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一行人最后是被小區(qū)物業(yè)給帶走的。
畢竟被人趕走那么丟臉的事,他們怎么可能善罷甘休。
他們走后,我找了我爸一晚上。
最后才在我媽的病房里找到他。
他們似乎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
看到我說的第一句話是。
“兒子,等你媽好些了我就帶你媽就回老家去了,不在這給你添麻煩。”
我當(dāng)場心疼得說不出話。
只剩深深的愧疚和自責(zé)。
當(dāng)初是我想著要一家人團(tuán)聚,才勸說他們搬到雪區(qū)跟我一起生活的。
卻讓他們平白無故遭受了別人的冷眼和欺負(fù)。
是我對不起他們。
后來的好幾天,我特意跟學(xué)校請了假到醫(yī)院照顧我媽。
顧若涵在那天之后曾找過我好幾次。
我都沒有理她。
她的手段也就那樣。
除了哭,也就只會拿墮胎威脅我。
偏偏她連孩子都不是我的。
可我終究還是低估了她。
在我給我媽辦完出院手續(xù)這天,她帶著一群記者找到了我。
“何先生,請問顧女士說的,你在她懷孕期間拒絕支付彩禮,甚至要求她打胎是事實嗎?”
“你對自己相伴多年的未婚妻始亂終棄,作為一名支教老師,這種做法是否會令你感到不恥?”
他們來勢洶洶。
絲毫不給我任何反應(yīng)的機(jī)會。
更有甚者見從我這里問不出什么,將矛頭轉(zhuǎn)向我爸媽。
言語間盡是詆毀辱罵。
我媽哪里見過這種架勢,慌亂之下被人推倒在地。
我爸更是被人圍到角落里,惡語相向。
“他長得這么丑,一看就不是個好人,生出來的兒子是人渣也不奇怪。”
就在這時,顧若涵從人群里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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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夠了,勁書跟我退婚沒有錯,這一切都是我的問題,是我不夠好,配不上他。”
“叔叔阿姨都是很好的人,你們不許罵他們。”
看著顧若涵眼底一閃而過的算計,我心里冷笑,將我爸媽拉了過來。
如果不是知道這場輿論是她一手策劃的。
我只怕會對她心存感激。
顧母走過來,似是不滿顧若涵幫我們,一臉不屑。
“若涵,他都跟你退婚了,你還幫他說話做什么!”
顧父更是在一旁義憤填膺。
“就是,像他這樣的人渣,就應(yīng)該下地獄!”
“不,不是這樣的。”
顧若涵哭得淚流滿面,奪過記者手上的話筒,辯解道。
“勁書他只是一時間拿不出那么多錢,不是故意要和我退婚的。”
說著,她將話筒舉到我的面前,眼神里滿是擔(dān)心。
“勁書你快說啊,你不會不要我和孩子的對吧,你要是不解釋,從今往后你的事業(yè)毀了怎么辦。”
說是為我解圍。
可我又怎么沒聽出來她話里的指控和威脅。
既然她那么想找死,那我就成全她。
思及此,我奪過她手上的話筒,一字一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