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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錦看了沈雨晴半晌，忽然笑了，笑容中透露著悲涼。
沈雨晴瞇著眼睛看他。
“沈雨晴，你總是這樣，不顧別人的意愿，為達目的不擇手段?！?/p>
“從前我芒果過敏，所以從不吃，你卻以為我在挑釁你，把芒果混合別的水果榨成汁騙我喝下去，那天我上吐下瀉差點休克。”
“我大學畢業答辯時，你不想讓我去，就故意裝病，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導致我不能順利畢業。”
“還有一次我身體不適，你想要同房，就直接給我下了藥......”
......
樁樁件件，程錦一一羅列出來，莫璃眼中流露出心疼。
沈雨晴卻有些困惑，她從不覺得自己做的這些事是錯的。
想要什么就不擇手段也要得到，這是她爺爺教她的，她這么多年也一直都在踐行。
程錦看著沈雨晴的表情，明白和她多說無益，他苦笑著搖了搖頭，輕聲開口：“沈雨晴，你放了阿璃，我跟你回去。”
“不要！”聽到他的話，莫璃立馬著急地喊道，“程錦哥哥，不要跟她回去！”
沈雨晴神色一變，又在莫璃胸口處捅了一刀。
“多嘴！”
劇痛之下，莫璃暈了過去。
意識模糊之際，她看著眼前的女人，完全無法把她和記憶中那個整體抱著她喊“阿璃妹妹”的小女孩聯想在一起。
原來人長大之后都會變的面目全非嗎......
程錦看到莫璃暈了過去，雙目通紅，只覺氣血上涌，他沖著沈雨晴大吼：“沈雨晴，我都答應跟你回去了，你為什么還要對阿璃動手！”
沈雨晴面色瞬間冷了下來。
“程錦，為了她，你居然敢這么跟我說話了嗎？”
程錦深吸一口氣，眼里滿是祈求。
“晴晴，你放過阿璃好不好？你忘了你小時候最喜歡她了嗎？你說過你們以后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沈雨晴聞言愣了一瞬，不知是聽到程錦久違地喚了一聲“晴晴”，還是回想到小時候他們三人一起玩鬧的時光。
她頓了一下，隨后把莫璃丟在一旁，保鏢壓著程錦到小島邊的輪船上。
被帶走之前，程錦回頭望了一眼莫璃，她被莫成風抱著趕去救治了。
他壓下心里的擔憂，轉身進了輪船。
沈雨晴在他身邊哼著歌，心情頗好的樣子。
以前的程錦會覺得她可愛，可現在，他只覺那聲音嘈雜可怖，讓人心煩意亂。
沈雨晴托著腮看著程錦，腦袋一歪。
“程錦......哥哥？”
程錦抬頭，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沈雨晴笑了一下，說道：“你想讓我這樣叫你嗎？就像小時候那樣......”
“不用?！?/p>
程錦冷冷地說。
沈雨晴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她極力壓下心中的怒火，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為什么？”
程錦直直地盯著她。
沈雨晴感覺有些奇怪，這個眼神......像是在看她，又像是透過她，再看另一個人......
半晌，程錦低下了頭，語氣悲涼。
“當年叫我程錦哥哥的那個小女孩，早就不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