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件事,第一次對我露出可憐又絕望的表情,哽咽著說:“安然,我什么都沒有了,你為什么對我那么好?”
那時我說:“因為我喜歡你啊。”
他沉默了片刻。
輕聲道:“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做我女朋友吧,以后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給你最好的一切。”
是他讓我做他的女朋友。
也是他說我要他娶我,是攜恩圖報。
多可笑。
很快,秦明月醒了。
她臉色慘白,虛弱的躺在祁宴的懷里看我,氣若游絲道:“不好意思安小姐,阿宴會讓你趕過來,是因為太擔心我了,你別跟他生氣,要怪就怪我吧。”
我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就聽到祁宴冷呵了一聲。
“你是吃了她做的東西住院的,你出了什么事,她自然得負責到底!”說著,他冷冷的向我看了過來,以命令的口吻道:“在她沒好之前,你就負責親自照顧她,直到她好了為之。”
“不用,這太麻煩安小姐了…”
“聽話,古代的妾還會伺候正妻呢,她要是還想跟在我身邊,就必須伺候好你!”
聽到這話,我差點氣笑了。
他算什么東西,還敢以妾稱我。
我冷眼向他看去,輕聲道:“是你說誰做的誰負責是吧?”
“當然!”祁宴不悅的皺起了眉,看我的眼里多了幾分警告。
“好,我會負責的,我出去打個電話。”
說完,我轉身走出病房,給祁宴他媽打去了電話。
隨后,我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醫院。
畢竟,這湯是她做的,我只是幫忙送去公司罷了。
沒多久,我剛回到家就看到了祁宴發來的消息。
他發的全是語音,長達五十秒。
以往他發來消息我總是秒回,絕不會讓他等。
這次,我視若無睹,直接關機睡覺。
第二天早上,我洗漱好下樓,正好遇上抱著秦明月回來的祁宴。
他看到我的那一瞬,眼底的柔光瞬間散去,轉而是無盡的冷意。
淡聲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但下不為例。”
“這個房子我打算作為婚房,你再住這里不合適,我給你找其它的房子,你先搬走吧。”
我內心毫無波瀾,他就算不說,我也會搬走的。
所以我乖乖的應了聲:“好。”
祁宴卻愣了一瞬,看我的眼里多了幾分質疑,像是沒想到我會答應的那么快。
秦明月故作大方說著:“阿宴,家里的房間挺多的,然然要是不想走,依然可以留在這里呀。”
祁宴沉默下來,像在思考這個提議的可行性。
而我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們新婚燕爾,我就不在這里當你們的電燈泡了。”
我回了房間收拾東西,不多時就拎著行李箱走了下來。
秦明月此時正依偎在祁宴懷里,慵懶的享受著他的投喂。
見我下來,目光死死盯著我的行李箱,輕聲道:“你的行李箱看起來挺重的,里面是不是放了很多東西呀?”
“好奇?那要不去看看?”祁宴看出她眼里的好奇,無奈的捏了捏她的小臉,轉頭對我旁邊的保姆示意,讓她打開我的行李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