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陽光透過百葉窗灑進辦公室。
威廉站在黃蜂總部大樓七樓的走廊上，手心還有些汗。
電梯“叮”的一聲響起。
他走進去，按下通往高層行政區(qū)的按鈕。
這是他第一次以正式“被點名”的身份，踏進總經(jīng)理格雷格·米切爾的辦公室。
門沒關(guān)，助理在門外站著，看到他來了，微微一笑。
“進去吧，他等你很久了。”
威廉點點頭，推門而入。
辦公室里很安靜，格雷格正靠在椅子上看文件。他沒抬頭，只輕輕地指了指對面的沙發(fā)。
“坐。”
威廉坐下，背部挺直。
格雷格把文件合上，終于抬起頭來。
那張老練深沉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我昨晚看了夏季聯(lián)賽的比賽。”
“約翰遜的表現(xiàn)，很不錯。”
語氣不疾不徐，卻帶著分量。
威廉的心跳不自覺快了一下。
格雷格繼續(xù)道：“我承認(rèn)，之前我對他沒有太多期待。但現(xiàn)在，我愿意重新評估這名球員。”
他頓了頓，目光直視威廉。
“而這份重新評估，說到底還是因為你當(dāng)初的堅持。”
空氣靜了幾秒。
然后，他從抽屜里取出一個文件袋，推到桌面上。
“你在他身上的堅持，以及你對比賽的解讀，讓我看到了你和其他球探不一樣的地方。”
“你不緊緊是在看數(shù)據(jù)，更是在看人。”
威廉沉默，心底卻微微一震。
這句話，正中他靈魂最深的地方。
格雷格點點頭：“這是一種很稀缺的能力，尤其在現(xiàn)在這個越來越依賴經(jīng)驗和模板的年代。”
他收回手指，語氣一轉(zhuǎn)：“所以，我打算讓你做點更重要的事。”
他指著桌上的文件袋。
“打開看看。”
威廉伸手打開，里頭是一份厚厚的任務(wù)清單，還有幾張印著NCAA LOGO的比賽通行證。
他掃了一眼，眼前幾個名字赫然在列——
德文·哈里斯、布魯諾·里德、杰米·佩頓……全是即將參加下賽季NCAA重點季前邀請賽的焦點球員。
這些人，個個都有可能進入明年選秀樂透區(qū)。
格雷格微笑。
“這次你不需要再撿邊角料，也不用擔(dān)心違規(guī)越級的事了。”
“我想知道這些‘明星胚子’，你怎么看。”
“我不需要一份流程化的球探報告，我要你像看約翰遜那樣看他們。”
“從人，到球。”
威廉用力握緊了文件，指尖微微發(fā)白。
他知道，這不僅是一個任務(wù)。
而是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職場躍升”。
格雷格隨手拿起一張紙，上面是一份費用清單和路線安排。
“你的預(yù)算翻倍，通行證升到B級。你會拿到更好的座位和后臺接觸權(quán)限。”
“航班、酒店，助理那邊會全程協(xié)調(diào)。”
“下周開賽，提前準(zhǔn)備。”
說完，他靠回椅背，語氣變得輕松些。
“但別太得意。球探這一行，看錯一次都不算錯，看對一次也不算贏。”
“你是幸運地走對了第一步。”
“接下來的，才是真正考驗。”
威廉點頭：“我明白。”
格雷格嘴角勾了下：“那就去做點別人不敢做的事吧。”
離開辦公室時，威廉手里捧著那份任務(wù)清單，走得比來時更沉穩(wěn)。
回到自己的辦公區(qū)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
那一刻，空氣都變了。
原本那些看他像透明人的同事，這會兒都開始注意他了。
有人投來羨慕的眼神。
有人投來敬畏的眼神。
也有人，充滿了嫉妒。
尤其是約翰。
他站在復(fù)印機旁，臉色鐵青。
“聽說你拿到高級別通行證了？”他皮笑肉不笑地開口。
“聽說是格雷格親自安排的？”
威廉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點了點頭，把文件收進包里。
約翰瞪了他一眼，冷聲道：“別以為搞對一個約翰遜就能一飛沖天了。”
“你還早著呢。”
“別忘了，有時候飛得越高，摔得越慘。”
威廉輕輕回頭。
“有時候，只要不坐在原地不動，哪怕摔，也比你這種只會原地打轉(zhuǎn)給別人使絆子的人強。”
他話不多，但一語中的。
約翰臉色驟變，手里剛打印好的文件被捏出褶皺。
傍晚，威廉回到自己的住處。
系統(tǒng)突然自行啟動，并自動彈出提示：
【任務(wù)完成度達(dá)標(biāo)】
【驗證目標(biāo)：亞歷克斯·約翰遜】
【標(biāo)簽狀態(tài)提升，判斷準(zhǔn)確率評估達(dá)92%】
【系統(tǒng)評定：達(dá)成階段性成果】
【解鎖新功能：潛力趨勢追蹤（初級）】
【說明：可在觀察球員一段時間后，推算其短期成長趨勢，并提示“波動節(jié)點”或“爆發(fā)節(jié)點”】
威廉眼前一亮。
這意味著，他可以更精準(zhǔn)地判斷一個球員是“暫時失常”還是“穩(wěn)定成長”，從而避免錯殺“慢熱型”球員，也能提前嗅到“潛力爆發(fā)”臨界點。
功能不算浮夸，卻極其實用。
他笑了笑，輕聲說：
“謝謝你，天眼。”
夜色漸濃。
桌上攤開的是一份新的球員名單和機票。
遠(yuǎn)處的窗外，是夏洛特閃耀的霓虹。
燈紅酒綠之下，職場暗流也在悄然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