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藝星把白白的毛都沖濕后，白白真實的身影就露出來了。
直播間一片驚嘆：
——【我以為白白是虛胖，原來是實胖啊。】
——【沒洗是老虎，洗了是小豬。】
——【這虎骨的骨相巍峨嶙峋，絕了，以后肯定能長很大只。】
——【看這毛發(fā)量，我相信蘇鳴把白白養(yǎng)得好了。】
——【不過，就沒人心疼一下藝星嗎？看這毛量，得洗到什么時候啊？】
——【導(dǎo)演答應(yīng)的午飯呢？晚飯前還能吃上嗎？】
……
張藝星也傻了，下一步，他是要上手去洗毛了，沒想到手指一伸，居然不到底。
他不敢置信地拿出手指比了一下長度：“這毛，也太豐富了。”
“白白，平時不熱嗎？”
蘇鳴再苦笑：“熱啊，所以快要給它們開空調(diào)了，到時要抱白白恐怕得進空調(diào)房了。”
“電費這么貴，夏天的抱虎價干脆再漲一點吧，漲個50%好了。”
水友們不干了：
——【這資本家太狠心了，說漲價就漲價，我工作兩天的收入還抱不上半分鐘白白。】
——【漲價幅度也太大了，半分鐘的電費能有100塊錢嗎？】
——【那叫白白的健康費哈哈哈，我不抱看你們哭。】
——【抵制漲價。】
……
蘇鳴一看，只好解釋：“那個，漲這么多是因為，要把電費平攤一下。”
“因為白白也不能一天到晚接客嘛，可能一天也就給抱幾十次。”
“一周內(nèi)也不能天天抱，白白也要休息。”
“所以到時多收個千把兩千塊，確實只夠成本價的。”
水友們這才明白，敢情是把白白所有日常的電費全讓游客出了。
也行吧，誰抱誰付。
有錢就抱，沒錢看看就行。
這時，張藝星他們已經(jīng)分好工了。
黃雷不敢摸老虎，就負責在旁邊舉水管。
張藝星和何總一人一邊給白白打好了寵物用的洗發(fā)水，幫它揉搓毛發(fā)，把毛層下面的臟東西、樹葉、小碎砂石、灰塵什么的全都洗出來。
池子里的水全黑了，立刻又從出水口流出去。
就這樣用流動水洗了兩個多小時，把張藝星和何總都累得直不起腰來了，才基本上從頭到腳都搓干凈了。
沖水再也沖不出黑水來了。
“我腰要斷了。”張藝星哭爹喊娘，“這輩子就算破產(chǎn)我也不開寵物店了。”
“我再也不想養(yǎng)寵物了。”何總兩眼放空。
黃雷雖然只負責舉水管，但他要到處移動手，也累得夠嗆。
這時在旁邊坐了很久的白露和紫楓趕緊接手，開始給白白吹毛了。
吹毛也不是好工作，得一邊吹一邊把底下的毛層翻出來，免得里面的毛不干，白白會容易得濕疹。
吹了一個多小時，吹得兩女孩手都要斷掉。
這下連導(dǎo)演的眼睛也要放空了。
攝影師早就換了三角架放著攝影機拍。
直播間的水友們也累了：
——【本來還想應(yīng)聘洗白白的工作，不想了再了不想了。】
——【毛太多太厚了洗不干凈根本洗不干凈。】
——【洗這么一只老虎我能洗五只松獅，是有多想不開才想換工作？】
——【看來動動森別說請到固定洗澡工，連臨時工都找不到了。】
……
蘇鳴也發(fā)愁了，他知道洗白白的工作量大，但沒想到這么大。
實在可怕。
就算請臨時工，恐怕也得一個人一次八百塊。
不過，他很快就想通了。
“沒事，”蘇鳴拍拍P股站起來，“不就是錢嗎，給抱白白漲價不就行了？”
“白白洗得干凈，游客也抱得開心啊。”
“這是給他們提供了情緒價值，怎么不能為白白負擔一點了呢？”
“以后每個游客再漲價50%吧，這樣就夠白白兩天洗一次澡了。”
水友們破防了：
——【蘇老板你要不要聽一下你說的什么？】
——【游客的錢那么好賺嗎？】
——【抗.議，嚴重抗.議。這是拿孩子賺錢啊。】
——【別把白白當童工啊 ，還是免費的。】
——【蘇鳴你對不起白白啊。】
……
蘇鳴不同意了，他振振有辭地說：
“你們知道養(yǎng)虎孩子有多費錢嗎，一天要喂十幾只雞，還要洗澡，還要開空調(diào)，平均一天得花大幾千塊。”
“我要是收不回成本就養(yǎng)不好，不更對不起白白了？”
“而且白白力氣大能讓游客抱的年紀，也就這幾年了，等它老了，難道你還忍心抱它？”
“四舍五入，我要用它這幾年時光，賺到養(yǎng)它一輩子的錢，那你們還覺得貴嗎？”
“再說了，這可能是全世界唯一一只白虎啊，全球七十億人，只有你們有機會抱。”
“要是有一萬人抱了，你們就是七十萬分之一的概率，有沒有感到很幸運？”
張藝星在旁邊聽著，喃喃自語：“這么聽起來，好像花幾百塊錢也不貴啊。”
“幾百塊錢就是一頓飯錢，卻能換來七十萬分之一的體驗。”
“四舍五入我今天幫白白洗澡，可能是三十五億分之一的概率啊。”
“我不累了。”
他興奮起來，看著被白露和紫楓剛吹干毛的白白，雪白蓬松像一只最高檔的獅子狗。
他一下子撲到了白白的背上，狠狠一吸：“我現(xiàn)在是七十億分之一了，只有我吸了白白。”
白白猛地一震：【人類，為什么趴我背上吸我？】
【啊——園長，這個臭男人太壞了，我不干凈了——】
它悲痛地吼了一聲，兩顆大大的眼淚從圓圓的虎眼中掉下來。
大家都震驚了。
“白白，為什么哭了？”
蘇鳴哭笑不得，趕緊抱住白白安撫：“沒事啊，哥哥喜歡你才吸你的。”
“剛才哥哥不是剛把你洗干凈嗎？哥哥很辛苦的，給他摸一下不要緊啊。”
白露不敢相信了：“白白，是被藝星摸哭的？”
張藝星不肯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不可能，剛才不是摸了那么久嗎？”
蘇鳴不好意思地說：“可是，剛才你沒用嘴親它啊。”
張藝星巨震：“白白這么懂？這它都能區(qū)分出來？”
“貓貓狗狗也懂啊，你吸它們，它們可懂了。白白這么聰明，為什么不懂？”
直播間笑瘋了：
——【說得對，你用嘴吸孩子，孩子為什么不懂？我兒子才半歲，都知道親親了。】
——【給白白帶來巨大心靈傷害。】
——【有沒有寵物心理師啊，白白的心理陰影太大了。】
——【把張藝星變成拒絕往來戶。】
——【不過，我也是男的，是不是也不能吸？】
——【萬一抱的時候忍不住吸一下會不會被甩下來？】
——【好像男的白白不喜歡。】
——【那男的去抱白白還有意思嗎？】
——【不去了。。。】
張藝星委屈了：“我是喜歡它才吸它的好嗎。”
“知道，知道。”蘇鳴趕緊安慰他，“是白白反應(yīng)太大了，我讓它給你再吸吸。”
他也看到彈幕了，男的游客有顧慮了。
必須打消水友們的顧慮。
張藝星就是最好的工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