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因舉報校花作弊，被她混混男友活活打死在小巷。重生回高考考場，
那張決定命運的作弊紙條再次滾落腳邊。這一次，我不再莽撞舉報，卻要布下更致命的陷阱。
用她的謊言為餌，誘她的暴力入甕。我要讓這對狗男女，在自以為勝券在握時，
親手撕碎彼此，墜入我為她們量身打造的地獄！高考作弊？只是開始。
1高考考場的電風扇在頭頂嗡嗡轉著，吹不散六月的悶熱。我盯著數學試卷上的函數題，
手心全是汗。前桌的柳小柔突然動了動，一縷長發從她耳后滑落，飄來淡淡的洗發水味。
我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距離考試結束還有四十分鐘。就在這時，
一張折疊成小方塊的紙條從柳小柔的座位下面悄悄遞了過來。我的呼吸一滯。
這個場景太熟悉了。紙條剛好落在我右腳邊，白色的紙片在灰色水泥地上格外顯眼。
我盯著那張紙條，心跳突然加速。前世的我彎腰撿起了它。前世的我打開了它。
前世的我看到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和解題步驟。前世的我舉起了手。「老師，有人作弊。」
監考老師走過來時，柳小柔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我這輩子都忘不了。考試結束后，
她在校門口堵住我。「程默，你找死是不是？」她當時是這么說的。三天后，
我被五個男生堵在回家的小巷里。領頭的叫周雄，是隔壁職高的混混，也是柳小柔的男朋友。
「聽說你很喜歡舉報啊？」他一邊說一邊用棍子戳我的胸口。我后來死在醫院里，脾臟破裂，
失血過多。死亡的感覺很奇怪，像是沉入黑色的冰水，然后突然驚醒。我回到了高考考場。
回到了這張紙條落在我腳邊的時刻。我深吸一口氣，把腳往后縮了縮。
紙條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監考老師正在教室后面踱步。柳小柔又動了動，
她的椅子發出輕微的吱呀聲。我知道她在等什么。她在等我撿起紙條，看完后傳回去。
前世我就是這么做的。但這次不一樣了。我盯著試卷，假裝沒看見地上的紙條。「程默。」
柳小柔用氣聲叫我的名字，幾乎聽不見。我沒反應。「程默！」這次聲音大了點，
前排有個男生回頭看了一眼。我繼續做題，把草稿紙挪了挪，正好蓋住了地上的紙條。
柳小柔猛地轉過頭，長發甩出一道弧線。她的眼睛瞪得很大，涂了唇彩的嘴巴微微張開。
「你干什么？」她用口型問我。我平靜地看著她，然后搖了搖頭。她的臉一下子漲紅了。
監考老師似乎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開始往這邊走。柳小柔迅速轉回去，
裝作認真答題的樣子。我趁機用腳把紙條踢到了更靠里的位置，幾乎貼著墻根。
監考老師走到我們這排時停了一下。「不要東張西望。」他說。我點點頭，繼續寫題。
余光看到柳小柔的肩膀繃得緊緊的。我知道她一定氣瘋了。前世這個時候，
我已經把紙條傳回去了。她抄完了所有答案，數學考了138分。而我只考了107分。
但現在，她的數學成績會是多少呢？想到這里，我差點笑出來。考試結束的鈴聲響了。
「停筆，全體起立！」監考老師大聲宣布。柳小柔幾乎是跳起來的，她的椅子撞到我的桌子，
發出砰的一聲。我慢條斯理地站起來，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你等著。」
她咬牙切齒地說。我假裝沒聽見，開始收拾文具。走出考場時，陽光刺得我眼睛疼。
校園里到處都是考完試的學生，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對答案。我站在教學樓前的榕樹下，
看著柳小柔快步走向校門口。一個穿著黑色T恤的高個子男生等在那里。周雄。
我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前世就是這個人，帶著他的兄弟把我打死在小巷里。
柳小柔撲進他懷里，說著什么，還回頭指了指我的方向。周雄瞇起眼睛看我，
然后拍了拍柳小柔的背。我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但這次不一樣了。我沒有舉報柳小柔作弊。
我甚至幫她擋住了監考老師的視線。他們沒理由找我麻煩。至少現在沒有。
我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心跳還是有點快。重生這種事，說出來沒人會信。
但我知道這是真的。我回到了高考第一天，數學考試的那個下午。
前世的我因為舉報柳小柔作弊，三天后慘死。這次我要活得不一樣。回到家，
媽媽正在廚房做飯。「默默，考得怎么樣？」她探頭出來問。「還行。」我說。
這個對話和前世一模一樣。前世我說完「還行」就回房間哭了，因為我知道自己考砸了。
但這次不一樣。「題都做完了嗎？」媽媽又問。「做完了。」我說。這是實話。
雖然沒有柳小柔的"幫助"，但我把能做的都做了。晚飯時爸爸問起考試情況，
我也只是簡單應付了幾句。他們不知道我死過一次。
他們更不知道他們的兒子在前世死得多么不值。晚上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前世的我死后，靈魂飄在空中，看到了很多事。我看到媽媽哭暈在醫院走廊。
看到爸爸一夜白頭。看到周雄因為未成年只判了七年。看到柳小柔去了北京的一所重點大學，
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最可笑的是，她還在微博上發「青春傷痛文學」，
說自己高中時被同學污蔑作弊，留下了心理陰影。那條微博有三千多個贊。我的命，
就值三千個贊。手機突然震動，是班級群的消息。「數學最后一道大題答案是不是根號三？」
「不是吧，我算出來是二分之根號三。」「完了，我寫的根號二。」我看著這些消息，
沒有參與討論。前世我也在這個群里哀嚎，說自己考砸了。但現在我只覺得可笑。
他們討論的數學題，比起生死，算什么？第二天考理綜。我走進考場時，
柳小柔已經坐在位置上了。她今天穿了一件淡藍色連衣裙，看起來清純可人。
誰能想到這副皮囊下藏著怎樣的惡毒？我經過她身邊時，她突然伸腳絆我。我早有防備，
輕松跨了過去。「小心點。」我說。她冷笑一聲，轉過頭去。考試開始后，
我全神貫注地答題。前世我的理綜只考了210分，剛過一本線。但這次不一樣了。
我做得比平時練習時還要順手。柳小柔今天很安靜，沒有傳紙條。
也許她找到了別的作弊方式。也許她知道自己惹不起我了。不管怎樣，這與我無關。
最后一科英語結束后，校園里爆發出一陣歡呼。有人把復習資料拋向空中，
紙頁像雪花一樣飄落。我站在人群中，感受著久違的輕松。「程默。」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
我轉身，看到柳小柔站在不遠處。陽光透過樹葉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有事？」我問。
她走近幾步，身上飄來淡淡的香水味。「數學考試那天，你為什么那樣做？」她壓低聲音問。
「哪樣？」我裝傻。「別裝蒜！」她突然提高音量，又迅速壓低，「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我看著她精致的臉蛋，突然笑了。「柳小柔，」我說，「我不欠你的。」她的表情僵住了。
「你會后悔的。」她說。「也許吧。」我聳聳肩，「但不會比之前更后悔。」
這句話只有我自己懂。前世的我舉報她作弊，后悔嗎？不，我不后悔舉報作弊這種行為。
我后悔的是沒有保護好自己。柳小柔盯著我看了幾秒，然后轉身走了。
她的背影看起來很單薄，但我知道那只是假象。校門口，周雄又等在那里。
這次他直接看向我，眼神陰鷙。我選擇了另一個出口。回家的路上，
我一直在想接下來的計劃。前世我死后，靈魂飄蕩的那段時間，看到了很多事。
我知道周雄家開了一個汽修廠。我知道柳小柔的父親是教育局的一個小領導。
我知道他們會在什么時候出現在什么地方。最重要的是，我知道如何避開那個致命的小巷。
但光是避開還不夠。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不是通過暴力，而是通過更聰明的方式。回到家，
我打開電腦，搜索了「高考作弊舉報」。頁面上跳出很多結果。我點開了教育部的舉報頁面。
鼠標懸停在"提交"按鈕上，但我沒有點擊。現在還不行。舉報需要證據，而我沒有。
數學考試那天，我沒有撿起那張紙條。監考老師也沒發現。柳小柔可以說我污蔑她。
我需要更有力的證據。手機又響了，是班主任在群里發的消息：「明天上午九點，
全體同學回校估分，填報志愿。」前世這個時候，我已經知道自己考砸了，
志愿隨便填了個二本學校。但這次，我要好好規劃。晚上吃飯時，爸媽又問起考試情況。
「我覺得比平時考得好。」我說。媽媽驚喜地看著我：「真的嗎？能上一本嗎？」
「應該可以。」我說。爸爸難得地笑了：「好小子，我就知道你能行。」
這種對話在前世是沒有的。前世的我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哭，連晚飯都沒吃。改變已經開始。
第二天去學校估分，教室里鬧哄哄的。「程默，你數學選擇題最后五題選的什么？」
學習委員攔住我問。「ACBDA。」我說。「完了，我錯了兩道。」他哀嚎著走了。
柳小柔坐在教室前排，周圍圍著一群女生。她今天化了濃妝，看起來不像高中生。
我注意到她不時往我這邊看。「同學們安靜一下。」班主任走進教室，「現在發答案卡，
大家開始估分。」教室里漸漸安靜下來。我認真地核對著每一科的答案。數學107，
理綜210，英語122，語文105。這是前世我的成績，總分544，剛過一本線。
但這次不一樣了。數學我至少能拿125，理綜可能有230，英語和語文也會高一些。
總分應該在580左右。這個分數足夠上個不錯的211大學了。「程默，你估了多少？」
班主任走到我身邊問。「580左右。」我說。班主任驚訝地挑眉：「不錯啊，
比模考高了三四十分。」我笑了笑沒說話。前世班主任也來問我估分，我說540，
他安慰我說"也不錯"。「柳小柔，你呢？」班主任又走到前排。「620左右吧。」
柳小柔說。教室里響起一陣驚嘆聲。我差點笑出聲。620？如果沒有作弊，
她連520都考不到。但我什么也沒說。班主任發完志愿表，開始講解填報注意事項。
「省排名出來后，大家要根據自己的排名選擇學校...」我認真聽著，
同時注意著柳小柔的動靜。她一直在玩手機，似乎對填報志愿不感興趣。也對，
她早就"知道"自己能考多少分了。放學后，我故意磨蹭到最后才走。
柳小柔和周雄肯定在校外等著。我從學校后門溜了出去。回家路上，我經過了一家網吧。
透過玻璃門，我看到周雄的幾個小弟在里面打游戲。前世就是他們中的三個人參與了圍毆。
我快步走過，沒有被發現。接下來的幾天，我幾乎足不出戶，專心研究志愿填報。
爸媽對我的變化感到驚喜，但也沒多問。成績公布那天，我早早地守在電腦前。「查到了嗎？
」媽媽緊張地問。我刷新著頁面，手心冒汗。終于，成績跳了出來：582分。
全省排名一萬二千多名。「太好了！」媽媽抱住我，「我就知道我兒子最棒！」
爸爸也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好樣的。」前世我的分數是543分，排名三萬開外。
這個改變已經足夠大了。班級群里炸開了鍋，大家都在曬分數。「我601！超常發揮！」
「我567，比預期低...」 「柳小柔考了多少？@柳小柔」過了很久，
柳小柔才回復：「596。」群里又是一陣驚嘆。我冷笑。596？她真敢說。
全省前5000名才有596分。以她的真實水平，能上500分就不錯了。
我截屏保存了群里的聊天記錄。這也許能成為證據之一。第二天去學校領成績單，
柳小柔看起來憔悴了不少。她一個人站在走廊角落，不停地打電話。
我經過時聽到她說：「...不可能，我明明都填對了...」
看來她對自己的"成績"也很驚訝。班主任把我叫到辦公室：「程默，你這次進步很大啊。」
「謝謝老師。」我說。「想好報哪所學校了嗎？」他問。「A大計算機系。」我說。
這是省內的211大學，582分剛好夠得上。前世我去了一個二本學校的工商管理專業。
「不錯的選擇。」班主任笑著說。離開辦公室時，我遇到了柳小柔。她剛從校長室出來，
眼睛紅紅的。看到我，她愣了一下，然后惡狠狠地說：「你滿意了？」「什么意思？」我問。
「別裝傻！」她壓低聲音，「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腳！」
我簡直要笑出聲：「我能對你的成績做什么手腳？」「你...」她剛要說什么，手機響了。
她看了一眼屏幕，臉色變得更難看。「喂？」她接起電話，聲音突然變得甜膩，
「雄哥...」我趁機走開了。看來周雄已經知道她的"好成績"了。事情變得有趣起來。
2我站在教育局大門口，手里捏著一份打印好的材料。陽光曬得我后頸發燙。
材料第一頁是柳小柔的數學成績單。596分，全省排名4821。
第二頁是她高三歷次模考成績。最高的一次是435分，最低378分。
第三頁是班級群聊天記錄截圖。「柳小柔考了多少？@柳小柔」 「596。」
我反復檢查了三遍，確認沒有遺漏。然后轉身離開了。現在還不是提交的時候。
我需要更多證據。前世我死后，靈魂飄蕩的那段時間，知道了很多事。
比如柳小柔的父親是教育局監察科的副科長。比如高考閱卷結束后，
所有異常高分試卷都會被復查。但柳小柔的596分居然通過了復查。這中間一定有貓膩。
我走進一家網吧，開了一臺角落的機器。登錄了一個新注冊的郵箱。
收件人填的是省教育廳的舉報郵箱。標題寫「關于江城一中考生柳小柔高考作弊的舉報」。
正文很簡單：「柳小柔，江城一中高三(4)班學生，高考數學成績異常。
歷次模考數學平均80分左右，高考卻考了138分。有證據表明她在考試中傳遞紙條。
其父柳成江為市教育局監察科副科長，可能干預了成績復核。」我沒有署名。發送前，
我又加了一句：「考場監控應該能拍到6月7日下午數學考試，
柳小柔向后排傳遞紙條的畫面。」點擊發送。屏幕顯示「郵件發送成功」。
我刪除了瀏覽記錄，關機離開。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是周雄。
前世他帶人打死我的那條小巷，我至今記得每一個細節。潮濕的墻壁，地上的碎酒瓶，
還有他手里那根包了鐵皮的棍子。但現在，我要先了解他的弱點。
周雄家開的汽修廠在城北郊區。我坐公交車去了那里，假裝路過。「雄風汽修」
的招牌已經褪色，院子里停著幾輛待修的車。
一個穿著工裝褲的中年男人正在給一輛面包車換輪胎。應該是周雄的父親。
我躲在對面小賣部觀察了一會兒。下午四點左右，一個穿校服的女生走進汽修廠。馬尾辮，
背著粉色書包。周雄的妹妹周婷，今年初二。前世我死后，靈魂曾看到她來醫院看我。
她是唯一一個為我流淚的陌生人。我記住了她的樣子。周婷放下書包，開始幫忙收拾工具。
多么溫馨的家庭畫面。如果不知道她哥哥是個殺人犯的話。我買了一瓶水，走向汽修廠。
「你好，請問這里招兼職嗎？」我問那個中年男人。他抬頭看了我一眼：「不招。」
「我什么都能干，洗車、打蠟、簡單的保養都會。」我說。「你多大了？」他問。
「剛高考完，想賺點大學學費。」我露出誠懇的表情。他猶豫了一下：「工資不高，
一天八十。」「沒問題！」我爽快地答應。就這樣，我成了雄風汽修的臨時工。周雄不在，
他去參加什么「畢業旅行」了。這給了我熟悉環境的機會。汽修廠后面有個小辦公室，
墻上掛著全家福。周雄站在中間，摟著父母和妹妹，笑得陽光燦爛。照片里的惡魔，
看起來像個普通高中生。「你認識我哥？」周婷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我身后。「呃，聽說過。
」我放下相框，「江城一中的周雄，很有名。」她驕傲地笑了：「我哥可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