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你別太過分！我兒子就是喜歡你，想讓你‘改造’他，
你至于把他搞成這副鬼樣子嗎？！”王翠花尖銳的嗓音在小區門口撕心裂肺。我放下手機，
直播間里千萬雙眼睛正盯著我，彈幕刷得飛快。我冷笑一聲，“王阿姨，
你兒子不是想被‘改造’嗎？我這不是滿足他了嗎？他現在，
就是我姜晚最成功的‘改造’作品！”01深夜十一點，我剛關掉電腦準備睡覺，
隔壁就傳來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
砰砰砰——低音炮的聲音像重錘一樣敲擊著我們之間的墻壁，整個房間都在微微顫動。
我躺在床上，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種令人抓狂的震動從腳底一直傳到頭頂，
五臟六腑都跟著一起震。這已經是王翠花那家伙這周第五次深夜擾民了。我翻了個身，
用枕頭捂住耳朵，但那該死的音樂依然像鉆子一樣往我腦子里鉆。李明那小子故意的，
絕對是故意的！每次都挑我剛要睡著的時候開始。忍吧，忍一忍就過去了。我這樣安慰自己，
畢竟明天還要上班。音樂終于停了，我松了口氣。可還沒等我真正放松下來，
更刺激的事情等著我。第二天下午下班回家，我剛走到門口就聞到一股惡臭。低頭一看，
我的門把手上掛著一個垃圾袋，里面裝著什么腐爛的東西，臭得我差點吐出來。
垃圾袋上還貼著一張紙條，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字：“賤人，別多管閑事！
”我的手開始顫抖。上周我向物業投訴了他們家深夜擾民的事，看來李明這是在報復我。
深呼吸，深呼吸。我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和這種人一般見識。我戴上手套，
強忍著惡心把垃圾袋扔進了垃圾桶，然后拿消毒水把門把手擦了一遍又一遍。
但當我看到放在門口的那盆綠蘿時，我徹底崩潰了。那是我養了兩年的綠蘿，每天精心照料，
葉子綠得發亮，是我這個單身女人為數不多的安慰。現在，整盆植物都被潑上了什么液體，
葉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黃、卷曲，還散發著刺鼻的酸味。我蹲下身子，
用手輕撫著那些正在枯萎的葉片，眼眶瞬間濕潤了。這盆綠蘿陪伴了我多少個孤單的夜晚，
現在卻被人這樣糟蹋。夠了！真的夠了！我站起身，拿出手機，
手指在屏幕上顫抖著找到直播軟件。我從來沒有直播過，但今天，我不想再忍了。點擊開播，
鏡頭對準一片狼藉的門口。“大家好，我是姜晚。”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但每個字都說得很清楚，“一個被惡鄰逼到絕境的普通人。”直播間里開始有人進來，
彈幕稀稀拉拉地飄著。“你們看到了嗎？”我舉起手機，讓鏡頭掃過門口的情況，
“這就是我每天回家要面對的。深夜噪音、門口掛垃圾、毀壞我的植物。
”彈幕開始多了起來：“臥槽，這也太過分了吧！”“主播報警啊！”“這種鄰居真惡心！
”我看著這些彈幕，心里涌起一股說不出的勇氣。“報警有用的話，我早就報了。
”我冷笑一聲，“物業、社區、派出所，我都去過。他們每次都說會處理，
但李明一家依然我行我素。”更多的人涌進直播間，觀看人數從幾個變成幾十個，
再變成幾百個。“今晚，我不想再忍了。”我直視著鏡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光芒，
“從現在開始，我要開啟一場'惡鄰改造計劃'，全程直播，讓全網見證。
”我的聲音越來越穩，越來越冷：“我要讓所有人看看，我姜晚是如何把這對極品母子，
改造成全網笑柄的。”02直播間的人數在十分鐘內就突破了一千，彈幕快得我都看不清楚。
“主播真的要整這對奇葩鄰居？”“支持！這種人就該治治！”“坐等看戲，搬好小板凳！
”我看著屏幕上飛速滾動的彈幕，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興奮感。這些陌生人的支持，
讓我感覺自己不再是一個人在戰斗。“各位觀眾老爺們，明天上午九點，
我們的'惡鄰改造計劃'正式開始。”我對著鏡頭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保證讓大家看到一出好戲。”第二天一早，我就按照昨晚制定的計劃開始行動。
首先是網購的那個巨型充氣玩偶，足足有兩米高，是個憨態可掬的悲傷蛙，綠色的身體，
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嘴角還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我特意在玩偶的胸前貼了一張大字報：“好人一生平安，請勿擾民，'栓Q'您嘞！
”九點準時開播，我把這個巨型玩偶放在了王翠花家門口。位置選得很巧妙，
正好卡在她家門和電梯口之間的空地上，不占用公共通道，但絕對能讓人想忽視都難。
“觀眾朋友們，我們的第一步改造開始了！”我舉著手機，鏡頭對準那個巨大的悲傷蛙，
“完全合法，不違反任何規定，但效果…”話音剛落，王翠花家的門開了。
她披著睡衣就沖了出來，看到門口的巨型玩偶時，整個人都僵住了。緊接著李明也跟了出來，
母子倆站在門口，臉色精彩得像調色盤。“這是什么東西？！”王翠花尖叫著，“誰放的？！
”我躲在樓梯間，用手機悄悄拍著這一幕。直播間里彈幕已經笑瘋了：“哈哈哈哈哈，
這表情絕了！”“悲傷蛙和惡鄰的夢幻聯動！”“主播你是天才！
”王翠花氣急敗壞地想要搬走玩偶，但這東西又大又重，她一個人根本弄不動。
李明在旁邊幫忙，兩個人推推拉拉，結果玩偶突然漏氣，發出“嘶嘶”的聲音，
把王翠花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媽，別管它了，我們從旁邊過去。”李明紅著臉說。
于是乎，一米七的大男人和他媽媽，硬是從充氣玩偶旁邊的縫隙里側著身子擠了過去。
那畫面別提多滑稽了，就像兩只被逼急了的老鼠。直播間里“哈哈哈”的彈幕刷屏了。
但這只是開胃菜。下午三點，我的第二波攻勢開始了。我聯系了小區附近的廣場舞大媽團隊，
開出了誘人的價格，請她們來王翠花家門口“弘揚傳統文化”。五個大媽準時出現，
統一穿著我定制的T恤，上面印著“拒絕噪音，共建和諧”的字樣。她們帶著音響，
播放著節奏明快的佛經音樂。“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大媽們跟著音樂扭動身體，
動作整齊劃一，臉上都帶著燦爛的笑容。那場面既詭異又搞笑，像是某種神秘的宗教儀式。
王翠花聽到音樂聲，立刻沖了出來。“你們在干什么？！這里不是廣場！”她氣得臉都綠了。
領頭的大媽回頭看了她一眼，笑容依舊燦爛：“我們在凈化心靈，弘揚傳統文化呀！
小區是公共區域，我們有權利在這里活動。”“你們這是噪音擾民！
”“我們音量控制得很好，完全符合規定。”大媽拍了拍音響，“而且我們只跳一個小時，
不會影響大家休息的。”王翠花氣得渾身發抖，但又無可奈何。她報警，警察來了看了看，
發現確實沒有違法行為，只能勸說幾句就走了。李明這時也出現了，他試圖驅趕大媽們，
但剛一開口，直播間里就爆發了：“媽寶男出現了！”“廢物！有本事別躲媽媽后面！
”“這就是傳說中的巨嬰嗎？”我看著彈幕，心里爽得不行。這些網友比我想象中還要給力。
更絕的是，有粉絲開始P圖，把李明的臉P到了昨天那個悲傷蛙身上，配文“雙生惡鄰，
地獄組合”。圖片瞬間傳播開來，連帶著話題熱度也越來越高。李明顯然也看到了這些，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神里充滿了憋屈和羞恥。“媽，我們進去吧。”他小聲說。
但王翠花不甘心，她拿起手機想要拍攝大媽們，
結果一個大媽直接對著她的鏡頭喊話：“拒絕噪音擾民！共建和諧小區！
”其他大媽也跟著喊起來，聲音整齊嘹亮。王翠花被震得后退了幾步，差點摔倒。
直播間里觀眾們都快笑瘋了，打賞和彈幕絡繹不絕。我看著后臺數據，
粉絲數量已經突破了三萬。就在這時，我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私信。
發信人的昵稱是“小明不明”，頭像是個默認的小人圖標。“主播姐姐好漂亮，改造我吧，
我愿意的。”03這個“小明不明”的私信讓我一愣，賬號注冊時間是今天上午，
時間點太巧了。我沒急著回復，而是先查看了這個賬號的其他動態。果然，
他在我的直播間里留下了不少彈幕，
都是些奇怪的話：“主播好厲害”、“我也想被改造”、“你讓我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我心里有了底，但表面上裝作沒發現，繼續進行我的“改造”計劃。第二天一早，
我的新武器到貨了——一架搭載高音喇叭的無人機。“觀眾朋友們，今天我們來點高科技的。
”我舉著遙控器，鏡頭對準即將起飛的無人機，“完全合法的空中宣傳，弘揚正能量。
”無人機緩緩升空，飛到王翠花家窗外，
開始循環播放我精心準備的內容：“小區文明公約第一條，鄰里和睦，
互相尊重…”聲音清晰地傳進王翠花家里，我通過無人機的攝像頭看到，李明正坐在沙發上，
聽到聲音后渾身一震，眼神竟然有些亢奮。“消防安全知識普及，
請各位居民注意用電安全…”王翠花沖到窗邊，揮著掃帚想要打下無人機，但根本夠不著。
她氣急敗壞地大喊：“誰的破機器！給我滾開！”無人機在空中穩穩盤旋，
繼續播放：“鄰里和諧，從我做起，文明小區，
人人有責…”直播間里彈幕瘋狂刷屏：“哈哈哈哈，這是科技改造！”“主播太牛了！
”“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更絕的是，李明竟然悄悄走到窗邊，仰頭看著無人機，
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那眼神讓我后背發涼，像是在看什么珍寶一樣。下午，
我實施了第二步計劃。小區公告欄是個好地方，人來人往，傳播效果最佳。
我精心制作了一張海報：“小區不文明行為曝光臺”，
詳細記錄了王翠花母子的“光榮事跡”——深夜大聲喧嘩、亂扔垃圾、霸占公共空間，
甚至還配上了模糊的現場照片。海報一貼出來，立刻引來居民圍觀。“這家人我認識，
確實很吵。”一個大媽指指點點。“對對對，我家就在他們樓下，經常被吵醒。
”另一個住戶附和。王翠花很快就發現了，她沖過來撕掉海報，臉漲得通紅：“誰貼的？
這是誹謗！”我早就料到她會這樣做，立刻補上了新的海報，
并且用攝像頭全程記錄下她撕扯的畫面。“主播神預測！”“這下實錘了！
”“撕海報的樣子好狼狽！”更讓人意外的是，李明這次竟然沒有跟著來撕海報，
而是遠遠地站在一邊，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藏身的角落，仿佛知道我在那里一樣。
那種被窺視的感覺讓我渾身不自在。晚上回到家，
我的私信里又多了幾條來自“小明不明”的消息：“主播姐姐，你今天好辛苦。
”“我覺得自己被你改造了，這種感覺很奇妙。”“你能單獨改造我嗎？
我愿意配合你的一切要求。”這些話讓我徹底確定了，這個“小明不明”就是李明。
他竟然在直播間里用小號向我示好，這種扭曲的崇拜讓人毛骨悚然。第三天，
情況變得更加詭異。我出門倒垃圾時，總感覺身后有人跟著。回頭一看，
是李明鬼鬼祟祟地躲在樓道拐角，眼神充滿了詭異的渴望。我取快遞時，他又出現了，
遠遠地跟著，像個影子一樣。那種被跟蹤的感覺讓我汗毛直豎。更過分的是，
王翠花開始使陰招了。我的快遞包裹上被人用黑筆畫了烏龜，還有一些難聽的話。
樓道里偶爾會出現一些腐爛的食物，散發著惡臭味。她甚至在小區里散布謠言，
說我是什么網絡騙子，專門欺負老實人。有幾個不明真相的居民開始對我投來異樣的眼光。
但這些小伎倆對我來說都是小菜一碟，我有的是辦法對付她們。
真正讓我警惕的是李明那種病態的迷戀。他的眼神越來越火熱，跟蹤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
我甚至在家門口的監控里看到，他會在深夜站在我家門口，呆呆地看著我的房門好幾分鐘。
粉絲們也發現了這個異常：“主播小心點，那個男的有點不對勁。”“他的眼神好惡心，
像變態一樣。”“建議報警，這是跟蹤狂！”我心里清楚，
這場“改造”已經不再是簡單的鄰里糾紛，而是進入了更深層次的心理戰。
李明這種扭曲的反應，反而成了我最大的籌碼。深夜時分，
我的手機又收到了“小明不明”的私信：“主播姐姐，我想見你，
就我們兩個人…”04直播正進行到最精彩的部分，
我剛向粉絲們展示王翠花家門口新貼的“文明住戶”標語，彈幕里一片叫好聲。“砰！砰！
砰！”突如其來的巨響讓我手中的攝像頭都抖了一下。我家的防盜門被人瘋狂撞擊，
整個門框都在顫抖。“你個賤人！給我把直播關了！
”王翠花的尖叫聲隔著門板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我要撕爛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