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一周后。
婚禮當天,我坐在VIP酒店套房的化妝鏡前,再次看著鏡中身著高定婚紗的自己。
窗外無人機航拍的聲音隱約可聞,是傅寒聲特意安排的保護。
但我很清楚,楚時薇絕不會讓我順利完婚。
果然,化妝師剛離開,媽媽就推門而入,手里還拎著一袋糖炒栗子。
“輕虞今天真美。”她笑得慈祥,將糖炒栗子遞給我。
“這是你小時候最愛吃的,后來薇薇來了以后,媽媽就沒空親自做給你吃了,之前……之前的事是媽媽的錯,我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今天,媽媽是特意來祝你新婚快樂的。”
她剝開板栗,熟悉的香氣頓時彌漫開來。
彈幕瘋狂彈出:
【嗚嗚,女主媽媽好愛她!】
【是啊,女主媽媽肯定是真心的!妹寶快吃吧,別讓媽媽傷心!】
我接過板栗的同時,看到媽媽的指尖微微發抖。
“謝謝媽媽。”
我作勢要吃,卻在最后一刻借著涂口紅的動作,將板栗吐了出來。
媽媽呼吸明顯急促,眼中隱隱跳動著興奮。
我假裝頭暈,將計就計地癱在了化妝椅上。
媽媽立刻打起電話來:“快!薇薇快進來!這丫頭已經暈過去了!”
“你哥哥也已經打點好了司儀,等你走上紅毯,傅太太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透過假寐的眼睫,我看到楚時薇小心翼翼走了進來,又手忙腳亂地套上了我的婚紗。
過長的裙擺絆得她踉蹌,活像個小丑。
楚澤年推門進來帶楚時薇走時,我還“昏迷”在化妝臺前。
等他們離開后,化妝間里的暗門突然滑開。
傅寒聲的女保鏢快步走出,手里捧著防塵袋:“太太,我們傅總早就料到了,所以特意讓我們給您準備了備用婚紗。”
我看著閃閃發光的婚紗,竟比楚時薇穿走的那件還要奢華。
換好婚紗后時,女保鏢突然扣住我的手腕:“抱歉太太,失禮了。”
緊接著,她拉著我進了隱藏的電梯。
電梯直達地下車庫的瞬間,我透過車窗看見了酒店門口竟同時駛出兩輛一模一樣的婚車。
下一秒,是傅寒聲親自開的邁巴赫從我們面前經過,修長的手指在車窗上輕叩幾下:“來吧,我的老婆。”
車子里的直播鏡頭里,我聽見司儀興奮地解說:“傅總特意安排了兩支迎親車隊,寓意好事成雙!”
車隊繞城一周,最終停在了傅家的別墅門前。
在《婚禮進行曲》中,我與傅寒聲說著彼此的宣誓。
婚禮結束后,傅寒聲將我抱到了房間,我卻按住他的大手:“楚時薇那邊……”
“乖!”他咬住我的耳畔,“明天你就知道了。”
說著,他脫掉西裝外套扔在床頭,“現在,我的傅太太該履行義務了。”
落地窗上倒映著我們交疊的身影,直到太陽升起才漸漸躺下。
第二天一大早,我剛拿出手機就看到了爆的熱搜。
視頻中的楚時薇和楚澤年昏迷在一起,楚時薇身上還穿著昨天的婚紗服。
而二人周圍正循環播放著他們給綁匪轉賬的錄音,以及一段不可描述的視頻。
傅寒聲端來早飯,邀功般地看向我:“我讓人給他們來了點助興劑,看來效果還不錯。”
我瞥見他領口下的抓痕,突然想起他聽到好事成雙時的壞笑。
當時的兩支車隊,一支車隊接的是我,另一支送的可不就是現世報嗎?
我勾住他的領帶,輕輕吻了上去:“傅總這招,太狠了吧?”
他順勢將我重新壓回床上,薄唇蹭上我的鎖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楚澤年和楚時薇的丑聞霸榜熱搜時,楚氏集團突然發布重大公告:
董事長突發腦溢血入院。
怎么說也是父女一場,我還是去看了一趟。
房間里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父親癱在病床上,面色鐵青。
看到我之后,他渾濁的眼球開始劇烈顫動,似乎有很多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