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你們像攆一條死狗一樣，把我從公司扔出來。說我只是公司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現在，我回來了！你們跪在我的面前。求我放過？呵………老子可是睚眥必報的人！
～～～～～～～～～～～～～～～～～～01.王冠墜落我叫初陽，星辰科技的銷冠。不，
這么說太謙虛了。我是這座三十八層寫字樓里行走的印鈔機。
是讓競爭對手聞風喪膽的商業核彈。是董事長嘴里"那個該死的搖錢樹"。"初先生，
您今年的個人業績已經突破七億兩千三百萬。"財務總監劉胖子把報表推過來時，
手指在發抖，。頭上的汗珠滾落到他愛馬仕皮帶扣上，
"占全公司銷售額的...百分之七十三點六。
"我轉著科訊集團老總送的萬寶龍149鋼筆。
純金筆尖在巴西花梨木辦公桌上戳出第十九個小坑。落地窗外，
整個CBD的摩天大樓都像臣服的士兵。這個視角我獨享了三年。
自從連續二十個月霸占銷售榜首。董事長不得不把原本留給副總的管理層辦公室批給了我。
"告訴財務部，我的提成要現金。"我把報表揉成團，拋物線扔進三米外的鍍金垃圾桶，
"轉賬記錄看著沒感覺，我要親眼看著鈔票堆成山。
"劉胖子喉結滾動得像卡了魚刺："但...但按規定超過五十萬就必須...""規定？
"我冷笑一聲，從抽屜里甩出一沓文件，
"去年你們用'合理避稅'的名義少發我兩百四十萬提成，需要我把這些發給稅務局嗎？
"他落荒而逃時撞翻了門外的發財樹。我吹著口哨打開保險柜。
里面躺著十二份客戶親筆簽名的"獨家合作承諾書"。這才是真正的護身符。走出辦公室時，
整層樓的空氣都凝固了。新來的前臺林小雨手忙腳亂地站起來，
Dior襯衫的第三顆紐扣崩飛到我腳邊。我彎腰撿起來時，這姑娘抖得像得了帕金森。
"初...初總..."她胸牌上的別針突然彈開，金屬片劃過她雪白的鎖骨。
我隨手把紐扣彈進她領口："告訴人事部，你月薪漲三千。"瞥了眼她瞬間漲紅的臉蛋，
"別誤會，你剛才倒咖啡時沒灑出來的專業素養值這個價。
"走廊的感應燈隨著我的腳步次第亮起，像在給君王開道。
銷售大廳的榮譽墻今天又換了新花樣。我的巨幅照片占據正中央，
下面那行燙金大字今年格外浮夸："星辰之冠·永耀王者"。
純金相框在射燈下閃著暴發戶式的光芒。行政部那幫馬屁精甚至在我照片旁邊P了圈圣光。
"陽哥！"小助理王磊捧著咖啡沖過來，左腳絆右腳差點表演平地摔，
"林總說十點有緊急會議...已經...已經遲到十五分鐘了..."我看了眼腕表。
百達翡麗5002的月相盤顯示著盈虧。這是去年拿下科訊集團年度大單時。
對方老總當場從手腕上擼下來塞給我的，表背上還刻著"商界鬼才"四個字。"讓他等著。
"我啜了口咖啡，突然皺眉，"糖放多了，重泡。"王磊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我知道行政部茶水間有個"初陽受害者互助群"。但有什么關系？
上個月我隨手分給他的兩個小客戶。就夠這小子還清老家房貸了。
電梯鏡面映出我今天的造型：阿瑪尼高定西裝隨意敞著，Brioni襯衫扣子解開三顆。
這是去年米蘭時裝周，某位維密超模用牙齒幫我解的。
當時楚家那位大小姐就在三米外冷眼看著。
她手里香檳杯的裂痕現在應該還在米蘭四季酒店的賠償清單上。會議室的門被我踹開時，
正在發言的林志強差點咬斷舌頭。這個靠娶董事長侄女上位的草包。今天居然抹了半斤發膠，
定制的Zegna西裝袖口還繡著"銷售之神"的可笑金線。
"...所以我認為應該加強團隊協作精神..."他的聲音在看到我瞬間萎靡成蚊子叫。
我直接拔了投影儀電源線。"協作？"我把U盤拍在會議桌上，震翻了董事長的紫砂壺，
"上季度你們二部二十八個人，總業績是我一個人的零頭還少兩百萬。
"全場的喉結都在表演上下運動。我打開自己開發的客戶管理系統。
4K屏幕瞬間亮起三維立體圖譜，三千七百個客戶節點像星河般閃爍。"紅色是本周要簽的，
藍色是下月預備的，金色是戰略級客戶。"我轉動鼠標滾輪放大某個集群，
"需要我教廢物們什么叫真正的銷售嗎？"董事長的嘴角抽搐得像觸電。
我太熟悉這老狐貍了。他恨我入骨，但更恨我保險柜里那張補充協議。
三年前他們想調我去管后勤時，
我讓哈佛法學院的老同學擬的條款堪稱藝術品："如甲方無故解除合同，
乙方持有的客戶資源自動清零"。"初陽啊..."董事長擠出的笑容像便秘患者，
"公司準備成立銷售二部，
由趙明輝總監..."我頭都沒抬："就是上個月在香格里拉酒會上，
把手伸進女客戶裙底的那個強奸未遂犯？"玻璃杯砸在地上的聲音格外清脆。
林志強的臉漲成紫茄子，他小舅子的光輝事跡全公司都當笑話傳。
但沒人敢當著董事會十二位成員的面捅破這層紙。
我慢悠悠地掏出手機："需要我播放當晚的監控錄像嗎？
雖然關鍵部位打了馬賽克...""散會！"董事長摔門而出時，
我注意到他后頸的老年斑又多了三塊。故意最后一個離開時，
消防栓的鏡面不銹鋼映出背后林志強陰毒的眼神。我轉身沖他做了個割喉動作。
這廢物手里的iPad應聲落地，鋼化膜碎成蜘蛛網。茶水間永遠是最佳獵場。
我靠在十萬塊的瑞士咖啡機旁，看著趙明輝被一群馬屁精圍著吹捧。
這草包今天穿了件明顯大兩號的Brioni西裝。活像偷穿爸爸衣服的初中生。
"...我在摩根士丹利亞太區的時候..."趙明輝的假百達翡麗在射燈下泛著塑料光澤。
"2018年第三季度？"我突然插話，掏出手機劃拉兩下，"巧了，
我表哥當時是摩根亞太區HRD。"我把通話記錄亮給他看，
"需要我現在開免提確認下員工名單嗎？"咖啡杯摔碎的聲響中，
我吹著《皇帝進行曲》往外走。背后傳來趙明輝歇斯底里的吼叫："你他媽給我等著！
"我當然會等。等這群螻蟻明白在絕對實力面前，什么關系網都是紙老虎。
但我沒等到公平對決。三周后的周二早晨，我的定制主機突然藍屏。
重啟后桌面上詭異地多了個"科訊競標底價"文件夾。里面是下周才開標的絕密文件。
十分鐘后，八個安保人員撞開了我的防彈玻璃門。"有人舉報你泄露商業機密。
"保安隊長老張不敢看我的眼睛。我知道他女兒上國際學校的事是我牽的線。走廊陰影里，
林志強和趙明輝笑得像偷到油的老鼠。董事長捧著價值百萬的顧景舟紫砂壺。
壺嘴對著我直哆嗦："初陽啊，公司待你不薄...""省省吧老東西。
"我把純金工牌摔在他油光水亮的禿頂上，"要查就查清楚，
我電腦里有三年完整的操作日志。"他們當然不會查。
人事總監遞來的解約函連公章墨跡都沒干透。我慢條斯理地收拾東西，
把客戶送的紀念品一件件砸進垃圾桶。勞力士金表在鋼化玻璃上撞出蛛網紋。
緬甸翡翠擺件碎成三截時，全樓層的人都縮了縮脖子。最精彩的還是下樓儀式。
兩個一米九的保安像押送重刑犯似的"護送"我。電梯故意每層都停。透過全景玻璃幕墻，
我看到無數張臉貼在隔斷上。財務部小張的嘴張得能塞雞蛋。
行政部李姐的蘋果肌因為憋笑在抽搐。
而銷售二部那群廢物集體比著V字手勢...大堂旋轉門前，
我轉身對監控攝像頭比了個口型。看唇形就知道是"游戲開始"。手機在口袋里瘋狂震動。
陌生號碼。接起來是帶著笑意的女聲："初先生，我是楚云盼畔。
"背景音里有噴泉的嘩啦聲，"我的幻影就停在您右手邊。"我轉頭。
黑色勞斯萊斯的后排車窗緩緩降下。一只戴著寶格麗蛇形手鐲的纖手伸出來，
沖我勾了勾手指。車窗反射的陽光突然刺痛我的眼睛。那手腕內側有個觸目驚心的燙傷疤痕。
形狀赫然是星辰科技的logo。
～～～～～～～～～～～～～～～02.暗夜微光勞斯萊斯的真皮座椅散發著雪松木的香氣。
我翹著二郎腿。看著星辰大廈在車窗外急速縮小。車載音響放著《威風堂堂進行曲》，
真他媽應景。"初先生不問問我要帶您去哪？"楚云畔的聲音像摻了冰塊的威士忌。
我瞥了眼她手腕上的疤痕："楚總親自開價，總比跟HR扯皮強。"她笑了，
紅唇裂開一道危險的弧度。寶格麗項鏈在她鎖骨上蜿蜒，像條隨時會咬人的毒蛇。
車拐進金融街時，我的手機開始瘋狂震動。王磊的微信消息像炸彈一樣接連炸開：【陽哥！
行業論壇炸了！
5%】【林志強在會議室摔了三個杯子】我慢悠悠地回復：【拍個視頻給我看看】三十秒后，
一段視頻傳了過來。林志強油光水滑的背頭散成了鳥窩，正對著銷售二部的人咆哮。
背景音里，此起彼伏的電話鈴聲像催命符。"精彩嗎？"我把手機轉向楚云畔，
"這才剛剛開始。"她掃了眼屏幕，突然伸手按下隔音板："我父親說過，報復就像紅酒，
醒得太急會酸。"她的指甲刮過我手機屏幕。
鮮紅的顏色讓我想起去年在迪拜獵隼時見過的晚霞。車停在長安俱樂部門口時，我看了眼表。
距離我被掃地出門才過去89分鐘。穿燕尾服的門童剛要拉車門，
楚云畔突然按住我的手："等等。"她從愛馬仕包里掏出個絲絨盒子。
里面躺著塊理查德米勒："換掉吧，百達翡麗配不上接下來的場合。
"我笑了："楚總查得挺細啊？""三年前亞太商業峰會，你戴著這塊表領獎的照片，
"她親手幫我解表帶，"在我辦公室掛了兩年零七個月。"電梯直達頂層，
走廊兩側站著八個穿定制西裝的保鏢。最壯的那個突然上前半步，我聞到他身上有硝煙味。
"退下。"楚云畔的聲音輕得像羽毛，那保鏢卻像被鞭子抽了似的后退。
私人會所的燈光暗得像地窖。整面落地窗前，整個CBD的燈火都匍匐在腳下。
她推過來一份合同，紙頁邊緣鑲著金線。在燈光下像把匕首。"底薪翻倍，提成上不封頂。
"她翻開最后一頁，"簽字費八百萬。"我吹了聲口哨："條件呢？
""我的專屬辦公室在你隔壁。"她突然傾身過來，香水味像海嘯般淹沒我，
"以及每周三的晚餐時間。"合同上某個條款突然讓我瞳孔收縮。
競業禁止補償金寫著天文數字。但違約條款卻是一片空白。這女人在給我留后路。
鋼筆懸在紙上時，她的手機突然亮了。屏幕上是股市行情。
星辰科技的代碼后面跟著根斷頭鍘刀似的大陰線。"五分鐘前，長信基金宣布減持。
"她把手機轉過來，"你猜是誰給他們的內幕消息？
"我龍飛鳳舞地簽下名字："楚總的手腕比我想的還臟。""彼此彼此。"她亮出手機相冊，
赫然是我被保安"護送"下樓時比口型的截圖。"這個'游戲開始'的唇語，翻譯得很準吧？
"侍者端來紅酒時，我注意到她右手腕內側的疤痕。燙傷的星辰科技logo已經扭曲變形。
但那個該死的星星圖案依然清晰可辨。"好奇？"她晃著酒杯，紅酒在杯壁上掛出血絲，
"五年前他們用開水潑我的時候，可比今天開除你專業多了。"我突然想起那個傳聞。
星辰科技曾經有個實習生，因為發現財務造假被毀容。看來傳聞少說了很多細節。
我的新辦公室比原來大了三倍。整張美洲鱷魚皮鋪成的辦公桌上。
擺著臺還沒拆封的頂配電腦。楚云盼畔靠在門框上："試試？"開機密碼是我的生日。
登錄瞬間，屏幕亮起熟悉的界面。我那個被星辰科技"沒收"的客戶管理系統。
此刻正完美運行在新電腦上。"你黑進了他們服務器？"我吹了聲口哨。"更妙。
"她走過來，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像開槍，"你那個小助理王磊，現在是我的員工了。
"話音剛落，辦公室門被推開。王磊抱著紙箱站在門口，眼睛紅得像兔子："陽哥！
我把您所有客戶資料都帶出來了！還有林志強貪污的..."楚云盼畔突然拍手。
兩個穿西裝的律師應聲而入："介紹一下，你的新法務團隊。
專門負責起訴星辰科技非法解約。"我看著王磊箱子里的東西。不僅有客戶資料。
還有我留在公司的相框、鋼筆座。甚至那盆半死不活的綠蘿。
這小子連我抽屜里的口香糖都記得帶上。"對了。"楚云盼畔走到門口突然回頭，
"明天上午十點，科訊集團董事長親自來訪。"她眨眨眼，"聽說你要來云巔，
他特意改了簽約時間。"她離開后，我打開電腦。郵箱里有37封未讀郵件，
全部來自星辰科技的客戶。第一封是科訊集團CEO發的，
標題簡單粗暴：《跟初總共進退》。王磊湊過來："陽哥，現在全行業都知道您被陰了。
"他掏出手機，"您看，
網都在報道..."我掃了眼新聞標題：《銷冠出走引發地震 星辰科技市值蒸發二十億》。
配圖是我走出大廈的背影。和楚云盼畔那輛勞斯萊斯的車牌特寫。手機突然震動，
陌生號碼發來短信：【初先生，我是長信基金操盤手。楚總吩咐全力做空星辰，
已安排五億資金，請指示】我回復兩個字：【砸穿】放下手機，
落地窗外正好能看見星辰大廈。此刻那棟玻璃棺材里，想必正亂成一鍋粥。我打開抽屜，
發現楚云盼畔連雪茄都給我備好了。和我在星辰科技抽的是同一個古巴牌子。
王磊突然驚呼："陽哥！快看群！"公司離職員工群里，前臺的林小雨發了段視頻。
畫面里董事長正在咆哮，背景音里此起彼伏的電話鈴聲像喪鐘。突然一聲巨響。
趙明輝滿臉是血地沖進鏡頭："不好了！靈動科技剛剛宣布終止所有合作！
"我微笑著點開通訊錄，撥通了一個三年沒聯系的號碼。響了三聲后，對方接起來："初陽？
我正要找你...""張總，"我看著窗外的星辰大廈，
"聽說你們一直想挖星辰的供應鏈總監？我這兒有點有趣的東西..."掛掉電話時，
王磊的嘴張得能塞鴨蛋："陽哥...那是我們的死對頭捷創科技的...""現在不是了。
"我吐了個煙圈，"明天這個時候，星辰科技會少三個總監，多三十封辭職信。"夜深了。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金融街的燈火一盞盞熄滅。電腦屏幕突然亮起，
是楚云盼畔發來的郵件：【明早八點，帶你見個人。穿正式點，
她不喜歡邋遢男人】附件是張模糊的老照片，上面是年輕的星辰科技董事長。
正把一杯冒著熱氣的液體潑向某個女孩的臉。我回復：【這是要見家長？】她秒回：【不，
～～～～～～～～～～～～～～～～～～03.客戶遷徙我站在云巔科技88層的落地窗前。
看著金融街的風景。手指在鍵盤上敲完最后一個句號我盯著屏幕上的郵件內容看了三秒，
點擊了發送。《致我最尊敬的合作伙伴們》。這封群發郵件的標題樸素得像個實習生寫的。
"陽哥，你確定要這么發？"王磊端著咖啡的手在發抖，
"這語氣也太..."我接過咖啡抿了一口："太客氣了？""太像分手信了！
"王磊劃拉著平板，"特別是最后那句'無論身在何處，永遠記得與諸君并肩作戰的日子'，
臥槽太虐了！"我笑了笑。看著發送進度條走到100%。37封郵件。37家核心客戶。
每家年合作金額都不低于九位數。其中29家的合同里，有我親手寫進去的"跟隨條款"。
只要我離開星辰科技，他們有單方面解約權。電腦音箱突然爆出一連串提示音。
王磊的平板開始瘋狂震動。我的私人手機幾乎同時響起來。"第一個是科X集團！
"王磊尖叫著把平板舉到我面前，"他們CEO直接回復'跟初總共進退'！
"我看了眼手表："三分十二秒，比預計慢了。"接下來的一小時，
我的辦公室變成了證券交易所。每一聲郵件提示音都像是一記耳光。
隔著兩條街扇在星辰科技董事長的老臉上。"靈D科技發解約函了！
""長X基金要求凍結資金！""沃S集團法務部來電話確認解約流程！
"王磊像個球賽解說員一樣大呼小叫。我慢悠悠地打開股市軟件。
星辰科技的股價已經開始跳水。分時線像蹦極一樣直線下墜。"陽哥！快看這個！
"王磊突然把手機懟到我面前。那是星辰科技銷售部的內部群聊天截圖。照片里，
我那個純金相框被砸得稀爛。趙明輝正踩著我的照片比中指。
配文是："喪家之犬的窩被端了！"我挑了挑眉毛："拍得不錯，記得保存當證據。"突然，
辦公室門被推開。楚云畔踩著十厘米的Jimmy Choo走進來。
手里拿著厚厚一疊文件。"初總好手段。"她把文件扔在我桌上，"二十九家客戶集體解約，
星辰科技直接觸發了銀行授信條款。"我翻開文件，是云巔科技的當日簽約清單。
最上面一份合同的金額讓我吹了聲口哨："科訊把明年預算都簽給我們了？
"楚云盼畔沒回答，她突然伸手拽住我的領帶。我聞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威士忌味道。
混合著某種危險的香水味。"領帶歪了。"她纖細的手指在我頸間游走，"今晚有個宴會，
你要見幾個人。"王磊在旁邊倒吸一口冷氣。我低頭看著楚云盼畔濃密的睫毛。
突然發現她今天涂了帶金粉的眼影。"見誰需要你親自打領帶？"我故意湊近她耳邊問。
她猛地收緊領帶，勒得我差點窒息："見我父親，還有他那些等著看笑話的老朋友。
"華爾道夫酒店的宴會廳金光閃閃得像暴發戶的夢。我們進門時，
至少有三十道目光同時射過來。我認出其中幾個是財經雜志封面常客，還有兩個參議員。
"挽著我。"楚云盼畔低聲命令，"別像個保安似的杵著。"我剛把手搭上她的腰。
就聽見周圍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遠處有個穿粉色禮服的名媛氣得把香檳杯都捏裂了。
"那是中L地產的千金，"楚云畔在我耳邊呵氣，"她包養過三個男明星，現在盯上你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個滿頭銀發的男人就走了過來。
他手里拄著的手杖看起來能買下一棟別墅。眼睛像X光一樣把我從頭到腳掃了一遍。"爸。
"楚云畔的聲音突然甜了八度，"這就是初陽。"老頭沒說話，
突然用手杖戳了戳我的小腿骨。疼得我差點罵娘，但臉上還得保持微笑。
"聽說你一天之內撬走了星辰科技三十億訂單？"老頭子的聲音像是砂紙摩擦，
"我當年搞垮他們華北市場用了三個月。"我整了整被戳皺的西裝褲："時代不同了，
現在毀掉一家上市公司只需要一條群發郵件。"老頭子突然大笑，
笑聲像是生銹的齒輪在轉動。他拍了拍我肩膀，力道大得能拍死一頭牛："小子，
我女兒眼光不錯。"宴會變成了一場奇特的面試。每過十分鐘，
就有一個商界大佬"恰好"路過我們這桌。楚云畔像個炫耀新玩具的小孩。
不停地讓我重復如何用"跟隨條款"坑慘星辰科技的故事。"最妙的是，"我晃著酒杯，
"趙明輝那個蠢貨砸我相框的照片，現在成了客戶們集體解約的最佳理由。
他們聲稱無法信任一個侮辱行業標桿的企業。"宴會進行到一半。
財務總監突然急匆匆地跑來，在楚云畔耳邊說了什么。她眼睛一亮，
直接搶過侍者的香檳塔敲了敲杯子。"各位，"她的聲音響徹全場，"容我分享一個好消息。
云巔科技本月新增訂單量，"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相當于去年半年的總和。"掌聲雷動中，
她突然拽住我的領帶。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了我一個幾乎貼面的吻。閃光燈亮成一片。
我敢保證明天各大財經版頭條都會是這張照片。回程的勞斯萊斯里，楚云畔罕見地喝醉了。
她脫掉高跟鞋，把腳搭在我大腿上。"知道為什么選你嗎？"她手指繞著我的領帶玩，
"因為你被保安押送出門時，還在用口型說'游戲開始'。"她突然笑起來，
"瘋子才懂瘋子。"我握住她的腳踝，發現上面有個小小的紋身。一組經緯度坐標。"這是？
""星辰科技總部大樓的位置。"她眼神突然變冷，"我每天看著這個紋身，
提醒自己不要忘記那杯開水。"車停在公司樓下時，王磊發來一段視頻。
星辰科技的董事長正在記者會上擦汗。背后屏幕上寫著"臨時重大資產重組說明會"。
老頭子的手抖得連話筒都拿不穩。而趙明輝躲在角落，臉上還帶著被我前助理抓傷的血痕。
"這才第一天。"我關掉視頻，發現楚云畔已經靠在我肩上睡著了。
她的睫毛在路燈下投出細長的陰影，手腕上的疤痕若隱若現。手機又震了一下，
是林小雨發來的消息：【初總，銷售二部集體辭職了，我能來云巔當前臺嗎？
】我回復：【工資翻倍，明天直接找王磊報到】抬頭望向星辰大廈的方向，
那里的燈光今夜格外黯淡。我輕輕把楚云畔散落的頭發別到耳后 。
～～～～～～～～～～～～～～～～～～～04.暗戰開啟凌晨兩點十七分。
我的公寓門鈴像催命一樣響起。監控屏幕里，楚云畔穿著黑色風衣站在門口。
手里拎著個銀色保險箱。"你知道現在幾點嗎？"我拉開門問道。她直接撞開我肩膀闖進來，
風衣下擺掃過我的睡褲："商業戰爭沒有作息表。"保險箱"砰"地砸在茶幾上，
震翻了我昨晚喝剩的威士忌。她輸入密碼的動作像是在拆炸彈箱子彈開的瞬間，
我看到了整整齊齊的二十部手機。"星辰科技銷售部排名前二十的員工，
"她甩給我一份名單，"現在都在等你的電話。"我拿起最上面那部手機。
屏幕亮起壁紙是我被保安押送出門的照片。上面P了行字："跟對老板，人生巔峰"。
"有意思。"我劃開通訊錄，里面只存了一個號碼，"這是老陳的私人號？
那老頑固居然肯跳槽？"楚云畔突然跨坐到我大腿上。香水味嗆得我鼻子發癢。"我告訴他，
你手里有林志強挪用公款養小三的證據。"她手指在我胸口畫圈，"順便一提，這不是謊言。
"我撥通第一個電話，開了免提。三聲鈴響后，一個沙啞的男聲傳來："初陽？
我他媽等你這通電話等了半個月！""老陳，明天來云巔報到。"我直接說，"條件你開。
""老子要銷售二部總監的位置！"電話那頭傳來打火機的聲音，
"還有林志強那孫子的腦袋當球踢！"楚云畔突然搶過手機："陳總監，我是楚云畔。
您的新辦公室已經準備好了，就在初總隔壁。"她頓了頓，"順便告訴您，
林總監最近在澳門欠了兩千多萬賭債。"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
然后爆發出一陣狂笑："明天九點，老子帶整個團隊過來！"就這樣，凌晨四點前，
我打完了二十通電話。楚云畔像個戰地指揮官一樣。
在我旁邊不斷遞來新的籌碼：這個要學區房，那個要孩子上國際學校，
還有個要求把前女友調去分公司……全都不是問題。"復仇者聯盟，嗯？
"她看著名單上最后一個被劃掉的名字，"明天星辰科技的銷售部就只剩保潔阿姨了。
"我癱在沙發上。突然注意到她風衣里面只穿了件真絲吊帶。她順著我的目光低頭看了看，
故意讓肩帶滑落："好看嗎？上周在巴黎買的。""楚總深夜造訪，就為了送二十部手機？
"我移開視線。她突然從保險箱底層抽出個文件夾："看看這個。
"那是星辰科技內部郵件的打印件。
林志強在郵件里寫道："初陽這顆商業核彈終于炸在他們自己家了"，
而董事長的回復是："不惜一切代價封殺他"。"他們怕了。"楚云畔的指甲刮過紙面，
"知道今天股市收盤發生了什么嗎？"我搖頭。她掏出手機，
給我看一條新聞：星辰科技主要債權人召開緊急會議，考慮啟動債務重組。"這才第四天。
"我吹了聲口哨。"所以，"她突然湊近，"明天亞太商業峰會，我要你當著所有人的面，
給林志強最后一擊。"亞太商業峰會在國貿大酒店舉辦。
我穿著楚云畔送的新西裝走進會場時，明顯感覺到空氣凝固了一秒。
然后人群像摩西分海一樣讓開條路直通正在演講的林志強。
"......星辰科技上半年業績增長百分之十五......"這孫子站在臺上，
油光水滑的背頭在射燈下像個燈泡。看到我時，他話筒差點掉地上。
我慢悠悠地走到第一排坐下，正好擋住他的視線。楚云畔坐在我旁邊，
今天特意戴了副金絲眼鏡。看起來像個準備欣賞好戲的教授。林志強強撐著繼續念稿子，
聲音抖得像得了帕金森。當他吹噓到"現金流充沛"時，舉手了。"初陽先生有什么問題？
"主持人硬著頭皮點我。我沒拿話筒，聲音卻響徹全場："林總，
貴公司Q2財報第37頁注腳部分，那個'特殊項目調整'的2.4億，是不是填錯了？
"林志強的臉瞬間慘白。會場一片死寂，連空調聲都聽得見。"我算了下，"我掏出手機，
"你們把同一筆應收賬款，同時在'已收回'和'質押融資'里各算了一次。"我假裝思考，
"這是小學生都不會犯錯誤啊？"財經日報的記者立刻舉起了相機。
林志強嘴唇發抖："這是...這是財務部的...""哦對，"我繼續補刀，
"去年Q4那筆1.8億的政府補貼，好像也被重復入賬了？"我轉向楚云畔，"親愛的，
這種造假水平在業內算什么級別？"楚云畔推了推眼鏡："幼兒園級別。"會場炸了。
林志強還想狡辯。突然有個穿西裝的男人沖上臺，在他耳邊說了什么。這孫子瞬間面如死灰，
連滾帶爬地跑下臺。后來我才知道，那是證J會的人。酒會環節，我去了趟洗手間。
剛關上隔間門，外面就傳來高跟鞋的聲音。然后我的門被猛地拉開，楚云畔擠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