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他離開時，陸家勛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的背影。當視線落回屋內，
陸家勛突然注意到玄關處擺著一雙男士拖鞋。他的眼睛微微一亮。我還沒來得及阻攔，
陸家勛就已經把腳伸進拖鞋里。卻發現大了整整兩碼。陸家勛的表情像被人迎面揍了一拳。
“那個警察？他憑什么——”他故意拖慢了語速。眼睛緊盯著我的雙手，
等待著我像從前那樣急切地比劃解釋。可我只是平靜地轉身，拿起茶幾上的水杯慢慢喝著。
連余光都沒分給他半分。過去五年，他都是這樣側過頭，用后腦勺對著我拼命比劃的雙手。
原來被最在意的人視而不見，比任何歇斯底里的爭吵都要痛上千百倍。現在，
這個回旋鏢終于精準地扎回了自己身上。一滴滴水珠砸在他锃亮的皮鞋上。不知多久，
陸家勛平復呼吸，澀然開口：“聞霜，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和林月夕真的早已翻篇了。
后來那些事，都是她一廂情愿。她污蔑你和孩子們，我也替你澄清了。
”“她傷害你和孩子們，我也把她送進了監獄，這還不夠嗎？”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可你，
你把我們的孩子打掉了！你知道我有多期待那個孩子嗎？”9他竟然有臉提我腹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