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為例”是由他定義的嗎？我沒再看林星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只是盯著顧深，

一字一句地說：“要么她下去，要么我抱著禮服打車去秀場。”車內的空氣瞬間凝固。

林星的肩膀微微顫抖起來，小聲說：“蘇總監，對不起，我……我還是去后面吧。”她說著，

手忙腳亂地解開安全帶，臉上寫滿了“都是我的錯”的表情。我沒理她，

只是冷冷地看著顧深。顧深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知道我的脾氣，

最終還是對林星說：“你坐后面去吧。”林星幾乎是立刻拉開車門，又小跑著繞到后排，

拉開另一邊的車門坐了進去。整個過程都低著頭，顯得格外楚楚可憐。

我將禮服小心地放在副駕駛，然后坐了進去，重重地關上車門。

一股若有若無的、廉價的梔子花香水味縈繞在鼻尖，與車內我慣用的高級木質香氛格格不入。

我閉上眼，強烈的危機感像潮水般將我淹沒。預感，怕是真的。

2 界限的試探車子平穩地駛向秀場。我調整著座椅，將它恢復到我最熟悉的位置，

動作不大，卻帶著不容置喙的意味。“顧深，”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波瀾，

但指尖卻有些發涼，“副駕，只屬于顧太太。”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頓，

從后視鏡里看了我一眼，聲音依舊清冷：“知道了。”但我分明看到，他通過后視鏡，

不易察覺地掃了一眼后座的林星。林星立刻低下頭，肩膀微微聳動，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子。

呵，演得真好。之后的幾天，顧深似乎真的將我的話聽了進去，

林星沒有再出現在我的副駕駛。但我留意到，顧深接電話時，總會下意識地避開我。有一次，

我無意間瞥到他手機屏幕，通話記錄里，“林星”兩個字出現的頻率高得刺眼。

我心里那點剛剛平復下去的疑慮，又像藤蔓一樣纏繞上來。有天下午，

我去顧深的公司送一份緊急的設計稿修改意見。路過茶水間，正巧看到林星端著一杯咖啡，

裊裊婷婷地走向顧深的總裁辦公室。在經過一個盆栽時，她的手腕“不小心”一歪，

咖啡便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