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回到家，謝明安不在。
我從臥室的床下，發現一件薄如蟬翼的小吊帶。
這不屬于我。
我想起前次的碎片發現，才終于拼出一幅完整的圖景。
藍發的她，妖嬈的盛開在我的床上。
我有點想吐。
他們怎么能夠這么臟。
謝明安打電話，“你在哪？”
“在家?！?/p>
“我有事，晚點回去?！?/p>
我退到客廳，坐在暗影里。
等候謝明安回家。
十二點過，他終于回來了。
坐在我身邊，躺下。
枕著我的肚子，把我的手放在他臉上摩挲。
“菁菁那邊，我想帶她去醫院，她不去，還跑去酒吧?！?/p>
我靜靜聽他說。
“她摔碎一個酒杯，拿碎片對著自己的臉，說我要走，就劃傷自己?！?/p>
“然后呢？”
“只能哄著唄，我慢慢給她說，喝酒的不是好女孩。”
我笑了。
從前我陪他應酬。
和客戶喝酒喝到吐，從此落下胃病。
“謝明安，我們分開吧?！?/p>
他本來累極了，一下子坐起來。
“你說什么？”
“我想了想，沒必要繼續了?！?/p>
謝明安把我抱起，扔在床上。
想要做點什么，又猶豫了。
“傅真，我早已當你是兄弟，出生入死都經歷過了，這點事算什么呢？”
“除非，你也有別人。”
他又笑了。
“你沒那個膽子。你要敢點模子，老子弄死你?！?/p>
不知為何，我的腦中浮現出霍云廷的臉。
我問他，“你要怎么弄死我？”
謝明安困極了，大概會錯了意，“別鬧了，早點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