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風還想說些什么，直接被我一巴掌扇進了喜燭堆。
“你！”
江母上前，我又扇了一巴掌。
“東方朔！”
我轉身，給了迎面飛來的余知鳶一巴掌。
“……”
江聿風妹妹躲在角落不吭聲，被我抬手扇了一巴掌。
四掌結束，我感受到了久違的快意。
“本君——”
“乃不死不滅的十方望舒神君。”
足尖點地時，整座祁連山地脈轟然震顫。
“掌三界業火時，爾等祖輩尚未輪回。”
一步踏出。
我出現在江聿風身前，掐住他的下巴迫他抬頭：“坐鎮祁連山？不過是看這副皮囊有幾分像離川。”
“現在…連贗品也不配了。”
江聿風眼眶發紅。
“你說……什么？”
“阿朔，你說清楚！什么叫、贗品？！”
靈臺上方抬起的手緩緩放下，我終究無法對這張臉下手。
“江聿風，碧落黃泉，再不相見。”
撕開空間，我消失在原地。
賓客散盡后，江聿風才踉蹌爬起來。
江母想要扶他，卻被他猛地推開：“滾！都給我滾出去！”
他攥緊拳頭砸向地面，指節砸出血來：“什么替身……不可能是替身……”
“呵呵……不過是惱羞成怒罷了！”
這時，殿外傳來腳步聲。
江聿風眼里剛亮起光，很快又熄了。
“我讓你滾沒聽見嗎？！”
來人探頭張望：“咦？不是說今日山君大婚么？怎么……”
“我他媽叫你滾！”
江聿風暴怒地抓起手里的東西砸了過去。
那人靈活躲開，陪著笑：“小人這就走，不過山君要的東西……”
“什么東西？”
那人遞過來一個玉盒，江聿風瞬間僵住了——
這分明是喚醒前世記憶的‘溯魂丹’。
他突然想起我每月十五雷打不動消失的日子，說是去祭拜故人。
“原來……”
江聿風扭頭就往殿外沖。
他現在必須立刻、馬上找我說清楚。
余知鳶猛地撲上來抱住他：“聿風哥！那個女人把你當替身啊！”
“只有我是真心……”
“他愛我！”
江聿風突然吼出聲：“不愛我怎么會分我靈力，怎么會為找冰魄草差點摔下懸崖？”
他試圖說服自己，卻越說越心慌。
因為他也不明白，這些好，到底是給誰的？
余知鳶單手覆上自己的天靈：“你今天敢走，我就死在這！”
往常江聿風早該慌了，此刻卻只是輕輕按下她的手：
“要死要活隨你。”
他跌跌撞撞往外跑，滿腦子全是我對他的好——
他隨手送我的簪子，我日日戴著；
他愛吃的點心，我親手學著做；
他受傷時，我守了三天三夜不曾……
跑著跑著，他突然一個急剎車，掉頭就往宗門沖。
在積灰的箱底翻出個布包，那是我初見不久后送他的生辰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