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到半夜還下大雨,為了抄近路走了曾經發生過命案的巷子,
好心把還在外面逗留的小朋友趕回家,沒想到傘沿猛地抬起!
兩張蠟黃、布滿深刻皺紋的鬼臉!渾濁兇殘的三角眼!焦黃的牙齒在獰笑!
是兩個穿著童裝的侏儒!1 暴雨夜驚魂這場該死的暴雨,簡直像是從天上直接傾倒下來的,
沒有半點預兆。我站在公司大樓地下停車場的入口,
茫然地望著外面被密集雨幕徹底模糊的世界,雨水砸在地面上,激起一片白茫茫的水霧,
連街對面那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的霓虹招牌都變成了朦朧晃動的光暈。
再次神經質地摸向褲兜——只有濕布的冰涼和空虛。
沒有!車鑰匙真的不在,那串冰冷的金屬它們此刻正安安穩穩地躺在我的辦公桌抽屜里,
隔著一道下班時被我親手鎖死的厚重玻璃門。“操!”我大罵一聲,
瞬間就被鋪天蓋地的雨聲吞沒。連續加班到深夜,整個人已經被抽空了,只想一頭栽進車里,
回到那個能遮風擋雨的小窩??涩F在,這一切都成了奢望。手機屏幕亮起又暗下,
打車軟件界面上那個刺眼的紅色“無可用車輛”提示,像最后一點希望被掐滅。別無選擇,
幸好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還開門,先去買把傘吧。我深吸一口氣,弓著背,
用手擋著額頭形成一個遮雨簾好看清路,沖進了那片混沌的雨幕之中。雨點砸在傘面上,
發出密集的、令人心慌的鼓點。腳下的積水迅速漫過鞋面,冰冷刺骨,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渾濁冰冷的泥潭里,深一腳淺一腳。不知走了多久,雨漸漸小了,
但是在去便利店買傘的路上,我早已被雨淋濕,現在只想怎么樣能快點到家。
我拐進了一條更窄、更暗的巷子,想抄個近路。巷子兩旁的建筑像是沉默的巨人,
投下濃重的陰影,將本就微弱的路燈光線切割得更加破碎。
這條小巷早上一幫小攤小販賣菜賣早點,沒想到晚上這么黑這么陰森。
就在我快要走出這條陰暗小巷時,前方巷口昏黃模糊的光暈里,
突兀地出現了兩個小小的身影。他們并排站著,
撐著一把看起來同樣老舊、在風雨中飄搖的兒童傘,傘面壓得很低,
完全遮住了他們的上半身和臉,只露出兩條穿著深色褲子的小腿。這鬼天氣,
這種地方……之前還聽說這里發生過命案?!按笸砩系牟换丶夷銈冊谶@干嘛!
”我朝兩個小朋友罵道,想把他們嚇回家。
“叔叔……”一個捏著的、甜膩又怪異的孩子聲音穿透雨幕。我腳步頓住,皺眉看去。
傘沿依舊低垂?!笆迨澹蹦锹曇粼俅雾懫?,濕漉漉又粘膩,“你…賣不賣?”賣?
一股強烈的厭惡和憤怒沖了上來。“賣什么賣!”我幾乎是吼出來,聲音劈叉,
“小小年紀不學好!大半夜下這么大雨不回家,在這兒胡說什么!趕緊滾回家去!
”我心里莫名地打了個突,一股難以言喻的不安感悄然爬上脊背,只想立刻離開。
傘紋絲不動,冰冷的預感攫住了我。傘下,那聲音撕掉偽裝,變得粗嘎尖銳,
淬滿惡意:“嘿嘿嘿……不賣?那可由不得你了,大傻逼!”傘沿猛地抬起!
昏黃搖曳的路燈光,吝嗇地照亮傘下兩張臉——蠟黃、布滿深刻皺紋,眼睛渾濁兇殘,
嘴唇薄如刀片,咧開露出焦黃的牙齒獰笑著。他們矮小的身軀裹在明顯不合身的童裝里,
顯得異常詭異和扭曲。侏儒!是兩個偽裝成小孩的成年侏儒!恐懼如同冰冷的毒蛇,
瞬間纏繞住我的喉嚨,窒息感排山倒海般襲來。我幾乎是憑著本能,猛地向后踉蹌了一步,
腳跟踩在濕滑的苔蘚上,差點摔倒。“媽的,點子扎手?還想跑?
”臉上有蜈蚣疤的侏儒獰笑,動作快得詭異,枯瘦的手閃電般掏出手機,“喂!
都他媽死哪兒去了?巷子口!點子要溜!給老子堵死他!”尖聲咆哮刺破雨幕。我頭皮炸開!
猛地轉身!巷子另一頭,猩紅煙頭在黑暗雨幕中亮起,粗魯咒罵和沉重腳步聲逼近!
幾個染著雜毛、叼著煙、滿臉戾氣的不良少年堵死了退路,眼神輕蔑殘忍。前狼后虎。
絕望的火焰在心頭燃燒。大腦空白,只剩一個念頭:完了!2 絕境中的覺醒“嘿嘿,跑啊?
怎么不跑了?”疤臉刺耳尖笑。幾乎同時,一股巨力猛撞后腰!是那個沉默的侏儒!
我眼前一黑,向前撲倒,重重砸進冰冷渾濁的積水,污水嗆入口鼻,折疊傘脫手飛出。
“按住他!媽的,別讓他撲騰!”疤臉尖叫。幾只腳粗暴地踩在背上、肩上,
死死將我壓在水洼里。窒息感和屈辱感淹沒了我。徒勞掙扎只換來更兇狠的踩踏和哄笑。
“廢物!老實點!”一只大手揪住我后腦勺頭發,猛地提起我仰起臉,并搶走了我的手機。
雨水砸在臉上,疤臉侏儒獰笑著湊近,濃烈口臭撲面而來?!皫ё?!這次我們找個好地方!
”他吼道,聲音殘忍興奮,“動作快點!”“好嘞,疤哥!”黃毛混混諂媚應聲。
他和同伴粗暴架起我胳膊,像拖拽垃圾。雙腳在濕滑地面拖行。
完了……穿過迷宮般的污穢后巷,最終停在一棟廢棄舊樓前。黑洞洞的入口如同巨口。
“進去!”黃毛狠踹我小腿。膝蓋重重磕在水泥門檻,鉆心疼。被推搡進樓。雨聲被隔絕,
只剩潮濕死寂和建筑吱嘎呻吟。霉味、灰塵、化學品氣味刺鼻??諘鐝U棄空間。
慘白露營燈照亮一小片區域。我被狠狠摜倒在冰冷水泥地上,摔得眼冒金星。
幾只腳再次踩上,將我死死釘住?!鞍醋∷?!手腳按死!”疤臉尖聲命令,
聲音在空曠中回蕩。他枯瘦手指粗暴捏住我下巴,迫使我抬頭。渾濁眼珠黏膩冰冷地掃視我,
“嘖嘖嘖,細皮嫩肉的……”他舔著嘴唇。沉默侏儒走到廢棄麻袋后,
拖出臟兮兮黑色工具包。拉鏈拉開,金屬碰撞聲刺耳。他拿出鋒利刀、帶銹鉗子、結實麻繩,
擺在水泥墩上,動作熟練漠然。冰冷的恐懼注滿血管。
“不……你們不能……”我發出破碎嘶啞的哀鳴?!安荒??”疤臉仿佛聽到笑話,
爆發刺耳尖笑,無比瘋狂,“老子說能,就能!”他松開我,轉身抄起電擊棒?!白汤病?!
”幽藍電弧狂暴炸開!尖銳嘶鳴撕裂死寂。“先嘗嘗開胃菜!”疤臉獰笑,眼中狂熱,
電擊棒狠狠捅向我大腿外側!“呃啊——!??!”毀滅性劇痛!電流撕咬神經!
身體彈起又砸回地面,非人慘嚎!視野白黑交替!肌肉痙攣抽搐!“哈哈!爽不爽?!
”疤臉變態大笑。電流麻痹未退,皮肉銳痛襲來!沉默侏儒的手術刀精準冷酷劃開我手臂!
嗤啦!血涌出?!鞍谈?,皮肉韌勁還行,血多,臟手?!背聊迓曇舾蓾硢。翢o波瀾。
“臟點怕什么!待會兒沖沖!”疤臉毫不在意,電擊棒再次“滋啦”作響,電弧移向我腹部,
“來,再暖暖肚子!疤哥我最喜歡看人肚子抽筋了!嘿嘿嘿…上次那個穿白裙子的妞兒,
電得那叫一個好看,在地上扭得像條蛆!可惜你們玩得太快,沒讓疤哥我多欣賞會兒!
”轟——?。。“棠橃乓愕脑捳Z,每一個字都像燒紅子彈貫穿我的頭顱!
白裙子…扭得像條蛆…玩得太快…兩年前!雨夜!命案!被侮辱折磨致死的曉雅!
她永遠離開我的那晚,穿的就是新買的白色連衣裙!
警方報告里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電擊傷…生前遭受的非人折磨…是他們!就是這些畜生!
3 復仇之焰燃一股比電流狂暴百倍、灼熱千倍的洪流——沉寂兩年的火山,
積蓄七百多日夜的滔天恨意,
混合著被徹底解放的、源自血脈最深處的嗜血渴望——瞬間沖垮了一切!血液在沸騰咆哮!
眼前的一切都染上了最純粹、最濃烈的血紅!曉雅蒼白破碎的面容在血光中浮現,
化為焚盡一切的業火!曾經我為了曉雅甘愿控制嗜血的天性,不再狩獵壞人,
害怕有一天東窗事發我會不能陪伴在她身邊,沒想到,她還是離開了我,
有時候我也會懷疑這是不是老天對我的報應,雖然我一直在選擇壞人來清理,
原來是我清理地還不夠?。 肮。?!
”一聲混合著極致痛苦、無邊憤怒、刻骨仇恨以及解脫般狂喜的笑聲爆發!壓過一切!
按住我的混混們被這暴戾絕望、宛如地獄兇獸脫困般的氣勢驚得手一松!
壓在我背上的腳猝不及防!綠毛混混怪叫著,被一股源自地獄的力量猛地掀飛!
疤臉驚愕地看著我血紅的眼睛,那雙眼睛里燃燒的東西讓他本能地感到心悸和恐懼:“操!
按住他!”電擊棒帶著死亡的幽藍弧光,慌亂地捅向我面門!晚了!我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