用浸了冰水的毛巾狠狠擦過她滾燙的肌膚。某個暴雨傾盆的夜晚,林眠在嘔吐中驚醒。
她顫抖著撫摸小腹,手機屏幕突然亮起南賀亭的消息:“半小時后,蘇晚的忌日,墓園見。
”冰涼的雨滴順著窗戶滑落,她蜷縮在浴室角落,任由水流沖刷著自己狼狽的模樣。
鏡中倒映著她手臂上的淤青,與驗孕棒上鮮紅的兩道杠形成刺目的對比。“媽媽會保護你。
”林眠將臉埋進掌心,滾燙的淚水混著冷水蜿蜒而下。門外傳來汽車引擎聲,
她慌忙藏起孕檢單,換上那件被南賀亭扯破又縫好的黑色連衣裙。暴雨中,
南賀亭倚在車旁點燃香煙,火光在雨幕中明明滅滅:“磨蹭什么?
難道要我像拖狗一樣把你拽過去?”林眠垂眸跟上,腹部傳來的隱痛與心底的絕望交織。
她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一旦暴露,等待她的將是更殘忍的折磨——可她無論如何,
都想留住這份血脈,留住她在這冰冷世界里,最后的溫柔。
4 孕檢單上的血色秘密暴雨敲打車窗的聲響愈發猛烈,林眠蜷縮在后座,
腹部的抽痛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襲來。南賀亭從后視鏡里瞥見她慘白的臉色,
嗤笑一聲:“裝什么可憐?當年蘇晚墜樓前,怕是比你現在還疼百倍。
”墓園的鐵門在風雨中吱呀作響,林眠踉蹌著撲到蘇晚的墓碑前,膝蓋重重磕在舊傷處,
疼得眼前直冒金星。南賀亭點燃一支煙,猩紅的火光明滅間,他突然扯住她的頭發,
強迫她仰起頭:“對著她發誓,永遠不得離開我。”林眠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她望著墓碑上蘇晚甜美的笑容,喉嚨里滾動著無數個“不”,
最終卻化作沙啞的呢喃:“我發誓……”話音未落,一陣尖銳的腹痛襲來,
她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額頭撞上墓碑邊緣,鮮血順著臉頰滑落。“裝夠了沒有?
”南賀亭厭惡地甩開她,轉身走向汽車。林眠蜷縮在泥濘中,直到引擎聲徹底消失,
才顫抖著摸出藏在內衣夾層的孕檢單。雨水已經洇濕了邊角,
可“妊娠6周”的字樣依然刺得她眼眶生疼。回到空蕩蕩的別墅,
林眠拖著沉重的步子走進書房。保險柜的密碼是蘇晚的生日,她機械地輸入數字,
柜門彈開的瞬間,一張泛黃的照片滑落——那是她和南賀亭大學時的合影,
彼時他的嘴角還帶著純粹的笑意。她將孕檢單和照片疊放在一起,
藏進保險柜最底層的暗格里。手指撫過照片上南賀亭的臉,淚水滴落在玻璃表面,
模糊了兩人的笑容。“再等等,寶寶。”她輕聲呢喃,“等媽媽找到機會,
我們就離開這里……”深夜,南賀亭帶著一身酒氣歸來。他踢開虛掩的書房門,
目光掃過凌亂的桌面,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大步走向保險柜。
密碼鎖轉動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林眠死死咬住嘴唇,
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好在暗格的機關足夠隱蔽,南賀亭只是隨意翻找了幾下,
便咒罵著摔門而去。待腳步聲徹底消失,林眠跌坐在地,冷汗浸透了后背。她知道,
這個秘密就像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而她,只能在南賀亭的折磨中,
小心翼翼地守護著這份禁忌的溫柔,直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5 浴缸里的最后告別深冬的風裹著雪粒子砸在窗玻璃上,林眠蜷縮在浴室角落,
聽著門外南賀亭摔酒杯的動靜。他剛從蘇晚忌日的聚會回來,渾身酒氣混著陌生的香水味,
此刻正對著虛空嘶吼:“蘇晚!我好想你……”水溫調節旋鈕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林眠盯著水面升騰的白霧,手指無意識摩挲著小腹。三個月的身孕已藏不住,
寬松睡裙下隱約顯出弧度。昨天產檢時,醫生說胎兒發育遲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