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白婉柔正坐在秦風的腿上衣衫半褪,兩人吻得難舍難分,全然不顧辦公室外還有其他員工。
員工們也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甚至沒人好奇往里看。
虞清就站在辦公室門口,辦公室里的兩人忘我到絲毫沒注意到多了個人。
長吻過后白婉柔癱軟在秦風懷里,一張臉因為缺氧微微泛紅,媚眼如絲嬌嗔著:
“風哥真壞,人家都要呼吸不過來了?!?/p>
秦風捏了捏她的鼻頭,“這是給你的懲罰,誰讓你半夜跟我鬧脾氣把我趕走,你去看看還有誰比你大膽,敢將我趕出家門?!?/p>
白婉柔嬌哼一聲,“人家只是太愛你了,想做你的妻子有什么錯?你什么時候跟家里的黃臉婆離婚?”
秦風眼中閃過一絲閃躲,“再等等,再等等?!?/p>
原來秦風半夜會突然回家,是因為外面的情人在鬧脾氣。
虞清忍不住冷笑,秦風怎么可能會離婚,他想要的不是妻子,而是一個24小時待命的免費保姆。
如今家里已經有一個,外面又有可人的解語花,怎么會舍得打破這種平衡,給白婉柔一個承諾。
“清、清姐,你怎么來了?”
從洗手間回來的助理看到站在門口的虞清,語氣慌亂。
虞清看了他一眼,并沒有為難他。
她假裝沒看到剛才那幕,問道:“給秦風送禮服,秦風呢?”
聽虞清的語氣助理以為他剛到,松了口氣,“秦總在辦公室,我去告訴他你來了。”
助理進入辦公室,等到秦風和白婉柔慌忙將衣服穿整齊,才喊虞清進來。
偷腥后的男人懷著愧疚總是特別柔情,再看到虞清秦風的語氣放柔許多,
“清清,你怎么來了?”
“不是你給我發信息讓我送禮服到公司?!庇萸逭Z氣淡淡。
秦風瞬間了然看了白婉柔一眼,對方調皮地朝他眨眨眼睛,他無奈又寵溺一笑,
“公司事太多,差點忙忘了?!?/p>
看到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能眉來眼去,虞清一顆心愈發冰冷。
指向白婉柔質問:“她是誰?”
秦風眼神閃躲,“是新招的秘書?!?/p>
白婉柔戲謔地看了虞清一眼,突然露出驚喜的表情,
“清清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婉柔呀,小的時候我們在一個福利院,我們還很要好呢,沒想到你連我都能忘?!?/p>
她特意咬重“要好”兩個字,嘴上熱情眼底卻藏著怨毒。
那種如附骨之疽的恐懼感再次朝虞清襲來,是的,小時候她就和白婉柔相識。
她和白婉柔曾生活在同一個福利院,也遭受白婉柔的霸凌長達九年。
在福利院時白婉柔就曾因為院長多關心她,而帶人將她孤立。
有領養人來時,因為越過白婉柔和她多說兩句話,白婉柔就將她關入廁所生生拔掉她的牙齒,警告她不要在領養人面前搶她風頭。
上學時只是因為有人給她寫情書,白婉柔就將她堵在體育室扒光衣服拍下照片,給全校傳閱。
虞清一直生活在白婉柔的陰影中,直到成年考上遠方的大學,這才擺脫白婉柔這個噩夢。
“我還以為你是感恩我小時候對你的照顧,才同意秦總的提議,配型取肋骨給我當整容材料呢?!?/p>
白婉柔的聲音將虞清從夢魘般的回憶拉回。
她瞪大了眼睛,攥著禮服的手指被掐得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