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越追著他的白月光出國時,我感受著身下一點點流失的溫度,哽咽著求他不要走,
他頭都沒回。半年后我訂婚,彈幕說喬越瘋了,連夜飛回來了。我微笑著給他介紹我的老公,
給他看我無名指的婚戒,喬越徹底崩潰了。他顫抖著雙手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
勉強一笑:“寧萱,我給你買了你一直想要的戒指,我娶你,老婆,不要鬧了,好不好,
求你,”一年后我結婚,喬越滿眼祈求:“我給你當情人好不好,別不要我,求求你。
”喬越追著他的白月光出國時,我感受著身下一點點流失的溫度,
哽咽01我的訂婚典禮并不隆重,只有幾家親戚和最親近的朋友,不過二三十人。
老公怕我累著,總叫我歇著,自己張羅著忙前忙后。“我還以寧萱會等喬越回心轉意呢。
”“是呢,我也以為她會呢。”“哎,喬越知不知道寧萱要結婚了啊?”“誰知道呢。
”看著彈幕的一條條信息我不禁莞爾一笑:估計是不知道吧,其實也沒有必要知道。
“我知道,昨晚喬越發瘋一樣,要訂飛機票回來,結果時間太趕,機票賣沒了,
他就逼著助理以十倍的價格從一個乘客那里買的票。”“我去,有錢就是任性。
”“他不會是要來搶親吧。”我自嘲的一笑,怎么可能呢,能讓他這么著急,
估計是他的白月光回國了吧。就像一年前,他的白月光突然出國,
他知道后直接當著我的面讓助理訂機票,不顧摔倒在地的我。我躺在地上,小腹墜痛,
我顫抖著手抓住他衣服下擺:“喬越,我肚子好痛,能不能不要走?”喬越亮晶晶的眸子,
溫柔的看著我:“不要鬧脾氣,乖乖回家等我,回來給你帶禮物。
”他低頭親了親我的額頭:“想要什么”我用手肘勉強支起肩膀:“我真的好痛。
”他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老婆,偶爾的小伎倆是情趣,但現在你覺得合適嗎?
乖”幾分鐘的耽擱我就疼的渾身發抖,眼淚流了下來,我哽咽著求他:“不要走,
先送我去醫院好不好?”喬越的臉色沉了下來:“你應該知道我們的關系,擺正自己的位置。
”我抓著他衣擺的手頓了一下,慢慢松開滑下來。喬越轉身離開:“過幾天我就會回來,
我回來給你帶禮物。”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無話可說。禮物,對,喬越喜歡送我禮物,
首飾項鏈,銘牌包包,房子,車子,只要我開口,他都可以滿足我,唯獨除了戒指。
“死渣男,怎么這樣,就把女主扔馬路上了。”“女主也是活該,誰讓她當舔狗。”“就是,
當舔狗的有幾個有好下場。”是啊,喬越是我舔著追回來的。“快看,女主身下,流血啦。
”我伸手摸了一下身下,抬起手看到滿手的血,我諷刺一笑,一頭栽倒。02渾渾噩噩中,
我又夢到大三的那個夏夜。那天是楊峰失聯兩年整的日子。這兩年,
我每天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無欲無求,無悲無喜。我光著腳踩在細軟的沙灘上,
心理卻如墜冰窖般的寒冷。望著深藍色的海面,淚水不知不覺的流下來,
眼前漸漸浮現出楊峰的臉。他一臉溫柔的看著我:“我決定,放棄高考,我要去B隊了,
你好好的,等你大學畢業那天,就是我娶你的日子。”說完他的臉就慢慢后去,
我焦急的追著他的臉,一步一步走進海里。冰冷的海水沒過我的頭頂,
在我漸漸的失去意識時,一雙手將我撈回岸邊。“喂,
你醒醒”暈暈乎乎覺得有人在拍我的臉,我慢慢的睜開眼睛,愣在那。
看著那張和楊峰極其相似的臉,我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來,我雙手捧著那張臉嚎啕大哭。
他叫喬越,居然是我同校的大三生,只是不同專業。我開始想方設法的接近他,
竭盡所能的對他好。每天的愛心早餐,運動打球時隨時的水和干凈毛巾,喝醉時徹夜的照顧。
“這個寧萱是瞎子嗎?怎么還上趕著追呢?”“女主,喬越不喜歡你,他喜歡的是木瑤。
”“起大早給喬越做早餐,人家又不會吃,
一會兒肯定轉身就給送木瑤吃啦”彈幕一條條在我眼前飛過,我卻不在意,
滿腦子都是喬越——的那張臉,酷似楊峰的臉。我真的很愛很愛那張臉,
而喬越也真的很愛他的白月光——木瑤。即使木瑤知道喬越喜歡自己,
身邊的男人依舊不停的輪換,但只要木瑤勾一勾手指,喬越還是會屁顛屁顛的過去。
這些我并不在乎,我只想每天都看到那張臉。也許是我對他太好了,好到他沒有辦法在忽略。
在木瑤的生日聚會上,喬越送給木瑤的生日禮物是一枚戒指,
這是喬越送給木瑤的第13枚戒指,一年一枚。而木瑤又一次介紹新男朋友給喬越認識。
喬越一言不發的拉著我離開。“不要跟他去,去了你會吃虧的。
”“喬越肯定是被木瑤刺激了,”“靠,這是不是要拉燈的節奏啊。
”彈幕在我眼前一條條飛過,我假裝看不見。那晚喬越喝了很多酒,半醉半醒間,
喬越定定看著我,突然一把將我拉入懷中:“喜歡我?”我抬起手慢慢撫上那張臉,
點了點頭:“嗯。”他微微一笑,低頭吻上了我的唇。那天開始我成了他的地下女友,
說白了就是一個備胎。而他對我提的條件就是,絕對不能讓木瑤知道。這一好,就是4年。
03其實我很感激喬越的,是他給了我一束光。他有時會把我摟在懷里感慨:“寧萱,
我有時就在想,你喜歡我什么?”“對啊,寧萱,你到底喜歡他什么啊?
”“一會兒喬越的白月光又會給他打電話,喬越肯定一接電話就離開。
”“我看那個木瑤就是故意的,不想跟喬越,還一個勁兒吊著喬越。
”我溫柔的看著喬越的那張臉,不去理睬彈幕。
喬越親親我的額頭:“你不要我的房子、車子,甚至衣服、首飾、包什么都不用,
你是一點也不喜歡我的錢啊。”“你多給我點也許我就要了。”我笑著說。
“可我給你的卡你不是也沒用嗎?”我輕輕撫上他的臉,
他嘆口氣接著說:“有時我感覺你看著我像看另外一個人。”我笑著把頭埋進他的懷里。
備不備胎的并不重要,我們已經一起走過了4年。人非草木,這4年對我來說很重要。
可是喬越并不這么想。喬越的電話鈴響了,木瑤喝醉了,喬越立馬起身穿衣服去接。
我突然有點不想讓喬越去,有些忐忑的試著挽留他:“別走,留下來行嗎?
”他系扣子的手一頓,:“乖,我一會兒就回來。木瑤喝醉了,我不放心,
送她回家我就回來。”聽到門關上的聲音,我的心空了一下。“騙子,你別信他,
他去了今天肯定不回來。”“什么喝醉了,根本就是騙人的。”“萱寶,不要傷心,
他就是愛而不知,以后有他后悔的。”以后會喜歡我,也許吧,我自嘲一笑。
以前只要是木瑤的事他說走就走,從不解釋,可那天他開始解釋,臉上也有了一些心虛。
我也以為在他的心里,我的位置與之前不同了。可我錯了。他不顧倒在地上生命垂危的我,
還是追著木瑤走了。04喬越出國的三個月后,他給我發了個視頻。那邊的喬越面色憔悴,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眼神有些朦朧。“寧萱,”他叫我的名字,以前他叫我寶寶,
叫我老婆,很少叫我的名字。“嗯?”我淡淡的回應。“我們結束了。”他晃晃手中的酒杯,
一飲而盡。“木瑤知道我們在一起了,他說只要我們分開,就和我在一起。”“好。
”我沒有猶豫,關掉了電話。眼淚沒有跟我打招呼,自己就溜了下來。
心里像被石頭壓住喘不過氣,我胡亂的披件衣服急急地出了門,
站在馬路邊卻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我低著頭,漫無目的往前走。
“滴滴”一輛轎車沖著我飛馳而來,我大腦一片空白。突然一只手拉住我的胳膊,
一把把我拉回去,我撞進一個懷抱。抬頭的一剎那,我看著那張臉,忘了反應。
他把我緊緊抱在懷里,我小心翼翼的抬起手,試探著摸上那張臉,感受著他溫熱的體溫。
“哇”我再也控制不住,緊緊攥著他的衣襟,泣不成聲。“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一遍又一遍在我耳邊重復。聲音漸漸沙啞,一滴滴溫熱的液體流進我的脖頸,
我慢慢退出他的懷抱,捧著他的臉,一遍又一遍癡癡的看著。“峰哥,我不是在做夢,對嗎?
”我小心翼翼的問,“不是,你摸摸,熱的。”他笑著說,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尖。
我一把抱住他,緊緊地抱住他,想把自己揉進他的身體可我突然頓住,我松開他,
摸著他空蕩蕩的袖子,“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他抬起右手,摸摸我的頭,
像小時候一樣哄我“萱萱乖。”進部隊半年他參加了一項跨國的秘密任務,
被炸彈傷后被外國友人所救,雖然最后完成了任務,可也失去了左胳膊。直到半年前才回國。
“那天你暈倒在路邊是我送你去的醫院。”“什么?
”我吃驚的看著他:“那你為什么不見我?”“其實我三個月之前就回來了,
看見你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他頓了一下:“那個孩子是他的吧。
”“所以你是嫌棄我了是嗎?”我抓著他的手慢慢松開,心像被捅了一個大窟窿。“我沒有,
萱萱,我怎么會。只是我現在這樣,配不上你。你愛他嗎?”他看著我,小心翼翼地問。
“沒有,沒有。”我哭著搖頭:“你知道我為什么和他在一起嗎?”我掏出手機,
翻出唯一一張喬越的照片:“我只有看著這張臉,才有活下去的勇氣。”“萱萱,這6年,
苦了你了!”他緊緊的抱著我。我空蕩蕩的心終于被填滿。楊峰說我們一年后就結婚,
我問他為什么不是現在,他說不想讓我后悔。05之后好久都沒有喬越的消息,
我也忘了這個人。楊峰偶爾也會問我一些喬越的事,問我會不會想起他。我搖搖頭:“不會。
喬越有喜歡的人,有他一直追求的白月光,我只希望他們能好好在一起。
”其實喬越剛離開的那陣子,我經常會夢見他,夢里的他總是一臉冷漠,
叫我看清自己的位置。那時心里還是會酸澀,畢竟在一起4年,人非草木。但是后來,
我再也沒有夢見過他。希望他與木瑤終成眷屬,我們彼此遺忘就好。
可時隔半年我又接到了喬越的電話,伴隨他憤怒的咆哮。那天我和楊峰去看電影,
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碰到了喬越的朋友。“喬越,你小子不地道啊,
回來就知道找小情人……”楊峰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們下意識的回頭。“你,
你不是喬越。”他的朋友滿臉震驚的看著楊峰。“他是我男朋友,楊峰。
”我挽著楊峰的胳膊,說道。“你男朋友?喬越才出國幾天,你就給他戴綠帽子。
”喬越的朋友氣憤的說。“我和喬越已經分手了。”我站在楊峰身前。“分手?
以前喬越扔下你,你哪次不是屁顛屁顛的舔著他,今天這是干什么,想要喬越吃醋?
”“你說話注意一點!”楊峰語氣冷冷的,擋在我身前。楊峰站的筆直,
身上特殊的氣質給了喬越朋友壓迫感,“切,不過是個殘廢。”“你給我放尊重點。
”我上前一步把楊峰擋在身后:“我再說一遍,他是我男朋友,以后會結婚的那種。
”“你給我等著,我現在就給喬越打電話”說著他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打電話。“峰哥,
我……”我著急的想要和楊峰解釋。“萱萱,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更想要我們的現在。
”峰哥溫柔的看著我。其實我心里是有委屈的。他剛失聯的那半年,
我每天都是24小時開機,害怕錯過任何一個電話。每天醒著的時候,
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對著手機發呆,希望手機突然響起,哪怕只是一點消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