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得像擂鼓，感覺顧瑤的話像一縷風，帶點曖昧。她咬唇，手指不自覺地攥緊褲子，腦海里全是顧瑤的目光。
顧瑤沒再追問，只是輕笑，語氣更柔：“那試著讓它休息吧，也許有人愿意陪著你。”
她的目光停留在林聽雨的側臉上，像在讀一首詩，帶著點溫柔的試探。
林聽雨咬唇，腦海里全是顧瑤的話，慌忙補充：“其實她的另一首詩寫的也很好，《混亂》……
“‘星星出我寂寞的天空，
嚇得慘白得逃走，
午夜的黑色的眼睛，
越來越近的盯視。
在這一片死寂之中，
我再不能恢復正常，
我像遠離開人世，置身在
太古恐懼的灰色的黑暗中間。
我希望，產生一種痛苦，
殘酷無情的打倒我，
猛然使我清醒過來！
但愿有一種創造之樂，
再把我送回我的故鄉，
放在我母親的懷里。
我母親的故鄉空無一人，
那兒沒有薔薇，
再在溫暖的氣息中開花，
……但愿有一位最心愛的人，
讓我埋在他的肉體里。’”
她的聲音細細的，像在訴說內心的隱秘，詩里的“寂寞”、“黑暗”、“最心愛的人”像是在傾訴她內心的掙扎與渴望。
她的臉頰更紅了，低聲說：“我、我喜歡最后一句，覺得……很溫暖?！彼穆曇魩缀趼牪灰姡袷桥卤活櫖幙创?/p>
顧瑤的目光柔下來，低聲說：“這首詩很深，像在寫一種渴望被救贖的孤獨……”
“你也覺得自己像詩里那樣，害怕黑暗嗎？”輕柔的語氣像是想更靠近林聽雨的心。
“嗯……有時候會。”她的心跳得更快，顧瑤的眼神像在無聲地邀請她靠近。
她低頭，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褲子，一緊張耳根就開始發燙。
顧瑤笑了笑，目光柔得像水：“你真有趣。喜歡這樣的詩，感覺你的心很敏感?！?/p>
“其實有點無趣......”
她頓了頓，像是想到什么：“學姐我想推薦你一首詩，我也很喜歡，《致烏拉尼亞》：
‘我坐在你的廢墟上，
像一個遲到的朝圣者，
時間在我手中崩塌，
卻聽見你的聲音在風中低語……’”
她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遙遠的哀傷，像在訴說某種無法觸及的感情。
林聽雨聽得入神，低聲說：“這首……像是寫一種很遠的距離?！?/p>
她頓了頓，小聲問，“學姐，你是不是……也喜歡這種感覺？那種遙遠的思念？”帶著點試探的眼神，不自覺地停留在顧瑤的唇角，又慌忙移開。
顧瑤的目光落在遠處，笑了笑：“有時候吧。布洛茨基的詩總讓我覺得，感情可以很遠，也可以很近……就像我們現在這樣，近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林聽雨的心猛地一跳，臉紅得更厲害了，低頭不敢接話，耳邊卻回蕩著“呼吸”二字。
顧瑤轉頭看她，眼睛里閃著微光：“你還喜歡什么詩？”
林聽雨低聲說：“艾呂雅的《我愛你》也很喜歡：
‘我愛你，
因為你的沉默像一朵花，
因為你的目光像一片海，
因為你的呼吸帶我漂流……’”
她念詩時，聲音輕輕的，像在訴說自己的心，目光不自覺地落在顧瑤的發梢，又慌忙收回。
顧瑤的目光柔下來：“艾呂雅的詩很美，像在寫一種純粹的感情……你喜歡這種漂流的感覺？被帶走的感覺？”
林聽雨：“嗯……覺得很干凈，像……像被什么溫柔地牽引?！?/p>
她頓了頓，小聲說，“學姐，你呢？還喜歡什么什么詩？”
顧瑤笑了笑：“我還喜歡葉芝的《當你老了》，
‘當你老了，頭發白了，
睡意昏沉，
爐火旁打盹，
請取下這部詩歌，
慢慢讀，
回想我如何愛過你的靈魂……’”
她的聲音柔得像水，帶著一種遙遠的溫柔。
林聽雨愣住，腦海里浮現一個畫面：多年后，她和顧瑤坐在爐火旁，讀著詩，彼此沉默卻心動。
“很美……”林聽雨低聲說，聲音里帶著點顫。
“學姐，你喜歡這種……未來的感覺？那種愛靈魂的感覺？”她的聲音細細的，像在試探顧瑤的心。
顧瑤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笑了笑：“也許吧。葉芝的詩總讓我覺得，感情可以很長久，哪怕只是想象……就像現在，我看著你，覺得你的靈魂很特別。”
林聽雨的心跳得更快了，低頭不敢看她，耳邊卻回蕩著“你的靈魂”幾個字。
（三）
活動的中場休息，顧瑤拉著林聽雨走到禮堂角落，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
窗外的晚風吹過，帶來玉蘭花的香氣。顧瑤的檸檬草香氣輕飄飄地籠罩著，林聽雨低頭，臉頰還帶著紅暈。
顧瑤坐在她身旁，聲音輕柔：“你平時除了復習，還喜歡做什么？”
林聽雨愣了一下，低聲說：“我……喜歡跳舞?！彼哪樇t了，怕顧瑤覺得她跳舞的樣子很奇怪。
顧瑤眼睛一亮，語氣里帶著點驚喜：“真的？我看你剛才在舞池里跳得很好，很……有感覺。”
林聽雨的臉更紅了，低聲說：“我、我剛學的，爵士舞……其實不太好?！彼D了頓，“學姐，你跳過舞嗎？”
顧瑤笑了笑，搖了搖頭：“我不會跳舞，不過我喜歡看。”她的目光落在林聽雨臉上，帶著點戲謔。
“下次有活動，你跳給我看，好不好？我想看看你的靈魂在舞里怎么樣?！?/p>
林聽雨心跳加速，低頭小聲說：“好……”她的聲音細得像蚊子，腦海里全是顧瑤的目光。
顧瑤輕笑出聲，低聲說：“那說好了。我聽說我們S大學每年都舉辦一個假面舞會，挺有意思的，你會去嗎？”
林聽雨愣了一下，低聲說：“我……還沒想好。新校區那邊，可能有點遠。”
她頓了頓，小聲說，“學姐，你會去嗎？”
顧瑤笑了笑，搖了搖頭：“我可能去不了，我考上了北京H大學的研究生，六月就畢業了?！彼恼Z氣輕描淡寫，卻讓林聽雨的心一沉。
北京H大學？那么遠。顧瑤要走了？
林聽雨咬唇，低聲說：“那……挺好的，H大學很厲害?！彼穆曇衾飵еc失落，腦海里全是顧瑤離開的畫面。
顧瑤似乎察覺到她的情緒，低聲說：“北京其實也沒那么遠，假期我會回來看看。也許……還能看你跳舞。”她的語氣溫柔，像在安慰，目光卻停留在林聽雨的臉上。
林聽雨點了點頭，低聲說：“我……我們七月要搬到新校區，離現在一個小時車程。”
她頓了頓，小聲說，“新校區設備更好，但……我有點舍不得這里。”她的聲音細得像蚊子，帶著點不舍，眼神不自覺地飄向顧瑤。
顧瑤的目光柔下來，低聲說：“舍不得是正常的，不過新環境也會有新的開始?！?/p>
她頓了頓，笑了笑，“到時候你跳舞更厲害了，記得告訴我，說不定我還能來假面舞會看你?！?/p>
林聽雨臉紅了，低聲說：“嗯……會的?！彼男奶酶炝?，腦海里全是顧瑤的笑。她頓了頓，小聲說：“學姐，我們……能加個聯系方式嗎？”
顧瑤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拿出手機：“當然可以。”她打開微信，遞給林聽雨，“掃我吧。”林聽雨低頭，手指微微顫抖，掃了顧瑤的二維碼。
顧瑤的頭像是一片云，備注是“顧瑤”。林聽雨看著屏幕，心跳得像擂鼓，腦海里全是顧瑤的溫柔。
活動接近尾聲，林聽雨和顧瑤并肩走出禮堂。夜風吹過，帶來初夏的涼意。顧瑤低聲說：“今天很開心，能和你聊這么多?！彼穆曇糨p得像風，帶著點曖昧的拉絲感，檸檬草香氣更濃。
林聽雨臉紅了，低聲說：“我、我也很開心?！彼穆曇艏毜孟裎米?，心跳得更快了。
顧瑤笑了笑，低聲說：“那我們下次見?！彼D了頓，目光柔得像水。
“別忘了跳舞的事，我等著看你的靈魂?！绷致犛挈c了點頭，臉頰燙得像火，低聲說：“嗯……不會忘的?！?/p>
回到宿舍，林聽雨坐在窗邊，手里拿著綠色日記本。窗外的月光灑在桌上，映出她清秀的側臉。她打開日記，筆尖在紙上停留片刻，寫下：
“今晚的聯誼，像一場夢，
月季花在晚風中低語，
紅的、黃的、白的，
含蓄地綻放，像我的心，
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顧瑤學姐的微笑，
像云，像詩，像風，
她的檸檬草香氣鉆進我心，
輕柔地纏繞，像黑夜里的星光，
讓我疲憊的心想要停歇。
我的心跳，像初夏的鼓點，
停不下來，
在她的目光里沉淪，
那目光，像海，像花，
溫柔得讓我不敢抬頭，
怕她看見我的秘密。
她念著《秋日》的孤獨，
我卻在《愛情之歌》里尋找她，
‘請在黑夜來到我身邊，
讓我們像珍稀動物一樣在相愛中休息?！?/p>
她的聲音像風，吹過我的寂寞，
我像《混亂》里的影子，
渴望被她的溫暖救贖，
卻又害怕，
怕這份心動，
只是我一個人的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