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些甜蜜的瞬間太真切，以至于我真的相信他曾經愛過我。
手機震動，是定位軟件的提示。
我打開一看，那個小紅點果然停在了熟悉的位置。
心口處傳來的疼痛漸漸麻木，現在想來，他在我最脆弱的時候出現，我在他最無助的時候堅持，還真是一段孽緣。
7
溫璟川兩天沒回來，也沒有發來任何消息，我收拾完家里的雜物后又和房東約定好在去S市那天退租。
手機響起的時候，我正在公司做最后的交接。
“請問是溫璟川的家屬嗎？他受傷入院了，需要您來一趟。”
我抓起包就往外跑，連外套都忘了拿，滿腦子都是他的腿才剛好，會不會有事。
氣喘吁吁地推開病房門，卻看到溫璟川正靠在床頭，額頭上貼著紗布，而司樂顏坐在床邊，正在給他削蘋果。
“瑤瑤？”溫璟川看到我，有些慌亂地坐直了身子。
司樂顏轉過頭，朝我笑了笑：“你來啦。”
這次，她是裝都不裝了。
讓我不明白的是，溫璟川有什么好慌亂的。
他該不會覺得，在露出那么多破綻后，我還會像個傻子一樣被他騙得團團轉吧？
我把包放在床位，沒有繼續靠近，冷靜得像是一個局外人：“這是怎么回事？”
“都怪我，是我不好，我老公打我，是溫先生見義勇為……”
我低頭看著床位的單子，密密麻麻寫著他身上多處受傷，都是他為愛奮斗的證據。
“溫先生，蘋果削好了。”司樂顏將蘋果切成小塊，用牙簽插著遞到他嘴邊，“醫生說你要多補充維生素。”
溫璟川下意識地張嘴，卻在看到我的眼神時僵住了。
我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拿著包走出病房，去繳費處付了醫藥費。
這六年來，我為他付過多少次醫藥費？記不清了。
但這一次，是最后一次。
8
我站在醫院走廊里，手里還攥著溫璟川的繳費單，準備把東西交給他后就走人。
消毒水的氣味刺得鼻腔發疼，耳邊突然傳來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脆響。
“蘇小姐真是陰魂不散。”司樂顏抱著手臂擋住我的去路。
“陰魂不散的人不是你嗎？”我唇角勾了勾，略帶嘲諷，“比不上司小姐的好手段。”
司樂顏貼近我，猛地抓住我的手腕：“要不是他出了車禍，你以為你會有機會接近他嗎？我發的東西你明明都看到了，怎么還能不要臉地假裝不知道，還跑來醫院里裝賢惠？”
她的指甲很長，掐得我手疼，我只好喊著“放手”，一邊甩開她。
卻不料她突然向后踉蹌，撞翻了護士推著的醫療車。
玻璃藥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各類藥液濺上她的白裙。
“這里是醫院，這位小姐你冷靜點！”護士扶住司樂顏，看向我，“你怎么能動手呢？”
溫璟川從病房里出來，看到滿地狼藉時，臉色驟然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