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的女人她不愛我。她寧愿跟大腹便便的男人“艷照”滿天飛,回家碰都不讓我碰一下。
有朝一日,真相大白天下,我倆竟還有血緣關系?人心難測,
兩代人的恩怨能否在這一代終結?1兩年暗戀,三年瘋狂追求,我終于抱得美人歸。
可同居三個月,安俁從未主動觸碰過我。每次我試圖牽她的手,她都會像觸電般縮回。
那天晚上,我鼓起勇氣從背后抱住正在洗碗的她,她全身僵硬,
手中的盤子“咣當”一聲掉在水槽里。“別這樣。”她冷冷地說,甚至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我松開手,看著她繼續洗碗的背影,肩膀線條緊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我訕訕地去洗衣服,
拿起她放在洗衣機上的裙子時,突然聞到一股陌生的香水味,我不確定又低頭聞了聞。
這時安俁進來擦手,一把將裙子拽過去,大聲地罵我變態。我急忙解釋,
她聽完又罵我疑神疑鬼,不像個男人樣。我不敢再說什么,
本來我們同居就是我低三下四求來的,我不能將她氣走。我哄了許久她還是沒怎么消氣,
晚上睡覺時,離的我更遠了,我們之間再躺兩個人都綽綽有余。我望著她的后背,想了很多,
我曾問她為什么這樣對我,明明答應在一起了。可她說愛情不能操之過急,
要細水長流才穩定。我曾特意飛去國外給安俁買最新款的香奈兒包,
只因她在雜志上多看了一眼。當我滿心期待地將包裝精美的禮盒遞給她時,她頭都沒抬。
“放那兒吧。”她繼續刷著手機,連拆開的興趣都沒有。第二天,
我在小區捐贈箱里看到了那個未拆封的禮盒。物業阿姨告訴我:“那位小姐說用不上,
捐給需要的人。”朋友老許告訴我,贏取芳心要下血本,
可我買房買車買表買包都沒能換來她對我親近一些。后來我將她介紹到朋友律師事務所任職,
才終于露出了點笑容。這一絲笑容給我極大鼓舞,我讓她當了公司的法律顧問。
最近總有人告我公司侵權,這些案子我一股腦兒都交給了安俁。她忙了起來,
這幾天對我也有了些好臉色。明天是我的生日,入睡前她答應會給我一個驚喜,
自打認識以來這是她頭一次為我用心準備,我萬分期待明天的到來。有微信“嗡嗡”聲想起,
安俁睡夢中驚醒,抓起手機走到衛生間去打電話。她翻身起床時瞟了我一眼,我假裝不知,
閉眼睡覺。只要我不睜眼,我就當沒看到“親愛的,睡了嗎?”這幾個字。只要我不睜眼,
我就當沒看到她對著手機露出我從未見過的明媚笑容我不能因胡思亂想把我的美夢親手打碎,
安俁說了,疑神疑鬼不是大丈夫所為。天還沒亮,奶奶便把我叫回了家,
我知道她不會同意我跟安俁在一起的,因為她從來信奉門當戶對。
可我沒想到她會用這種拙劣的手段拆散我們。說心里沒有觸動是假的,
這個從來不讓我碰一下的女人,被別人摟抱在懷里的照片是那樣刺眼。我忍住內心的痛,
將散落一地的照片歸攏起來。“這一看就是ps的。”“奶奶你沒必要用這樣的伎倆。
”奶奶沒說二話,又拿出手機點了幾下,一段段錄音被播放了出來。刺啦刺啦的噪音里,
安俁在跟不同的男人在調情,那笑聲甜到發膩。在我面前從來冷言冷語的人,
怎么可能會有這語調?“別再放了,我不信!”我一把把奶奶手里的手機打飛出去。
“這是個沒有底線的女人,小遠,她接近你,是為了害你!你不要犯蠢!”“你想找女朋友,
奶奶給你介紹一個門當戶對的怎樣?”“你要聽我的話,不然,我會考慮收回給你的股份。
”奶奶總是這樣,軟硬兼施,別的我也就依了,可安俁,我是不會放手的。「你隨便,
我只要安俁。」說完我就要走,心里還惦記著安俁說要給我過生日的事。誰知沒走幾步,
后面咣當一聲,奶奶竟眼白一翻,暈了過去。2我急忙讓李叔叫來家庭醫生,
一番檢查后說是急火攻心,看著醫生給奶奶掛好點滴之后,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想立刻見到安俁。照片什么的,我不想相信,可我的心里還是打鼓。我車剛開到樓下,
便看到安俁出門上班,她朝遠處招手,一輛黑色奧迪車開了過來,
駕駛室下來一個眼熟的男人,好像剛剛照片上的某個。他走上前抱住安俁,親了親她的臉頰。
“安俁,他是誰?”我走向前問。“你回來了?”安俁好似剛看到我,“這是我一個前輩,
我們有點事要出去。”說著就要上車,我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安俁,你別走,
我有話跟你說。”“有事回來再說。”她甩開我的手,頭也不回的上車走了。
我捏著口袋里的照片覺得自己像條狗。失魂落魄的回到樓上,放任自己在沙發上躺了一天,
無數次拿起手機又放下,我不敢問安俁,問她還記不記得我的生日,問她還會不會回來。
指針指向12點,我27歲的生日要過去了。安俁回來了。“這么黑怎么也不開燈?
”她放下包,輕輕地坐到我身邊,溫柔的可怕,像是掩蓋偷腥后回家面對原配的心虛。
“那個男人是誰?”斟酌很久,我還是問了出來。“就是一個前輩,
有些業務之間的往來而已,你總是這樣疑神疑鬼。”我聞著她身上陌生的男士香水味,
心里痛苦到了極點。“我不是不相信你,只要你還肯回來,你做什么我都會原諒你。
”“真可笑,我做什么了?你不要總把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好不好?
”安俁的聲音有點拔高。我怕她生氣,立馬不作聲了,說不過她,還是閉嘴為好,
總不能今天的生日也過不成,雖然已經過了12點了。“不說這些了”,我訕笑著轉移話題,
“你回來就行,今天等你時我定了一個生日蛋糕,我們去切蛋糕吧,你還沒祝我生日快樂呢。
”我去拉她的手,誰知又被甩開了,這讓我忍受了一天的火氣再也控制不住。“為什么?
安俁,你是我的女朋友,一個別的男人能親你的臉,我拉你的手一下都不行?
”“同居三個月,你每天都在給我甩臉子!”“在我面前表現的這么矜持,
怎么在外面那么放蕩?”“啪”的一聲,安俁打歪了我的臉,“你說誰放蕩?”她眼眶紅著,
顯得楚楚可憐,要在別時我肯定要立馬認錯了,可我今天實在不想再忍。香水,微信,
接人都接到我家門口了,我還要再怎樣自欺欺人?我腦袋上的綠帽一尺高了吧?
我從口袋掏出那摞照片,狠狠地扔在她身上,“自己看吧,看看周旋在這么多男人懷里的你,
看起來多下賤!”她指尖蒼白著,撿起一張看,沒想到卻笑出了聲,“對啊,就是這么下賤,
怎樣?”“我跟這么多男人好過,然后呢?”“你喜歡的就是這樣一個人盡可夫的蕩婦,
一個破鞋,婊子,你滿意嗎?你愿意的,我求你追我了?……”我實在聽不下去了,
狠狠地掐住安俁的脖子,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不能再讓她說了。
她的每一句話都化成了鋼針扎進我的骨髓,讓我痛到想大聲嘶吼。
“既然你是這么個人盡可夫的婊子,為什么他們能碰你,我卻不能?”“誰都能碰我,
就是你不能!”“因為你讓我惡心。”她拽開我的手,大聲吼道,然后扭過頭去,
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為什么,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對我?我被徹底激怒,
喪失理智,一把她拖拽到床邊,扔到床上,在她身上發泄我的怒火,不甘和委屈。
安俁大聲地咒罵我,哭得撕心裂肺,我全然不顧。我的靈魂仿佛被吸進了一條細窄的隧道,
擠壓窒息,進退兩難,左沖右撞下,終于得見一剎白光。安俁奮力掙扎,
手碰到了床頭柜的花瓶,抄起它朝我的頭砸了下來。我的眼前霎時被血幕蓋住。
3再睜開眼時我發現我被捆住了。安俁披頭散發的坐在旁邊,眼神呆滯。“你看看這個”,
她下巴朝我面前的一份文件抬了抬。我不明就里,看向那份文件,
是一份醫療診斷書——“創傷后應激障礙”,患者姓名:安俁。“三年前,
你奶奶找人綁架了我。”她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三天,四個男人,留下了這個。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不可能,我奶奶,她怎么會,不可能……”我的喉嚨像被扼住。
“那些照片,是我治療期間的場景重現療法,”她扯開衣領,露出鎖骨下方一道猙獰的疤痕,
“你曾問我這個疤痕是怎么來的,我跟你說是小時候淘氣摔的。
”“其實這是你奶奶送的禮物,要我永遠記住自己的‘身份’。”我被捆住的雙腿發軟,
撲通一聲跪倒在她面前,
“為什么...為什么不一開始就告訴我...”那些我以為的「放蕩」,
那些我誤解的「輕浮」,全是她對抗恐懼的方式?而我,剛才又在干什么?像個畜生一樣,
親手撕開她還沒愈合的傷口?雪上加霜?“告訴你什么?”她系好衣領,眼神冰冷,
“告訴你那個雨夜我渾身是血地趴在你家門前,卻被她說成‘勾引金主不成反被教訓’?
”“告訴你我不是天生放蕩,是治療?”“還是告訴你,
我僅僅是聽了你一句表白就被她害成了這樣?”“知道我為什么最后同意跟你在一起嗎?
”“我不能只自己痛苦,我要讓你們也痛苦,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也應該來深淵底下看看,
愛而不得痛嗎?莫遠?”“不僅你,還有你奶奶,你們莫家,我要報復,
讓你們所有人都付出代價。”她眼中一直打轉的淚終于落下,起身走向門口,又回頭,
“生日快樂,莫遠。”“生日驚喜就是這個——真相。”我的胃部一陣絞痛。手機突然震動,
是李叔:“少爺,老夫人要見你,關于...安小姐的事。”當我沖進奶奶的臥室時,
她醒了,看起來面色還好,正襟危坐在雪白的床上,手里捻著佛珠。她示意李叔關門,
“頭怎么了?那個賤人砸的?”“奶奶...”我的聲音嘶啞,“您找人...傷害過安俁?
”見她許久神色不動,我的聲音猛得拔高至破音,“為什么?她什么都沒做過,
三年前我們甚至沒有在一起!”奶奶神色驟變:“誰準你在長輩面前大呼小叫?!
”只一瞬間,我全都明白了。跌跌撞撞退到門口,卻聽見她冷笑:“你以為她真喜歡你?
她接近你,是為了報復!那些侵權官司全是她策劃的!”“看看這個,”奶奶扔出一份合同,
甲方是安俁就職的律所,乙方處竟蓋著我競爭對手公司的章。“她接的第一個案子,
就是搞垮你。”“你還讓她當你公司的法務,簡直引狼入室。”我覺得異常可笑,
“我不該被報復嗎?她受到那樣的傷害,殺了我都是應該的。”“混賬!”佛珠突然斷裂,
滾了一地,奶奶用手里殘余的珠子狠狠砸向我,“沒出息的東西,你這樣,
跟你那個沒出息的爹有什么區別?”我不想再說,轉身拉開門要走。
她狠厲的聲音從我背后傳了過來。“你們不能在一起!”“這是**!
”“她是你同母異父的的姐姐!”第四章我猛地轉身:“不可能!!!
”奶奶的眼神突然變得復雜,她示意李叔出去,然后拍了拍床沿:“坐下吧,小遠,
有些事情,是時候告訴你了。”我機械地挪動腳步,感覺雙腿像是灌了鉛。
“你媽媽在生你之前,曾經有過一段婚姻。”奶奶的聲音平靜得可怕,“那個男人是個律師,
后來生病去世了,留下一個女兒,就是安俁。”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耳邊嗡嗡作響。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媽媽嫁給你爸前,把安俁托付給了遠房親戚。
我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那個孩子,直到三年前,我發現你夾在日記本里的安俁的照片,
她像極了你媽媽,我找人調查她時,聽到你跟小許說要找她表白。
”奶奶又從包里拿出一張泛黃的照片,上面是一個年輕女人抱著一個小女孩。
我死死盯著照片,安俁確實跟照片上的女人眉眼有幾分相似。“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我的眼淚珠子似的落下,一滴一滴砸在照片上。“你知道的,我恨你媽媽,
她把你爸害得那么慘。”“我能告訴你什么?告訴你愛上的是你同母異父的姐姐?
”奶奶嘆息一聲,“我只能恐嚇她,叫她知難而退。”“我寧愿你恨我,也不想看到你痛苦。
”“可是你給她造成了那樣的傷害!”我猛地站起身,再也呆不下去,任由照片從手中滑落。
這里令人窒息,我必須離開。“小遠!”奶奶在身后喊我,“她明明知道這一切,
卻還是接近你,她就是為了報復我們林家!”“這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女人,她會毀了你啊!
”我沒有回頭,跌跌撞撞地沖出病房。我找不到安俁了,她一直在躲我。
這半個月我通過各種途徑找她,我知道她不想看見我,也知道說什么都無濟于事,
但至少想說聲句對不起。她怎樣的報復我都能接受,要我的命,我也愿意給。
安俁代理的案子宣判了,我敗訴,公司也出現了一系列問題,我知道安俁的報復徹底開始了。
正當我焦頭爛額時,接到李叔的電話,奶奶突發腦溢血被送去急救。我連忙趕到醫院,
見到了昏迷不醒的奶奶,李叔說,奶奶出事前見過安俁。我打開手機上的APP,
為了時常能看到奶奶,我在她住的地方安上了攝像頭。他倆談話的畫面十分清晰,
對話也一句不落的傳進了我的耳朵。“我會報警的,告你孫子強奸。”安俁對奶奶說,
“三年前你找人輪奸我的證據我的確沒保留,但這筆賬讓你孫子還也不錯。
”“他是你的弟弟啊,”奶奶剎那間像老了很多,顫抖著手去握安俁胳膊,“你們是至親,
你不能這樣對他。”安俁一把將奶奶甩開,冷笑著,“你找人那樣對我時,
怎么不說我是他的姐姐?”“我不知道小李會那樣做啊,孩子,我只是讓他嚇唬你一下,
我沒想做那么絕。”奶奶佝僂著腰,不停地解釋。“事情已經出了,我們各退一步,
你開個價,只要你肯放過小遠,多少錢都行。”“我不要錢,我要你們莫家遭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