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的內地,服裝市場幾乎一片空白。我的ZL女裝一炮而紅,簡潔利落的剪裁,
配上老師傅們獨創的盤扣設計,很快成為特區姑娘們出席重大場合時必備的體面衣裳。
一年后,我在特區連開三家分廠。年終盤賬時,內地市場的利潤竟是G市的五倍有余。
再回林家吃飯時,父親破天荒沒提“嫁人”的話茬。二姨太系著圍裙在廚房忙活,
端出來的竟全是我愛吃的菜式。太太在桌下輕輕捏了捏我的手。我們相視一笑,
誰都沒點破這頓團圓飯里的彎彎繞繞。年的春天,沈詢之敲響了我辦公室的門。
這是香江飯店一別后,我們第一次見面。歲月似乎對他格外寬容,筆挺的西裝,锃亮的皮鞋,
連眼角細紋都透著股養尊處優的矜貴。我微笑著與他寒暄,親自送他下樓時,
還體貼地提醒臺階濕滑。半小時后,大哥踹開了我的辦公室門。“他就是個偽君子!
”大哥一拳砸在辦公桌上,震得茶杯叮當響,“什么癡情種?外頭養著三四個女人!知瀾,
你可不能再...”“哥,”我忍不住笑出聲,“他是來求我引薦特區師兄的。
”“你答應了?”大哥瞪圓眼睛,“這種負心漢就該...”“電話已經打過了。”“你!
”大哥氣得原地轉圈,“你這心軟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就像對二媽,當年她那么作踐你,
你還給她請英國專家......”我晃了晃手中的燙金名片:“豐益銀行信貸部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