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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他寄給自己的遺照 棱木人 13508 字 2025-06-01 22:4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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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葬禮后,我收到他寄給自己的包裹。一臺老相機,一張槐樹下紅裙女人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每天向我逼近一步。我查到父親曾有個妻子,失蹤于槐樹下。

女人終于走出照片,告訴我父親是兇手。“現在輪到你了,”她遞給我染血的相機,

“該完成他的工作了。”我顫抖著舉起相機,

卻看見取景框里——父親當年殺人的畫面正在我眼前重演。1 遺照父親葬禮后的第三天,

那個包裹到了。簽收日期是前天——父親火化的日子。我捏著那張薄薄的快遞單,

指尖下的墨跡仿佛帶著不祥的涼意。寄件人欄,是父親的名字,陳國棟。

字跡是他慣用的、帶著點凌厲的鋼筆字,力透紙背。可這怎么可能?

我親眼看著那方小小的盒子被推進焚化爐口,灼熱的氣浪扭曲了空氣,

也扭曲了我最后一絲模糊的影像。收件人,也是陳國棟。這分明是父親寄給自己的東西。

地址是這間我剛剛繼承的老屋,他獨居多年的地方。包裹不大,沉甸甸的,棱角分明。

外面裹著一層厚實的、印著模糊不清文字的舊報紙,

摸上去帶著灰塵和一種陳年紙張特有的干澀氣味。我用裁紙刀小心地劃開纏得死緊的膠帶。

里面塞滿了揉成一團的舊報紙,充當緩沖。撥開這些泛黃的紙團,

指尖觸到了冰冷堅硬的東西。一臺相機。老式的,金屬機身,沉甸甸地壓手。

牌子是“海鷗”,型號刻在頂蓋:205。黝黑的外殼上蒙著一層薄灰,

棱角處有些細微的劃痕,透著一股被歲月打磨過的滄桑感。我把它翻過來,

鏡頭蓋嚴絲合縫地扣著,像一只閉緊的、拒絕窺探的眼睛。相機下面,

壓著一個薄薄的硬紙信封。沒有署名。我放下相機,拿起信封。很輕。拆開封口,

里面滑出一張照片。照片尺寸不大,約莫五寸。邊緣裁切得不算齊整,帶著點手工的毛糙感。

畫面有些泛黃,像是被時間浸泡過。背景是一棵枝干虬結的老槐樹,樹皮溝壑縱橫,

像老人干枯的手臂。時節似乎是深秋,槐樹的葉子落了大半,

光禿禿的枝椏刺向灰蒙蒙的天空,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蕭瑟和壓抑。樹下站著一個女人。

她穿著一條樣式有些過時的、長度及膝的連衣裙。顏色在泛黃的照片上難以準確辨認,

但那種深沉濃郁的色調,像凝固的血,又像燒盡的炭——是紅色的。

裙擺被風吹得微微揚起一個弧度。女人的臉有些模糊,似乎是拍照時輕微的晃動造成的,

五官像是蒙在一層薄霧后面,看不真切。但能感覺到,她的視線是直直地望著鏡頭外的,

穿過泛黃的相紙,望向我。一股莫名的寒意,順著我的脊梁骨悄然爬升。

我從未見過這個女人。父親生前的照片簿里沒有她,親友鄰居的口中,

也從未提起過這樣一個人。她是誰?為什么父親要把這張照片,

連同這臺顯然屬于他的舊相機,在他死后寄給自己,最終又落到了我的手里?

我下意識地又拿起那張快遞單。父親的名字,陳國棟,三個字在慘白的日光燈下,

顯得格外刺眼。尤其是那個“國”字,最后一筆拖得很長,墨色深重,洇染開一小片,

像一滴干涸發黑的血。老屋的客廳里異常安靜,只有墻上那座老式掛鐘,

秒針一下一下地走著,聲音被寂靜放大,敲在心上。窗外是城市傍晚的喧囂,

但那些聲音仿佛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遙遠而不真切。我坐在這片突兀的安靜里,

手里捏著那張詭異的照片和沉甸甸的相機,一種冰冷的、粘稠的不安感,如同深水下的暗流,

無聲無息地裹住了我。我拿起那張槐樹下的照片,走到客廳靠墻的老式五斗柜前。

柜子頂上放著一個相框,里面是父親去年生日時拍的一張單人照,穿著洗得發白的舊夾克,

對著鏡頭笑,臉上的皺紋堆疊著,眼神里帶著點我那時讀不懂的復雜。我猶豫了一下,

把那張紅裙女人的照片,靠著父親的相框,立在了旁邊。兩個并排而立的人影,

隔著一個冰冷的玻璃框和一張泛黃的舊照片,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無比怪異。做完這一切,

疲憊感像潮水一樣涌上來。葬禮的操勞、連日的失眠、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詭異包裹,

都抽干了我的力氣。我草草洗漱,把自己摔進父親臥室那張同樣硬邦邦的舊木床上。

被褥上似乎還殘留著老人身上特有的、混合著藥味和淡淡煙草的氣息。我閉上眼,

腦海里卻不受控制地交替閃現著父親最后躺在病床上的枯槁面容,

和照片里那模糊不清的紅裙女人。窗外的風聲似乎也變了調,嗚嗚咽咽,像誰在低低地哭。

昏沉中不知睡了多久,猛地一個激靈驚醒。房間里一片漆黑,

只有窗外遠處路燈透進來的一點微弱昏黃的光。心臟在胸腔里咚咚狂跳,

一種被什么東西死死盯住的毛骨悚然感攫住了我。沒有緣由,就是純粹的本能恐懼。

我猛地扭頭看向臥室門口。客廳方向的門框,被更濃的黑暗勾勒出一個長方形的輪廓。

就在那黑暗的邊緣,似乎……似乎有極其微弱的一點暗紅,像一小片凝固的陰影,一閃而沒。

幻覺?還是睡迷糊了?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我屏住呼吸,僵在床上,一動不敢動,

全身的感官都調動起來捕捉著黑暗中的任何一絲動靜。死寂。

只有我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轟鳴。過了仿佛一個世紀那么長,什么也沒有再發生。

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松懈,但那種被窺視的寒意卻像跗骨之蛆,驅之不散。

我摸索著打開床頭燈,昏黃的光線勉強驅散了近處的黑暗,

卻讓房間角落的陰影顯得更加深重。我深吸一口氣,下床,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一步步挪到臥室門口,探頭看向客廳。五斗柜在客廳另一端的墻邊,

在昏暗的光線下只是一個模糊的輪廓。柜子頂上……父親的相框和那張紅裙女人的照片,

似乎都還在原位。我松了口氣,也許是噩夢初醒的錯覺。搖搖頭,轉身想去倒杯水。

就在我轉身的剎那,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了一絲異樣。我猛地頓住,心臟驟然縮緊。

慢慢地,極其緩慢地,一寸寸地,再次把頭轉回去,目光死死鎖定在五斗柜的柜頂。

父親的照片在左邊,安靜地待在相框里。右邊,那張紅裙女人的照片,依舊靠在那里。

但是……位置不對了!我記得清清楚楚,入睡前,我把它立在父親相框的旁邊,兩者之間,

留著一個清晰的、大約一指寬的縫隙。而現在……那張紅裙女人的照片,

緊緊地、嚴絲合縫地貼在了父親相框的玻璃上!兩張照片的邊緣,完全重疊在了一起!

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我像被施了定身法,釘在原地,血液似乎都凍住了。黑暗中,

仿佛能聽到那張泛黃照片上的女人,正隔著薄薄的相紙和玻璃框,無聲地、冰冷地凝視著我。

我幾乎是撲到五斗柜前,顫抖著手抓起那張照片。槐樹依舊,灰蒙蒙的天空依舊。

樹下……那個女人,還在那里。然而,她的位置變了!她不再是站在槐樹正下方的位置。

她向前移動了。雖然只是一點點,極其細微的距離,但在我此刻高度緊張的狀態下,

那一步的挪動,清晰得如同刀刻斧鑿!她原本站的位置,是在槐樹最粗壯的主干正下方,

樹冠的陰影完全籠罩著她。而現在,她向前邁出了……一步。她的左腳,

那只穿著樣式老舊黑色皮鞋的腳,已經踏在了樹干陰影邊緣之外,

暴露在照片里那片灰蒙蒙的光線下。她的身體微微前傾,裙擺揚起的弧度似乎也更大了一些,

仿佛真的被一股無形的風吹拂著。而最讓我頭皮炸裂的是,她那張原本模糊不清的臉,

似乎……清晰了那么一絲絲?至少,能更明確地感覺到,她的視線穿透了相紙,

精準無比地落在我的臉上,帶著一種冰冷、怨毒,又似乎帶著一絲……嘲弄的意味。“啪嗒!

”一聲輕微的脆響在死寂的房間里炸開。我嚇得渾身一抖,照片差點脫手。驚恐地循聲望去,

聲音來自客廳角落的餐桌。是那臺海鷗205相機!它原本被我隨手放在餐桌上,此刻,

它那沉重的金屬機身,不知為何,竟自己向前滑動了寸許,

撞到了桌面上一個倒扣著的玻璃杯。杯子被撞得一晃,發出剛才那聲脆響。它自己動了?

還是……我放的時候沒放穩?恐懼像無數冰冷的針,密密麻麻地扎進我的每一寸皮膚。

我死死攥著那張變得無比滾燙的照片,

目光在詭異的照片和那臺沉默的黑色相機之間來回掃視。父親的臉在相框里凝固著笑容,

此刻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無比詭異而陌生。這個女人……她在動!

她在照片里……向我靠近!這個念頭一旦成形,便如同毒藤般瘋狂滋長纏繞。

我跌跌撞撞地沖回臥室,“砰”地一聲甩上門,反鎖,后背死死抵住冰涼的門板,

大口喘著粗氣。黑暗中,只有心臟在瘋狂擂鼓,撞擊著肋骨,撞擊著耳膜。一夜無眠。

第二天,頂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我坐在派出所接待室的塑料椅上,

手指無意識地搓捻著那張變得格外沉重的照片。

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和舊家具混合的沉悶氣味。“……失蹤?

”對面穿著制服的中年警官老周,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是我父親的老同事,

算是看著我長大的,退休前最后幾年一直在這個轄區。他接過我遞過去的照片,

湊到眼前仔細端詳,手指摩挲著泛黃的相紙邊緣,眼神里滿是困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國棟……你爸?他老婆?小默,你這孩子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周叔,我爸沒結過婚?

我媽……我是說,我親生母親之后?”我嗓子發干,聲音帶著連自己都厭惡的嘶啞和急切。

老周放下照片,嘆了口氣,身體向后靠進椅背,發出吱呀的輕響。“小默啊,

我跟你爸認識快四十年了,在一個隊里摸爬滾打的日子也不少。他這個人……怎么說呢,

心思重,有什么事都愛悶在心里。你媽走得早,我知道他拉扯你不容易。

后來……后來是有人給他介紹過對象,但都沒成。他這人,好像打那以后,

就對成家這事沒什么心思了。至少,明面上,從來沒聽說他再娶過老婆。”他頓了頓,

目光再次落回照片上,“這照片上的女人……我真沒見過。這槐樹……看著眼生,

不像我們這片的。”“那……有沒有可能,是很早以前?在我媽之前?”我不死心地追問。

老周摸著下巴上硬硬的胡茬,沉吟著:“你媽之前?那會兒我們都還年輕,

剛參加工作不久……好像……嘖,太久遠了。”他搖搖頭,“真沒印象。你爸那人,

私事從不跟我們多聊。這照片……你從哪兒翻出來的?”“家里收拾東西找到的。

”我含糊地回答,心臟沉得更深。連老周都不知道?那這個女人,她到底是誰?

她為什么會在父親的遺物里?又為什么會……動起來?線索似乎在這里徹底斷了。

一股濃重的無力感和更加深切的恐懼攫住了我。我謝過老周,失魂落魄地走出派出所。

午后的陽光有些刺眼,照在身上卻沒有絲毫暖意。照片上的女人向前挪動的那一步,

像烙印一樣刻在腦子里。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手里緊緊攥著那張照片,

仿佛它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又仿佛它是隨時會引爆的炸彈。鬼使神差地,

我拐進了街角一家老舊的照相器材店。門楣上的招牌字跡斑駁,

玻璃櫥窗里陳列著早已過時的傻瓜相機和膠卷盒子。“老板,

”我把照片放在布滿細小劃痕的玻璃柜臺上,“您……能幫忙看看這張照片嗎?

”柜臺后面坐著一個頭發花白、戴著老花鏡的干瘦老頭,正慢條斯理地擦拭著一個鏡頭。

他放下絨布,拿起照片,湊到眼前,鏡片后的眼睛瞇了起來。“喲,老照片了,

”他聲音沙啞,“得有……三四十年了吧?這紙,這顯影的調子……嘖嘖。

”他翻來覆去地看,“海鷗205拍的?差不多是那個年代的機器。

”“您能看出什么特別的地方嗎?”我試探著問,心臟懸到了嗓子眼。

老頭又仔細看了一會兒,搖搖頭:“拍的挺一般,構圖歪了,背景也亂,槐樹搶鏡。

這人臉……嘖,糊得厲害,手抖了吧?不過……”他忽然頓住,

指著照片上女人紅裙的下擺邊緣,“你看這兒。”我趕緊湊過去。順著他枯瘦的手指,

在女人紅裙靠近腳踝的位置,裙擺被風吹起的褶皺陰影里,似乎……隱隱約約,

有一小塊顏色更深、更暗的污漬?形狀不規則,很小,幾乎被暗紅色的裙子和陰影完全掩蓋,

不湊近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這……是什么?”我聲音發顫。老頭聳聳肩,

把照片遞還給我:“誰知道呢。老照片,沾點灰啊油漬啊,或者顯影的時候沒弄干凈,

都有可能。也可能是……別的什么東西。”他最后那句話說得輕飄飄的,

眼神卻意味深長地瞟了我一眼。別的什么東西……血。這個字眼毫無征兆地跳進腦海。

照片上,槐樹下,女人紅裙擺上那一點可疑的暗斑……像極了凝固發黑的血跡!

一股寒意瞬間穿透了四肢百骸。我抓起照片,

幾乎是逃也似的沖出了那間彌漫著陳舊藥水味的店鋪。陽光依舊刺眼,街道喧囂,

但世界在我眼中,已經蒙上了一層冰冷粘稠的血色濾鏡。槐樹,紅裙,移動的女人,

可疑的暗斑……還有父親那張凝固著笑容的遺照。那張照片被我死死攥在手里,

指尖用力到發白,幾乎要將它捏碎。它不再僅僅是一張泛黃的紙片,而是一塊燒紅的烙鐵,

燙得我皮開肉綻。槐樹下的女人,她那模糊卻又無處不在的視線,像冰冷的蛇,

纏繞著我的脖頸。必須找到那棵樹!這個念頭如同瘋長的藤蔓,瞬間占據了我所有的思緒。

它是我混亂黑暗中唯一可以抓住的、具象的線索。那個女人在照片里向我靠近,一步,

一步……現實里,我必須反向追蹤,去她最初站立的地方,

去那棵仿佛連接著父親不為人知秘密的槐樹下!我瘋狂地翻找著父親的老屋。

這個他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此刻在我眼中成了一個巨大的、沉默的迷宮。

抽屜被粗暴地拉開,里面的雜物傾倒一地;書架上的舊書被一本本抽出,胡亂翻動,

抖落嗆人的灰塵;床板被掀開,露出下面積滿厚厚灰塵的空隙……時間在焦灼的搜尋中流逝,

窗外天色由明亮的白晝轉為昏黃的暮色,最后沉入濃重的墨藍。2 暗斑一無所獲。

沒有地圖標記,沒有日記線索,沒有任何文字或圖片明確指向那棵槐樹的位置。

疲憊和絕望像沉重的鉛塊,墜得我喘不過氣。我癱坐在客廳冰冷的地磚上,

背靠著同樣冰冷的墻,汗水浸濕了額發,粘膩地貼在皮膚上。手里,

那張照片似乎變得更加沉重。就在意識快要被挫敗感吞噬時,

目光無意識地掃過墻角那個堆滿雜物的矮柜。柜子頂上,放著一個蒙塵的餅干鐵盒,

盒蓋邊緣似乎有點歪斜,像是很久沒人動過,又像是……最近被匆忙打開過?

一絲微弱的希望火花重新燃起。我掙扎著爬起來,伸手夠下那個鐵盒。沉甸甸的。

拂去厚厚的灰塵,打開有些生銹的盒蓋。里面沒有餅干,

只有一堆零散的、屬于過去的碎片:幾枚褪色的舊糧票,

幾張邊緣卷曲的黑白老照片(大多是父親年輕時和戰友的合影,沒有那個女人),

一本卷了邊的《毛主席語錄》,還有一個用舊報紙仔細包著的、硬硬的方塊。

我的心跳驟然加速。屏住呼吸,一層層剝開那發黃變脆的舊報紙。露出來的,

是一本深藍色硬殼封面的工作筆記。封面沒有任何文字,只有歲月留下的磨損痕跡。

我顫抖著手,翻開第一頁。是父親的筆跡!鋼筆畫出的線條有些潦草,

但依舊帶著他特有的力道。上面用簡單的線條勾勒著幾幢平房,

旁邊潦草地標注著“水塔”、“倉庫”、“食堂”……這像是一個老廠區的平面草圖!

我的呼吸變得急促,手指飛快地翻動著書頁。泛黃的紙張嘩嘩作響,

上面大多是些零散的工作記錄、數據、日期,夾雜著一些我看不懂的術語和算式。

直到翻到筆記中間靠后的位置——我的手指猛地停住。一頁紙的頂端,沒有日期,

只有幾個潦草得幾乎飛起來的字:“該死!又沒拍好!

”字跡透著一股莫名的煩躁和……恐懼?在這行字下面,貼著幾張小小的照片。

不是那種洗印好的相片,而是從膠卷上直接剪下來的、帶著齒孔的底片!底片很小,

畫面是顛倒的負像,在昏暗的光線下幾乎難以辨認。我沖到窗邊,

借著外面路燈透進來的微弱光線,將筆記高高舉起,瞇起眼睛,

努力分辨著那些微小的負像畫面。第一張:一片模糊的廠房輪廓。

第二張:似乎是一排排高大的金屬設備。第三張:一棵樹!扭曲的負像里,

那棵樹枝干伸展的形態……像極了照片里的槐樹!雖然只是底片,

但那虬結的主干、伸展的枝椏,感覺錯不了!第四張:樹下……有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

看姿態,像是站著!輪廓的腰部以下,似乎……是一片深色的區域?在負像里呈現為淺色,

但形狀……像裙子?就是它!槐樹!那個女人!我的目光死死鎖定在底片旁邊,

父親用鋼筆劃出的一個潦草但指向明確的箭頭,箭頭末端,用力地標注著兩個字:“西郊!

老廠區!”西郊!廢棄的“紅星機械廠”!這個地名像一道閃電劈開了混沌的迷霧。

父親年輕時曾在那里工作過好幾年!我小時候似乎聽他模糊地提起過,后來廠子效益不好,

九十年代就徹底荒廢了。那里早就成了野草和流浪貓狗的樂園!找到了!終于找到了!

巨大的激動和更深的恐懼瞬間攫住了我。那棵樹下,到底發生過什么?照片上的女人,

她的紅裙,她裙擺上那可疑的暗斑……父親那句煩躁的“該死!又沒拍好!

”……所有的碎片都指向那個荒草叢生的廢墟。沒有絲毫猶豫,

我抓起那本工作筆記和那張詭異的照片,沖出家門。深夜的街道空無一人,

只有路燈投下昏黃孤寂的光圈。我發動車子,引擎的轟鳴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朝著城市西郊的方向,一頭扎進無邊的黑暗里。車子在坑洼不平的廢棄廠區道路上劇烈顛簸,

車燈像兩柄搖晃的利劍,劈開前方濃稠的黑暗和瘋狂滋長的荒草。

空氣里彌漫著鐵銹、腐爛的木頭和濃重塵土混合的嗆人氣味。

巨大的、如同鋼鐵巨獸骸骨般的廠房輪廓在車燈邊緣若隱若現,破碎的玻璃窗像空洞的眼窩,

冷冷地注視著這個深夜的不速之客。憑著筆記上那張潦草的草圖,我艱難地辨認著方向。

水塔的殘骸還在,像個沉默的巨人矗立在夜色中。繞過它,穿過一片堆滿扭曲廢鐵的空地,

前方,就是標記著“食堂”的破敗平房。而食堂旁邊……車燈的光柱猛地掃過一片區域,

然后,死死地定格在那里。就是它!3 槐泣一棵巨大、蒼老的槐樹。粗壯得驚人的樹干,

在車燈照射下呈現出一種死氣沉沉的灰白色,上面溝壑縱橫,

如同老人干癟皮膚上深刻的皺紋。巨大的樹冠向四周恣意伸展,遮蔽了一大片天空,

即使在深秋,上面也頑固地殘留著一些枯黃的葉子,

在夜風中發出悉悉索索的、如同低語般的聲響。這棵樹,和照片里那棵,一模一樣!

它孤零零地矗立在荒草叢生的空地上,像一個巨大的、不祥的黑色墓碑。我停下車,熄了火。

世界瞬間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聲和心臟狂跳的咚咚聲。推開車門,

一股混合著腐敗植物和冰冷金屬氣息的寒風撲面而來,讓我打了個寒噤。

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一束慘白的光柱刺破黑暗,投向前方那棵陰森的槐樹。一步一步,

踩著腳下枯脆的草莖和瓦礫,走向那棵樹下。手電光在粗糙的樹皮上移動,

在虬結的根部游移。就是這里。照片上那個女人,就站在……大概這個位置。

我的目光掃過她曾經站立的地面。那里覆蓋著厚厚的枯葉和塵土。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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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01 22:45: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