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見過侯府的富貴,怎會輕易離開,自然會想方設(shè)法欺壓逼迫琬宜,圖謀搶奪琬宜的太子妃之位!」
「這種貪心的賤女人,死不足惜。」
謝文駿冷哼道。
「我就知道,她當初就見祖母是以退為進,想要讓祖母一錘定音讓她入侯府,替代琬宜侯府嫡長女的位置。
「她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謝寒淵帶著殺意道。
「你放心吧,我決不允許任何人替代琬宜,阻擋琬宜嫁給太子!」
恨意催逼我清醒。
我睜大眼睛從門縫里看清她們離開的身影。
還好,我隨行都帶了針灸袋。
我給自己扎針放血,流出的血卻是黑色的。
我這次生病,是人為的。
有人給我下了藥,或是在房間里給我放了什么東西。
我強忍著疲憊全屋搜尋,果然在衣服的夾層里發(fā)現(xiàn)了致使我生病的藥物。
此藥無色無味,一旦嗅聞的時間久了,患者必死。
我將藥物處理完后。
給我下藥的人,不是母親就是我的兩位好兄長。
無論是誰,都是我至親的親人。
我等到半夜,才撬窗翻了出去。
謝寒淵兩兄弟,怎么也不會料到,我一個閨中女子,居然會撬鎖這種小偷伎倆。
我從來都不是什么端莊大方的貴女。
我睚眥必報,記仇的很。
侯府的人想要毀了我的半生,我便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兔子急了也咬人。
翻窗出來后,我竟然碰到了潛伏進侯府的褚君元。
我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卻瞬間紅了眼眶。
「阿素!你!」
他緊緊拉著我的手,將我來回的看,不忍看我慘白瘦削的臉,掩面而泣。
「是我沒用,護不住你。
「爹娘說,你是侯府的親生女兒,他們不會苛待了你,讓我放心。
「我原本也想放心的,阿素,我自知家世卑微,配不上你。
「可只要你好,你過的好,你嫁不嫁我,又有什么重要的!
「我只要你好!」
他雙眼猩紅,拳頭捏緊。
「我不放心你,我只想來看你一眼,你若是真的過的好,我便放心了。
「從此后,我絕不會再來打擾你。
「可你如今過的是什么日子!他們怎么能這樣欺負你!
「我要殺了他們!」
我攔住他,死死握緊他的手,心卻忍不住顫抖起來。
剛到侯府的時候,謝琬宜來見過我。
她紅著眼柔弱極了。
說出來的話卻無比誅心。
「你回來做什么呢?你的親生母親只疼愛我,只將我當作她的親生女兒,你在她眼里連條狗都不是。
「你的兄長們更是將我當作掌中寶,這個家里沒有人歡迎你,沒有人愛你。」
縱然我對父母兄長沒有感情,可依然會因為謝琬宜的話心里難受。
可現(xiàn)在,看見褚君元為了我連性命前程都能拋卻,為了我這個治病救人的大夫甚至愿意拿起屠刀殺人。
我心里因為父母兄長空缺的那塊,瞬間被填滿。
這世上,有人愛我,有人愿意為我豁出命去。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可你死了,養(yǎng)父養(yǎng)母阿姐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