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婆家的提款機,就連懷孕也被逼著結扎1.“你明天把這個手術同意書簽了吧,
做個結扎。”顧志國將那張薄薄的紙扔在我面前,像扔一張廢紙一樣,
眼神淡漠得仿佛在說天氣。我手指顫抖,沒敢去碰。“怎么,猶豫什么?你自己也看見了,
家里都快揭不開鍋了,侄子補課、嫂子買藥,哪一樣不是錢?你要是再生個孩子,
咱媽還不得跟著你上吊?”我覺得腦袋“嗡”地一下,整個人像是被潑了冷水——原來,
我的肚子,真的只是他們家分配資源的負擔。婆婆在一旁附和,“結扎怎么了?
都這個年紀了,志國還不是為你好?嫂子守寡一個人帶孩子容易嗎?你要是有良心,
就別添亂!”劉萍裝模作樣地低下頭,紅著眼角,聲音啞啞的:“小志今年中考,
補習費加起來都快趕上房貸了,我真不是要拖累弟妹……”志國重重把手拍在桌上,
“你別給我演戲了!你要是舍不得錢,就把咱媽、嫂子和侄子都搬出去!你養得起他們嗎?
”我抬起頭,死死盯著他:“那我呢?我是你老婆,我生孩子也要你點頭同意?
”婆婆冷笑:“家里就靠志國一個人,嫂子孤兒寡母沒了依靠,你不幫忙還想添麻煩?
做個結扎,家里才能安穩。”氣氛冷得像冰窖,我嘴唇咬得發白,眼前一片模糊。
他們逼著我簽下那張同意書,卻沒人問一句我愿不愿意。我啞著嗓子道:“這就是你們的家?
我不過是個能省錢的工具?”顧志國冷著臉,“愛簽不簽,反正你要是敢把孩子生下來,
這個家以后所有的開銷你自己擔著,侄子的學費你一分錢都別想動家里的錢!
”我手指死死捏著那紙,手心滲出血來,恨不得立刻就把這張“結扎協議”撕個粉碎。
我忽然醒悟過來——這些年我所有的“懂事”“體諒”,在他們眼里不過是天經地義。
我所有的夢想、權利、愿望,都可以隨時被嫂嫂和侄子的“需要”踩碎。這一刻,我沒有哭,
也沒有跪。我拿出手機,毫不猶豫地按下錄音鍵,把這些話統統錄了下來。我抬起頭,
第一次平靜地看著他們:“好,既然你們要和我算賬,那就都記清楚。以后,每一筆賬,
我們都得明明白白算清楚。”2.清晨,手機信息一震,我還以為是我昨天咨詢的律師回復。
點開一看,卻是銀行發來的轉賬提醒。我的賬戶被婆婆轉走了兩萬塊錢,
備注寫著“家用應急”。而這“家用”我太清楚,大概率又是嫂子和侄子的補課費。
我氣得手發抖,直接拎包去了婆婆房間。婆婆正盤著腿坐在床上數錢,
看到我進來皺眉:“小林,你怎么一大早就黑著臉?”我沒搭理她,
語氣直白得很:“那兩萬塊你什么意思?我的工資是我自己的,不是誰的提款機。
”婆婆臉色一沉,聲音拔高:“你是我們家的人,嫂子守寡帶孩子多難?補課花點錢怎么了?
你要是計較,干脆離了志國,回你娘家去!”我冷笑一聲:“這些年我貼補家里還少嗎?
父母留給我的錢你們也動了,現在又來管我要工資?侄子念書是全家人的事,怎么光用我的?
”門口突然出現了劉萍,她手里拎著一袋水果,低低說道:“小林,嫂子真不是要占你便宜。
侄子這孩子爭氣,進重點班就能拿獎學金,嫂子一輩子指著他了。
昨晚我還給你準備了點補品,別和媽計較,咱們是一家人。”她把水果往我懷里一塞,
眼圈都紅了。我一瞬間有些愣住:她到底是委屈,還是演的?我強忍著情緒,
把水果丟到茶幾上。腦子里忽然閃現昨天晚上的錄音。不能再心軟。“嫂子,
你心疼侄子我能理解,可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家產的事,以后你別找我張嘴。
我媽留給我的錢你們也不能隨便動。”婆婆在旁邊狠狠一拍大腿:“你良心都讓狗吃了!
誰家不是一家人?再這么鬧,別怪我老臉不要了,去找你公司領導!”我盯著婆婆,
第一次沒有退縮:“要臉的是你還是我?我自己的錢憑什么被你們‘借’來‘救急’?
我給你們時間,把錢還回來。”劉萍低聲抽泣,忽然轉身回了自己房間。我氣沖沖回到臥室,
連忙查了下銀行卡流水。卻意外發現,前幾天嫂嫂有筆大額轉賬,
錢竟然進了一張陌生的私人賬戶。備注寫著“感謝支持”。一股不祥的感覺浮上心頭。
嫂子私下給誰轉錢?是欠了外債,還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們?晚上,劉萍敲我房門,
臉上帶著小心翼翼的笑:“小林,嫂子這些年多虧你幫襯。現在志國賺錢壓力大,家里事多,
我也想多出點力。你那套小房子,能不能借我短用一陣?小志考上重點高中前,
咱們都不容易……”我心里冷笑,面上卻裝傻充愣:“嫂子,房子的事我得考慮一下。
最近我打算請律師看看父母遺產的事,有什么變動會通知你的。”劉萍的笑僵在臉上,
眼神中一閃而過的不安讓我越發警覺。夜深人靜時,我把所有賬單、轉賬記錄整理出來,
一一拍照存檔。律師的回信很快:“您有合法證據,家庭內部侵占屬于民事糾紛,
建議盡快固定證據鏈。”我點點頭,心下有數。第二天一早,我去小區物業查戶籍,
意外發現——父母遺產那套房,竟然被婆婆用我的名義抵押出去了,
理由寫的是“緊急借用為侄子學區房首付”。這幫人,
已經毫不遮掩地把我當成提款機、背鍋俠了。我不動聲色地打開錄音筆,
開始暗中搜集嫂子的全部轉賬和生活軌跡。3.周末的超市總是人聲鼎沸。我低頭選菜,
余光卻突然捕捉到熟悉的身影——嫂子劉萍,她竟然穿著新買的連衣裙,
和一個中年男人說說笑笑。兩人距離很近,手背還不時擦碰。我心里一咯噔,剛想上前,
卻聽見嫂子聲音柔柔地說:“這事得靠你幫忙了,孩子馬上中考,錢不到位哪都去不了。
”男人笑著拍拍她的肩,遞過來一個信封。我屏住呼吸,裝作隨手路過。嫂子看到我,
臉上的笑意頓時收斂,拉著男人低聲說了句什么,隨后轉身來迎我:“小林,你也來買菜啊,
這位是我高中同學,老黃,幫我聯系補課老師。”我強擠出個微笑,心頭卻在瘋狂轉念。
補課老師?還是給錢的“同學”?回到家,嫂子不動聲色地給我送來一袋水果,
還特意強調補課費又要漲了。晚上,她在群里發了“家里團結就是福”,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偷偷查了下嫂子的支付寶賬單,
發現那天她不僅轉給了這個“老黃”,最近還多了幾筆陌生轉賬,金額都不小,
備注全是“感謝支持”“幫忙介紹”等。當晚我裝作漫不經心地問她:“嫂子,
你最近壓力大嗎?要不要我陪你聊聊?”嫂子眼圈一紅,“小林,你不懂,
孩子上學太花錢了,媽身體也不好,我不努力點,
咱家早就撐不住了……”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需要幫忙跟我說,別一個人扛著。
”心里卻有了數:她說辭越來越熟練,卻從不提那些錢真正花在哪里。第二天一大早,
嫂子突然拉著我去物業辦事,半路卻說手機沒電,借我的用。
我無意間瞟到她和“老黃”的聊天記錄——“計劃變了,這筆錢要快點到位。”“放心,
只要房子手續一辦好,我就能脫身了。”我的心徹底涼了。這哪里像是為侄子、為家?
分明是在打我父母房子的主意。晚上,
嫂子突然在家長會群里“借用小林家小房子給孩子過渡一段”,說得情真意切,
好像我是她親妹妹。婆婆在旁邊夸她懂事,志國也點頭附和。“對,小林,
你一個人住那房子浪費了,不如幫幫嫂子,家里有難,都是自家人。”我點頭,
面無表情地應下,心底已經徹底寒了。深夜,我無意間路過嫂子房門,
聽見她打電話:“老黃,手續快辦好了,錢到手我帶著小志走——她傻得很,啥都不知道,
還以為我真把她當親妹。”我回到房間,手指用力捏著手機。多年的付出,
換來的竟然是被人當成提款機、冤大頭,甚至是她脫身的跳板。我打開律師給我的資料,
開始查閱“遺產侵占”“惡意轉移財產”的法律條款。嫂子想算計我?那就試試看誰更狠!
4.婆婆的電話是在清晨六點打過來的,我還在迷糊中,手機振動差點把我嚇醒。“小林,
今天你把小房子的房產證帶來,我要去銀行辦手續。”她劈頭蓋臉地說。我坐起身,
心里一股無名火騰地竄了上來。前一天嫂子的深夜電話還在我耳邊回響,
今天婆婆就急吼吼地要房產證。“媽,那房子我暫時不打算動。”我語氣很冷。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婆婆立刻拉高了嗓門:“你什么意思?
嫂子和侄子都指望著房子救急呢,你是要看他們在外面流浪嗎?你還有沒有點良心?!
”我冷笑,良心?這個家什么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那是我爸媽留給我的遺產,
你們沒權處置。”婆婆氣得直哆嗦,直接把電話掛了。半小時后,客廳里吵成一團。
婆婆、嫂子和老公聯手把我堵在沙發前。婆婆一邊哭一邊拍大腿,嫂子拿著侄子的作業本,
裝出一副“我要撐家可惜妹妹不幫”的樣子,老公則一副“你要是再不聽話,
就別怪我不客氣”的臉。“要么把房子拿出來用,要么以后咱們家所有賬你自己扛!
”老公語氣冰冷。“我自己的財產,為什么要讓你們動?”我死死咬住后槽牙。
嫂子忽然開口:“小林,我真的不是想和你爭什么。你幫幫嫂子,
這幾年我辛苦你都看在眼里,真要把小志送出好學校,以后也能照顧你一輩子。
”眼淚說來就來,仿佛全世界都虧欠了她。婆婆立馬跟上:“你心要是再狠點,
干脆以后別回這個家了!”我不卑不亢:“媽,嫂子,你們要用我房子,
就先把之前借我的錢和父母遺產都還清。否則,一分錢別想動。”空氣驟然冷凝,
婆婆破口大罵,連親戚群都開始發語音:“小林自私,枉為人媳!”中午時分,
老公私下找到我,壓低聲音威脅:“你要是再鬧下去,別怪我動用家里所有資源對付你!
到時候親戚朋友都知道你是什么貨色!”我冷笑回擊:“正好,
我也在等著看你們能玩出什么花樣。”當天晚上,我去找律師,
把父母遺產和小房子所有材料遞了上去,正式申請財產保護和凍結,
律師當場表示“這些證據足夠起訴家庭侵占了。”我終于松了口氣,
這一刻我的心里第一次有了主心骨。婆婆氣急敗壞地發來消息:“小林,
你再敢和我們撕破臉,我就斷了你這個兒媳的身份!”我盯著那條信息,手指一點——拉黑。
5.“你到底什么意思?!”顧志國氣沖沖地闖進臥室,連門都沒關,“家里都快塌了,
你還裝什么糊涂?你到底生不生那個孩子?”他站在床前,眼睛死死盯著我,
像是隨時要撲上來掐死我的樣子。我靜靜坐在床頭,雙臂抱著膝蓋,
窗外的光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我的肚子已經微微隆起,哪怕穿著寬松的睡衣,
也遮不住新生命的輪廓。我下意識地摸了摸,眼神冷靜得出奇,連我自己都意外。
“我當然要生。”我抬頭直視他的眼睛,聲音里沒有絲毫猶豫,“這個孩子,
是我唯一的底線。”顧志國狠狠地笑了一聲,帶著扭曲的獰意:“底線?你要生孩子的時候,
怎么不想想咱家是什么狀況?嫂子一個寡婦帶著孩子不容易,媽年紀大了,
家里就靠我一個人撐著。你非要添亂,是想看這個家徹底散了是不是!”“你說得倒好聽,
嫂子孩子是你家人,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是?”我的聲音哽咽,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來,
“你讓我結扎的時候,問過我愿不愿意嗎?”“你別給我裝可憐!”他暴躁地吼了一句,
臉色扭曲得幾乎認不出來,“你要生,你就等著吧!”門“砰”地一聲被摔上,
震得窗玻璃都顫了兩下。隔著門板,我聽見顧志國沖客廳吼:“你們都別慣著她!
她要是敢生下來,這個家一分錢都別給她!”很快,客廳里吵鬧聲就蓋過了一切。
婆婆的哭聲、親戚的勸說、嫂子的低泣混成一團。大嬸大姑們紛紛趕來,義憤填膺地圍住我,
“嫂子帶孩子多難你心里沒點數?你這時候懷孕,是不是故意不讓小志考重點學校?
你個當嬸子的也太歹毒了吧!”“你們口口聲聲說為了侄子、嫂子,”我冷笑,
環顧那一屋子自詡正義的親戚,“可誰又真把我當過家人?
”有人陰陽怪氣地懟我:“你就是自私!要點臉行不行?”婆婆更是泣不成聲,
拽著我的胳膊哭求:“林琳啊,你要是再不懂事,這家可就散了啊!
你想讓你爸媽在天上看著你這樣不孝嗎?”劉萍坐在沙發上,一臉病態的柔弱,低著頭,
淚水滴在膝頭。她一句話都不說,楚楚可憐的模樣惹來更多同情。我心里冷得像冰,
強撐著沒有落淚,只覺得胃里一陣陣反酸。我轉身進了臥室,關上門,拿出手機,
冷靜地把家里人的嚎叫和指責錄了下來。第二天,我一早趕去公司,本想躲個清靜。
不料剛坐下,人事經理就悄悄叫我進辦公室,壓低聲音:“小林,你家里的事我們都知道了,
公司形象很重要,你自己心里要有數。”我一愣,眼前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