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不放心我,認為我會在婚禮當天鬧事,提早請好了保鏢。
祁宴聽到我的名字,心臟莫名一陣揪痛,神色暗下,沉聲道:“你讓那些人注意點,別傷到她了,如果她情緒沒那么激動,還是給她一份喜糖吧。”
說著,他突然想到什么,連忙說:“雖然我不能給然然祁太太的身份,但婚禮還是可以滿足她的,你去問問她喜歡什么樣的婚禮儀式,然后按照她的喜好去安排。”
“好的祁總,我馬上就去安排。”
祁宴的助理辦事利索,很快就根據他給的地址找上門去,卻發現我根本沒有住進他說的這個家里。
轉頭立馬聯系祁宴,說明這件事。
祁宴知道這件事,如當頭一棒向他砸來,讓他有片刻茫然。
反應過來,他立馬說:“她有可能跟朋友出去玩,還沒回來,等過幾天你再去找她。”
他面上是這么說,心里的不安卻沒有放下,反而越發濃烈。
他顫抖的拿出手機給我打來電話,回應他的卻是一聲聲冰冷的機械女聲。
“怎么會這樣?”
他不信邪,繼續打。
直到手機沒電關機,他都沒能打通我的號碼。
祁宴不敢置信,失神的跌坐在了椅子上,啞著聲說:“她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她每次都是秒接我電話的…你說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祁總,有沒有可能…你被拉黑了呢?”助理硬著頭皮說著。
而他一秒反駁,“不可能!她又不是那些人…怎么會拉黑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艱難,帶著澀意。
因為他想起了自己這輩子最艱難的時候。
那時候他剛經歷了斷崖式分手,后又因為欠債,被以往的好朋友拉黑,敷衍。
沒有一個人像我那樣真正的伸出援手去幫他。
祁宴不愿去想那段黑暗的時光,咬牙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得給我找到安然!”
他找不到我,也沒了工作的心思,提前回了家。
卻在進入家門的那一刻愣住了。
他選擇回家,是想試圖找到我存在過的痕跡。
但他從踏進這個家后,才想起來,我走的那天,秦明月說要大掃除,特意找來了保潔公司的人做了全面清潔。
而我留在這里的東西,不是被燒得干凈,就是被賣了二手。
如今這個家里,完全沒了屬于我的東西。
秦明月見他那么早回來,眼底閃過了驚喜,連忙擁了過來,抱著他撒嬌道:“阿宴,你是怕我在家里無聊,提早回來陪我的嗎?”
她軟如無骨的依偎在他懷里,語調輕柔細膩。
往日他覺得很受用,可在今天,他突然感覺到膩了。
是的,他膩了。
秦明月剛回來的時候,他因為愛而不得的心理,背著我拉著她一次次沉淪。
甚至在她提出結婚的時候,毫無猶豫答應了她。
可隨著婚期漸漸逼近,他對她的渴望也隨著時間漸漸消減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么,他這一刻好想見到我。
好想一回家就能看到我,而不是她。
秦明月察覺到他有些心不在焉,疑惑問道:“阿宴,你心情不好嗎?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