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高考倒計時3天。我叫秦晚，江城一中高三十班的普通學生。成績不好不壞，
剛好卡在本科線上。今天最后一次模擬考試，我正埋頭做數學題，突然有人敲了敲我的桌子。
抬頭一看，是顧景深。年級第一，帥到讓人窒息的那種。他從來不和我們這些學渣說話。
"秦晚，這個給你。"他遞過來一張折疊的小紙條。我愣住了。
周圍的同學都投來好奇的目光。顧景深很少和女生說話，更別說是我這種成績平平的。
"什么東西？"我小聲問。"回家再看。"他說完就走了。許薇薇湊過來，
眼睛亮得像星星："晚晚，顧景深給你寫情書了？""別瞎說。"我趕緊把紙條塞進口袋。
但心跳確實有點快。下午放學，我迫不及待地回到家。媽媽還在廚房忙活，我躲進房間，
小心翼翼地打開那張紙條。上面只有一行字：明天考試后，體育館見。有重要的事。
字跡很工整，確實是顧景深的筆跡。我盯著紙條看了半天，
完全想不出他找我能有什么重要的事。難道真的是要表白？不對，他的成績那么好，
肯定要考清華北大，我只是個普通學生。而且明天就是高考，誰會在這種時候想著談戀愛？
晚飯時，媽媽看我心不在焉的樣子。"怎么了？明天考試緊張？""沒有，就是有點事情。
""什么事情比高考還重要？"媽媽嚴肅起來。"沒什么，就是同學之間的小事。
"我隨便敷衍了幾句，回房間繼續復習。但完全看不進去書。腦子里全是顧景深那張俊臉，
還有那句"有重要的事"。第二天一早，爸媽早早起來給我準備早餐。"緊張嗎？"爸爸問。
"還好。"其實我比想象中要平靜。可能是因為心里還惦記著顧景深的事，
反而沒那么緊張了。到了學校，江老師在班級門口給我們加油鼓勁。"同學們，
今天就是檢驗三年學習成果的時候了。放松心態，發揮正常水平就好。"我點點頭，
走進考場。第一科是語文。我坐在考位上，環顧四周，沒有看到顧景深。他應該在其他考場，
畢竟成績好的學生都被分在一起了。開始答題后，我強迫自己集中精神。
作文題目是"選擇的意義"。我想到昨天的紙條，想到待會兒要去體育館見顧景深。有時候，
一個小小的選擇，真的會改變很多東西。中午休息時間，許薇薇跑過來找我。"晚晚，
下午考數學，你準備得怎么樣？""還行吧。"我心不在焉地回答。"你今天怎么了？
從早上開始就魂不守舍的。""沒什么。"我不能告訴她顧景深約我見面的事，
萬一傳出去就麻煩了。下午的數學考試比預想中要難。最后一道大題我完全沒思路，
只能胡亂寫了幾個步驟。但我現在也顧不上擔心成績了。滿腦子想的都是待會兒的約會。
不對，是見面。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我收拾好東西，匆匆走出考場。"秦晚，等等！
"許薇薇追上來，"你跑這么急干什么？""我有點事，先走了。""什么事？
""回頭告訴你。"我擺擺手，快步朝體育館走去。體育館平時很少有人，
今天更是空蕩蕩的。我推開門，里面很安靜，只有我的腳步聲在回響。"顧景深？
"我試探性地喊了一聲。沒有回應。我往里面走了幾步，突然聽到身后有腳步聲。回頭一看，
確實是顧景深。但他臉色很難看，完全不像平時那個淡定自若的學霸。"你來了。"他說。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四處看了看，確認沒有其他人，才走近我。"秦晚，
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什么忙？""明天的理綜考試，我可能會作弊。"我瞪大眼睛，
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我知道這很荒謬，但我別無選擇。"顧景深的聲音很低，
帶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絕望。"可是你是年級第一啊，為什么要作弊？""因為有人威脅我，
如果明天考不到滿分，就要公布一些對我很不利的東西。"我完全懵了。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東西？"顧景深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我家里的情況比較復雜。我媽媽生病了，
需要很多錢治療。有人知道了這件事，威脅說如果我不按照他們的要求做，
就要讓我媽媽的治療費斷掉。""那你要我幫什么忙？""明天考試的時候，幫我傳遞答案。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如果被發現，不僅他會被取消考試資格，
我也會受到牽連。"顧景深，你冷靜一點。這樣做太冒險了。""我知道，
但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他的眼中有我從未見過的脆弱。那個永遠自信從容的顧景深，
此刻看起來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我咬咬唇，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你考慮一下，
明天早上給我答案。"說完，他轉身就要走。"等等！"我叫住他，"到底是誰威脅你？
"顧景深回頭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趙副校長。"然后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我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體育館里。腦子里亂成一團。2晚上回到家，
我完全沒有心情吃飯。媽媽做了一桌子好菜，說是慶祝我完成了第一天的考試。"怎么不吃？
菜不合口味嗎？""沒有，就是有點累。"我強打精神吃了幾口，但完全食不知味。
腦子里全是顧景深的話。趙副校長威脅他？這聽起來就像是電視劇里的情節，
但偏偏發生在了現實中。而且還牽扯到了我。晚上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方面，
我很同情顧景深的遭遇。如果真的是為了媽媽的治療費，那他確實很無助。但另一方面，
高考作弊是非常嚴重的事情。一旦被發現，不僅會毀掉我們的前途，還可能面臨法律后果。
我拿起手機，想給許薇薇發消息，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這種事情太重大了，
我不能隨便告訴別人。第二天早上，我頂著黑眼圈到了學校。今天考理綜和英語。在校門口，
我遠遠看到了顧景深。他也看到了我，朝我走過來。"考慮得怎么樣？
""我..."話還沒說完，江老師就走了過來。"你們兩個在聊什么？
今天考試可不能分心啊。""沒什么，老師。"顧景深很自然地回答。"那就好。顧景深，
你是我們班的希望，一定要發揮正常水平。""我會的，老師。"江老師走遠后，
顧景深又看向我。"秦晚，我知道這很為難你，但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答案我已經準備好了，就在我的橡皮里。你只需要在考試的時候...""我答應你。
"我突然開口，連自己都嚇了一跳。顧景深愣住了："你說什么？""我說我答應幫你。
""為什么？""因為你是為了救媽媽，我理解你的心情。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答應。可能是因為看到他眼中的絕望，
也可能是因為從小到大第一次有人需要我的幫助。顧景深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謝謝你，秦晚。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恩情。""你打算怎么做？""待會兒考試的時候，
我會想辦法把橡皮傳給你。橡皮里有一個小紙條，上面有幾道大題的答案。
你幫我抄在草稿紙上，然后找機會傳回來。"聽起來很簡單，但實際操作起來肯定很危險。
"如果被發現了怎么辦？""不會的，我已經觀察過了。你的座位在考場的中間位置，
監考老師不容易注意到。"我點點頭，心跳開始加速。"那我們就這么說定了。
"進入考場后，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四處觀察了一下環境。監考老師有兩個，一個在前面，
一個在后面。顧景深坐在我的斜前方，距離不算很遠。理綜考試開始后，
我強迫自己先正常答題。做了大概半個小時，我感覺到有人在看我。抬頭一看，
顧景深正轉過頭看著我。他指了指自己的橡皮，然后做了個手勢。意思是要我準備接收。
我點點頭，假裝在草稿紙上演算，實際上在觀察監考老師的位置。
前面的老師正在看別的地方，后面的老師在玩手機。機會來了。
顧景深很自然地把橡皮掉在了地上，然后彎腰去撿。在撿橡皮的過程中，
他順勢把橡皮推到了我的腳邊。我也假裝掉了筆，彎腰的時候把橡皮撿了起來。
整個過程不到十秒鐘，非常順利。我回到座位上，心跳得像打鼓一樣。小心翼翼地掰開橡皮，
里面果然有一張小紙條。上面密密麻麻寫著幾道大題的答案。我快速地抄在草稿紙上，
然后把橡皮復原。現在問題是怎么把答案傳回去。我觀察了一下，
發現可以趁交卷的時候把紙條夾在試卷里，然后故意走過顧景深的座位。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的手心都出汗了。距離考試結束還有半個小時，
我開始準備實施計劃。就在這時，后面的監考老師突然站了起來，朝我這邊走來。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難道被發現了？老師走到我身邊，低頭看了看我的試卷。"同學，
你的準考證沒有放在桌子上。"我這才發現，準考證確實掉在了地上。"謝謝老師。
"我趕緊把準考證撿起來放好，手都在發抖。老師沒有多說什么，繼續巡視其他同學。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裝作答題的樣子。終于到了交卷時間。
我把寫著答案的紙條夾在試卷中間，然后起身朝前面走去。經過顧景深座位的時候，
我故意撞了一下他的桌子。趁他低頭的瞬間，我把紙條輕輕放在了他的桌上。
然后繼續往前走，把試卷交給了監考老師。整個過程沒有任何異常。走出考場的時候，
我的腿都有點軟。這種緊張刺激的感覺，比考試本身還要累人。顧景深很快也出來了，
我們在走廊里對視了一眼。他朝我點點頭，表示收到了答案。"晚晚！
"許薇薇跑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考得怎么樣？""還...還行吧。
""你臉色怎么這么白？是不是太緊張了？""可能吧。"我勉強笑了笑，
心里卻七上八下的。希望這一切都能順利結束。下午的英語考試相對輕松一些。
我沒有再和顧景深有任何接觸，只是正常地完成了自己的考試。考試結束后，
所有人都在討論答案，氛圍很輕松。"終于考完了！"許薇薇伸了個懶腰，
"今天晚上我們去唱歌慶祝吧？""我有點累，想回家休息。""那明天呢？明天周末，
我們可以...""薇薇。"我打斷她，"我想一個人靜靜。"許薇薇看出了我的異常，
但沒有多問。"那好吧，你早點休息。有什么事情記得告訴我。"我點點頭，
獨自走向校門口。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回頭一看，是顧景深。"秦晚，
等一下。"他快步走過來，臉上帶著我從未見過的輕松表情。"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結果怎么樣？""很順利，沒有被發現。而且那些答案確實幫了我很大的忙。
"聽到這話，我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了地。"那就好。""我請你吃飯吧，算是感謝。
""不用了，舉手之勞而已。""不，你救了我，也救了我媽媽。
這份恩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顧景深的眼神很真誠，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那...好吧。"我們一起走出校門，找了一家小餐廳坐下。點菜的時候，
我忍不住問："你真的確定那個人不會再威脅你嗎？
"顧景深的表情暗了一下："應該不會了。這次考試結束后，他就沒有理由再威脅我了。
""可是萬一成績公布后...""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他的語氣很肯定，
但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吃飯的時候，顧景深主動聊起了自己的家庭情況。
"我媽媽得的是白血病，需要長期治療。爸爸幾年前就走了，家里就靠我一個人支撐。
""那你平時的生活費怎么辦？""打工賺的，還有一些助學金。"我這才知道，
原來表面光鮮的學霸，背后有這么多不為人知的辛酸。"你真的很不容易。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你也一樣。""我哪有什么難處，家里條件雖然不好，
但至少父母健康。""那你為什么愿意幫我？明明這么危險。"我想了想，
誠實地說："可能是因為從來沒有人這么需要過我吧。"顧景深看著我，
眼中有種我看不懂的情緒。"秦晚，你知道嗎？你比你想象中要勇敢得多。
"3高考結束后的第三天，成績還沒有公布，但學校里已經開始傳言。
有人說看到趙副校長被幾個穿制服的人帶走了。許薇薇興奮地跑來告訴我這個消息。"晚晚，
你聽說了嗎？趙副校長出事了！"我的心咯噔一下："什么事？""具體不清楚，
但聽說是涉嫌什么違法行為。現在整個學校都在議論這件事。"我強裝鎮定："哦，這樣啊。
""你怎么一點都不好奇？這可是大新聞啊！""我只關心自己的成績。
"許薇薇沒有注意到我的異常，繼續八卦著學校里的各種傳言。但我的心里卻掀起了巨浪。
趙副校長被帶走，難道和顧景深的事情有關？如果真的是這樣，
那我們的作弊行為會不會被發現？我越想越害怕，決定去找顧景深問個明白。
在學校里轉了一圈，終于在圖書館找到了他。他正在看書，表情很平靜，
完全不像有事的樣子。"顧景深。"我走過去小聲叫他。他抬頭看到我，
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秦晚，怎么了？""你聽說趙副校長的事了嗎？"他的表情變了一下，
然后點點頭："聽說了。""這會不會影響到我們？""不會的，放心。
""可是萬一他把我們的事情說出來...""他不會的。"顧景深很肯定地說，"而且，
他現在自身難保，不會有精力管其他事情。"聽他這么說，我稍微安心了一些。"那就好。
""秦晚，謝謝你為我擔心。但真的沒事，你安心等成績就好了。"我點點頭，正要離開，
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對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會說出來？"顧景深愣了一下，
然后說："因為如果他說出來，對他也沒有好處。這種事情只會讓他的罪名更重。
"這個解釋聽起來很合理，我也就沒有再追問。又過了幾天，高考成績終于公布了。
我考了526分，剛好過了本科線，算是正常發揮。許薇薇考了580分，
她爸爸高興得要請全家吃大餐。"晚晚，你考得怎么樣？""526，還行。""哇，恭喜！
雖然不算很高，但至少能上個不錯的大學。"我笑了笑，心里其實挺滿足的。
至少沒有因為幫顧景深的事情影響到自己的發揮。"對了，你知道顧景深考了多少分嗎？
"許薇薇神秘兮兮地問。"不知道，應該很高吧。""720分！"我瞪大眼睛："什么？
""720分！幾乎是滿分了！現在全校都在傳，說他創造了我們學校的歷史記錄。
"我的心情突然復雜起來。720分，確實是近乎完美的成績。但我知道，
這個成績里有一部分是通過作弊得來的。想到這里，我忍不住有些后悔。
也許當初不應該幫他的。晚上，我正在家里和父母討論志愿填報的事情，
突然收到了顧景深的消息。"秦晚，方便見一面嗎？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回復了"好"。我們約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廳見面。
顧景深已經在那里等我了，面前擺著兩杯咖啡。"恭喜你，720分。"我坐下來說。
"謝謝。"他的表情有些復雜，"其實，我今天找你是想澄清一些事情。""什么事情？
""關于那天作弊的事情。"我的心跳開始加速："怎么了？""那些答案，其實是假的。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我是說，我給你的那些答案，都是錯誤的。
我并沒有真正作弊。"我感覺大腦一片空白。"你...你在說什么？""秦晚，對不起。
我欺騙了你。"顧景深的語氣很痛苦，"趙副校長確實威脅過我，但不是因為考試的事情。
他知道我在外面打工的一些情況，想要利用這一點讓我幫他做一些不法的事情。
""那你為什么要騙我？""因為我需要一個證人，證明他曾經試圖讓學生作弊。
"我徹底懵了。"所以，你是故意讓我看到我們在傳遞答案？""是的。
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女孩，如果我告訴你真相，你可能會害怕，不愿意幫我。
但如果我讓你以為是在幫我作弊，你就會因為同情而答應。""然后呢？
""然后我把整個過程都錄了下來，包括你幫我傳遞答案的畫面。
"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你錄了視頻？""是的，但不是為了害你。這個視頻是證據，
證明有學生愿意為了幫助同學而冒險作弊，說明學校的管理存在漏洞，
也證明了趙副校長的威脅是真實的。""那我呢？視頻里的我怎么辦？
""你的臉被馬賽克處理了，沒有人能認出你。而且這個視頻只是提交給了相關部門，
不會公開。"我感覺自己的世界在旋轉。原來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原來我從始至終都是一個棋子。"秦晚，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我真的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我的聲音有些顫抖，"你知道我為了幫你有多緊張嗎？
你知道我這幾天過得有多煎熬嗎？""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今天要向你道歉，
也要向你解釋真相。""解釋？"我站了起來，"你覺得一句解釋就夠了嗎？
""秦晚...""不要叫我的名字！"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轉身就往外走。
"秦晚，等等！"顧景深追了出來，但我沒有回頭。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廳，
眼淚忍不住掉下來。不是因為被利用而難過，而是因為失望。那個我以為需要我幫助的人，
原來從一開始就在演戲。那個我以為值得信任的人，原來把我當成了工具。最重要的是，
那個我開始有些喜歡的人，原來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樣子。4回到家，我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不想見任何人。媽媽敲門問我怎么了，我只是說有點累，想休息。躺在床上，
我把整件事從頭到尾想了一遍。雖然很生氣，但冷靜下來后，我開始理解顧景深的做法。
如果趙副校長真的在威脅他，那他確實需要想辦法保護自己。而且他說得對，
如果直接告訴我真相，我可能真的不會幫他。但這并不意味著我能原諒他的欺騙。第二天，
許薇薇又來找我。"晚晚，你昨天怎么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沒什么，
就是想到要離開學校，有點舍不得。""我也是，真的很舍不得。對了，你聽說了嗎？
顧景深被清華大學特招了！"我的心又是一緊："什么時候的事？""昨天剛公布的。
720分的成績，清華當然要搶人了。聽說還給了很豐厚的獎學金。""那挺好的。
""你怎么一點都不興奮？這可是我們學校的大新聞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他能考上清華是他應得的。"許薇薇看著我，眼中有些疑惑："晚晚，
你是不是對顧景深有什么意見？""沒有，為什么這么問？""因為你提到他的時候，
語氣總是很冷淡。以前你不是很崇拜學霸的嗎？
"我勉強笑了笑："可能是因為馬上要各奔東西了，有些感慨吧。"許薇薇沒有再追問，
但我知道她已經察覺到了什么。晚上，我又收到了顧景深的消息。"秦晚，
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但請給我一個機會解釋。"我看著消息，手指在屏幕上懸停了很久，
最終還是刪掉了打好的回復。我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還有什么可解釋的。又過了幾天，
學校組織畢業典禮。我原本不想參加，但媽媽說這是人生重要的時刻，一定要去。
典禮在學校的大禮堂舉行，全校的高三學生都來了。校長在臺上講話，表彰了一些優秀學生。
顧景深作為理科狀元，被邀請上臺發言。他站在臺上，陽光從窗戶灑在他身上，
看起來依然那么優秀，那么耀眼。"親愛的老師和同學們，
首先感謝大家三年來的陪伴..."他的聲音很平靜，內容也很正常，
就是常見的那種感謝詞。但當他說到"感謝那些在我最困難時候幫助過我的人"時，
我感覺他的目光朝我這邊看了一眼。我趕緊低下頭，假裝在玩手機。發言結束后，
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哇，顧景深講得真好。"許薇薇拍手說，
"而且他還提到了感謝別人的幫助，真的很有格局。"我沒有回應，只是繼續看著手機。
典禮結束后，同學們都在互相合影留念。我正準備離開，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回頭一看，
是江老師。"秦晚，恭喜你考上了大學。""謝謝老師。""你打算報什么專業？
""還在考慮，可能是師范類的。""很好，我覺得你很適合當老師。"江老師笑著說，
"對了，有件事我想問你。"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什么事？
""前幾天有人舉報說高考期間有學生作弊，調查組想了解一些情況。
你有沒有注意到什么異常？"我努力保持鎮定："沒有，我只顧著答自己的題，
沒注意其他的。""那就好。其實我也不相信我們班的學生會作弊，畢竟大家都很自覺。
"江老師沒有懷疑，繼續和我聊了幾句家常，然后就走了。但我的心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有人舉報作弊？會不會是因為顧景深提交的那個視頻？還是說，
真的有人看到了我們當時的行為？我越想越害怕，決定馬上離開學校。走到校門口的時候，
我又遇到了顧景深。他正在和幾個同學道別，看到我后，立刻朝我走了過來。"秦晚，
終于等到你了。""有什么事嗎？"我冷冷地問。"我想和你單獨談談。""沒什么好談的。
""求你了，就五分鐘。"看著他懇求的眼神，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我們走到學校旁邊的小公園，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你想說什么？""首先，
我要再次向你道歉。我知道我的做法傷害了你，但那真的是迫不得已。""然后呢？
""然后，我想告訴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顧景深深深吸了一口氣，"趙副校長被抓了，
但不是因為我舉報的那些事情。""什么意思？""警方在調查他的時候，
發現了更嚴重的問題。他涉嫌貪污和受賄，還有其他的違法行為。""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關系就是，他的事情敗露后，我提交的那個視頻反而幫了我們。"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因為警方從他的手機里發現了一些威脅學生的證據，包括威脅我的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