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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修狠狠瞪了我一眼,尷尬開口:“媽,您什么時候來的?”
他疾步走到傅夫人跟前,后者往后退了一步,冷哼:“不要叫我媽,我沒資格做你媽!”
見傅夫人動怒,傅明修眉眼閃過一抹不耐,卻仍舊解釋道:“媽,我不是詆毀大哥,我是為了教訓(xùn)這個賤人!”
他指著我:“您不知道,這女的可不是什么善茬,她表面上愿意嫁給大哥,但實際上是為了接近我,她會把咱們家攪得雞犬不寧的!”
傅明修激情開麥,口水都快要噴我臉上。
我嫌棄地往傅夫人身旁靠了靠。
傅夫人冷冷地看著他:“傅明修,管好你自己。”
“傅家現(xiàn)在還輪不到你做主!”
說完,傅夫人示意我跟上,頭也不回地離開。
徒留身后的傅明修呆滯原地,他一腳踹在花叢上,狠狠發(fā)泄不滿。
這天之后,傅明修和夏晚秋很少出現(xiàn)在傅家老宅。
傅夫人依照諾言將妹妹救了出來,和我一同住在傅家。
而我,也開始夜夜宿在傅明琛房中,履行對傅夫人的承諾。
三個月后,傅明琛和傅明修同日舉辦世紀婚禮。
國內(nèi)外數(shù)得上號的豪門世家齊聚,無數(shù)媒體記者受邀前來。
場面空前熱鬧。
婚禮前半小時,妹妹在化妝間陪著我,她拉著我的手,滿是感慨。
“姐,如今你懷了孕,又名正言順地嫁進了傅家,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我回握住妹妹的手,正想說些什么。
門“嘭”得一腳被踹開。
傅明修滿腔怒火地闖了進來,身后跟著一臉壞笑的夏晚秋。
“沈棉,你個賤人!”
傅明修沖到我面前,二話不說甩了我一個巴掌:“你竟然敢給大哥戴綠帽!”
夏晚秋在一旁陰陽怪氣:“棉棉,我知道,你日日對著一個植物人,難免寂寞了點,但你也不該在外面鬼混,還懷了野種。”
“你這樣,讓大哥,還有傅家的面子往哪擱啊?”
傅明修目光陰冷,他攥著我的手腕拉扯著我往外走:“現(xiàn)在就去把野種打了!”
妹妹焦急萬分,大聲喊著:“姐姐沒有出軌,她懷的就是傅家的孩子!”
卻被夏晚秋拽著頭發(fā)往后拖:“你和你姐姐就是一丘之貉!”
妹妹被欺負,我心急如焚。
想要開口,卻被傅明修捂著嘴,強行將我往外拖。
眼看著我就要被帶走,傅夫人匆匆出現(xiàn)。
“傅明修,放開沈棉!”
她擔(dān)憂地看了我一眼,見我沒什么大礙,警告傅明修將我放開。
可傅明修拽著我的手愈發(fā)用力:“媽,你不知道,她肚子里懷了野種......”
傅夫人打斷他:“什么野種?!那是你大哥傅明琛的親骨肉!”
話落,最詫異的反而是夏晚秋,她猛地驚叫:“傅夫人,您失心瘋了吧?大哥是植物人,怎么可能生孩子?”
傅明修也反應(yīng)過來,他眸光流轉(zhuǎn),意味不明地看著傅夫人。
“這是你和沈棉的陰謀是吧?你想讓沈棉懷上野種,然后對外宣傳是傅家的嫡孫?”
他的聲音如同地獄里爬上來的魔鬼:“你想拉我下臺?”
傅夫人冷不丁地打了個寒噤,她沒有否認,而是抿著唇再次強調(diào):“放開你大嫂!”
“呵......真是好算計!”
傅明修的眼神更加凌厲,他讓保鏢攔住傅夫人,直接拖著我往前廳走。
“既然傅夫人如此算計我,那我也不怕家丑外揚了!”
前廳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傅明修如同抹布般將我拖到臺上,打開話筒:“原本今天是個大喜日子,但我不得不遺憾地宣布一點家丑,讓大家做個見證!”
此話一出,場上頓時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傅明修扯著我的頭發(fā)將我丟在地上,腳尖狠狠碾在我的五指上。
我吃痛,卻捂著肚子不敢大幅度反抗,生生忍受,整個人都蜷縮成一團。
“大家都知道,我大哥傅明琛是個植物人,可今天,我的這位準大嫂,卻懷孕了!”
他裝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一會爺爺就會正式將傅家交到我手中,現(xiàn)在,我就要代表傅家清理門戶!”
他讓人將我捆綁起來,親自拿了木棍,一步步走向我。
我艱難地后退:“傅明修,我肚子里的確實是傅明琛的孩子,我們母子今天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后果不是你能承擔(dān)的!”
傅明修聞言笑了起來:“今日過后,整個傅家都是我的!我有什么不能承擔(dān)的?”
夏晚秋一臉得意,雙手環(huán)胸,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沈棉,要不你求求我?”
“或許我還能讓明修下手輕點,說不定我高興了,以后還能讓你繼續(xù)留在傅家......”
我死死咬著唇,一言不發(fā)。
傅明修高高揚起木棍,眼看著就要落在我的肚子上。
大廳的門忽而大開,一道熟悉的身影疾步跑來,將我緊緊攬入懷中。
他的胸腔微微顫抖,出口的聲音盡是后怕:“誰敢動我傅明琛的妻兒?!”
與此同時,傅家老爺子在眾人的注視下緩步上臺,接過話筒朗聲道:“我宣布,傅家的繼承人是......”
全場翹首以待,屏住呼吸等待傅老爺子宣布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