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青臉色霎時雪白一片。她語無倫次:“我,我以前不知道是你,后來,
后來……”路青青頓住了。連她自己都清楚,事情沒有任何辯駁的余地。
她絕望地抬眸看我:“周蟬,你有沒有一點點的喜歡我?”“一點,哪怕一點也好。
”我頭一次朝路青青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沒有哦?!蔽抑貜停骸耙唤z一毫也沒有。
”“誰會喜歡一個以欺負人為樂的紈绔?路青青,我惡心你?!甭非嗲嗳缭庵貏摚?/p>
魂不守舍地離開。我交給電視臺的U盤里,有路青青指使班長他們的錄音,
還有那天教室里她下死手毆打班長的視頻。路青青大概永遠也想不到,錄下這些證據的,
是我送給她的那條項鏈。鈴鐺里,藏著微型攝像頭。那些丑惡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不會再被校長輕易遮掩。不管是誰,做錯事就該受到懲罰。視頻一經發布,
立刻引發眾人熱議。我的身后,是千千萬如我一般遭受不公平對待的人們。她們搖旗吶喊,
高高在上的豪門高企也無法坐視不管。官方很快下場,向學校和路氏集團施壓。一樁樁,
一件件,曾經被迫打碎牙往肚里吞的痛苦,最終真相大白。我曾想捅破的黑沉夜色,
歷經種種,終于在此刻,得見一縷天光。那個夏天,
關于我的詞條掛在熱搜上整整兩個月才逐漸消停。趁著熱度還沒消散,
我買了新手機開始直播,給網友講題,偶爾和她們聊天。靠著打賞,
成功積累了足夠未來幾年的學雜費。我媽不知道從哪里聽來消息,打電話讓我給家里寄錢,
不然就要去錄取我的學校門口鬧事。但她連我的面都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