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yuǎn)山？還是……更可怕的東西？恐懼讓他幾乎想立刻掛斷。

但第九張底片那恐怖的畫面像鞭子一樣抽打著他。也許……是線索？他顫抖著伸出手，

指尖冰涼，劃開了接聽鍵。“喂？”王杰的聲音嘶啞干澀。“喂？請問是王杰先生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和沉穩(wěn)、帶著明顯學(xué)者腔調(diào)的老年男聲，聽起來有些陌生。“我是。

您哪位？”王杰警惕地問。“你好，王先生。冒昧打擾。我是楊振聲，

市理工大學(xué)物理系的教授。”對方自我介紹道，“也是……林哲生前的導(dǎo)師。”楊教授？

林哲的導(dǎo)師？王杰的心猛地一緊！“楊教授？您……您找我有什么事？

”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似乎在斟酌措辭。“王先生，

我知道這很唐突。關(guān)于林哲……我最近整理一些舊資料，

發(fā)現(xiàn)了一些……他生前最后階段的研究記錄和一些……私人物品的線索。

”楊教授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凝重，“其中提到了……一臺老式相機(jī)，海鷗雙反，

刻有特定編號的。我通過一些渠道，了解到這臺相機(jī)……可能在你手里？

”王杰默的心沉了下去。又一個沖著相機(jī)來的！他握緊了手機(jī)，沒有立刻回答。

似乎察覺到王杰的沉默和戒備，楊教授嘆了口氣，聲音帶著疲憊和真誠：“王先生，

請你別誤會。我并非林遠(yuǎn)山先生的人，我對那臺相機(jī)本身也沒有任何興趣，

更不是想把它要回來。

為一個看著林哲那孩子長大、又看著他走向毀滅的老師……我想弄清楚……他最后那段時間，

到底遭遇了什么？是什么讓他……變成了那樣？

”楊教授的聲音里帶著真切的痛苦和困惑：“他原本是個很有天賦、很有想法的年輕人。

聰明，敏感，雖然有些孤僻，但對物理和攝影都充滿了純粹的熱情。

可是……就在他出事前那半年，他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極其陰郁、焦躁，

把自己完全封閉起來。他瘋狂地沉迷于一些……極其邊緣、甚至可以說離經(jīng)叛道的理論。

”“什么理論？”王杰下意識地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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