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姐過敏啊,抱歉抱歉,都怪我,平時就愛吃這些,凌哥也比較遷就我。”
聽著葉媛這番話中帶刺的言論,我只是笑了笑,接過話:“是啊,他挺在乎你的。”
話音剛落,霍凌陰沉下臉,重重地放下勺子。
生氣?我說的是實話,他有什么可生氣的。
正好,我的湯來了,我低頭喝自己的,霍凌卻起身,硬要坐在我這一側(cè)。
留下葉媛一個人坐在對面,咬著后槽牙瞪了我一眼。
兩人沒再聊天,這頓飯吃得很安靜。
我喝完湯就要走,霍凌拉住我的手:“我們說好要談?wù)劦摹!?/p>
“凌哥,我爸媽發(fā)信息說很久沒見你,讓我?guī)慊丶遥愦龝袝r間嗎?”
葉媛插進來,自然而然地想去挽霍凌的胳膊。
霍凌卻意外主動和葉媛隔開了些距離,讓她的手落在半空,也沒有回答她的話。
我答非所問:“我昨天發(fā)給你的新聞,你看了嗎?”
他怔愣,忙拿出手機翻看著我倆的聊天記錄。
我看著他的臉色一點點慘白,緩緩開口:“霍凌,昨天飛機出事,我擔(dān)心你會為我難過的時候,你呢?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得幾天才會知道?”
留下無措的霍凌,我打車回了父母家。
我思考再三,還是把自己離婚的決定,以及這些年的苦悶都告訴了爸媽。
這次坦誠,也換來了爸媽的理解。
從小到大,他們對我的期望就是希望我幸福。
接下來幾天,我都住在父母家里。
以前只顧著霍凌,我很少時間陪爸媽。
很多事,真的只有在瀕死那刻才會想通。
得不到純粹的偏愛,那就不要了。
這幾天,霍凌一下班就提著各種禮物上門,又是對我爸媽噓寒問暖,又是向我媽打聽我愛吃的菜。這些都是以前的他不屑于做的,他認為這不像個大男人該干的事。
他還給我買了禮物。
有手鏈,還有女士香水。
我瞥了一眼,沒動。
“你不喜歡嗎?”
霍凌小心翼翼地問我。這還是他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
我一臉奇怪地看著他:“你見過我戴過這種風(fēng)格的手鏈嗎?香水也是,太甜膩,不適合我。”
眼看霍凌的臉色變了變,我毫不留情地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