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眼下青黑一片，活像被人揍了兩拳。想起母親昨天打來的電話，

說給他介紹了個姑娘，周末安排見面，可現在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還談什么戀愛？

“叮——”手機彈出新消息，是王霸天在工作群里發的消息：“林凡，進度太慢，

再加兩個緊急需求，明早八點前必須看到完整方案。”林凡盯著手機，手指微微發抖，

喉嚨發緊。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翻涌的憤怒和絕望，可胸腔里的壓抑感卻愈發沉重。

入職三年來，這樣的場景早已成了家常便飯。王霸天的口頭禪是“年輕人要多吃苦”，

但所謂的“吃苦”，不過是無休止的壓榨。林凡不僅要承擔遠超本職的工作，

還要隨時替老板背鍋。上個月的項目出了問題，明明是王霸天決策失誤，

最后被罵得狗血淋頭的卻是林凡，工資還被莫名其妙克扣了三分之一。更諷刺的是，

王霸天在年會上大談“狼性文化”，說什么“公司就是一個大家庭”，

轉頭卻在私下嘲諷員工是“廉價勞動力”。林凡想起那些冠冕堂皇的話，

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他不是沒有想過辭職，可房貸、車貸像兩座大山壓在身上，

在這座一線城市里，重新找工作談何容易？電腦右下角的時間跳到三點，

林凡感覺自己的眼皮重得像灌了鉛，大腦也開始變得遲鈍。突然，

辦公區的燈毫無征兆地閃爍起來，慘白的光線忽明忽暗，照得人心里發毛。林凡猛地抬頭，

看著頭頂搖晃的吊燈，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就在這時，手機又響了。

還是王霸天的消息：“怎么回事？進度怎么停滯了？你是不是在偷懶？今晚完不成，

明天就不用來了！”這句話像一根刺，扎進了林凡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他盯著手機，

耳邊仿佛響起了王霸天那帶著嘲諷的聲音，眼前浮現出對方頤指氣使的嘴臉。

積壓已久的情緒突然爆發，林凡猛地站起身，踢開椅子，

對著空蕩蕩的辦公室怒吼：“憑什么！我是人，不是機器！”吼聲在寂靜的空間里回蕩，

驚得窗外的野貓發出一聲凄厲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