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yè)酒會上,老婆挽著年輕助理羞辱我:『吃軟飯的廢物也配上主桌?
』我笑著簽下離婚協(xié)議,卻不知我手里捏著公司命脈。三個月后,
我要她跪在我新公司門口求饒!"1315商業(yè)峰會現(xiàn)場人頭攢動。
水晶吊燈把整個宴會廳照得通明。我站在角落里,手里捏著半杯香檳。酒液在杯中輕輕晃動,
映出我有些扭曲的臉?!钢芟壬?,您的座位在這邊。」一個服務(wù)生走過來,禮貌地指引我。
我跟著他穿過人群。西裝革履的商業(yè)精英們?nèi)齼蓛删墼谝黄?。他們舉杯交談,
臉上掛著職業(yè)性的微笑。服務(wù)生帶我來到靠近角落的一桌。「就是這里?!顾f完就離開了。
我站在那里,看著眼前的座位安排表。「食堂工作人員專席」。
我的名字被潦草地寫在最下面。和食堂大媽們排在一起。抬頭望去,主桌在宴會廳正中央。
林雅已經(jīng)坐在那里了。她今天穿了一身深藍色的定制禮服。頭發(fā)高高盤起,露出修長的脖頸。
鉆石耳環(huán)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她身邊是那個年輕男助理。西裝筆挺,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
他正俯身在林雅耳邊說著什么。林雅掩嘴輕笑。那笑容我曾經(jīng)那么熟悉。
現(xiàn)在卻覺得無比刺眼?!肝?,你坐不坐?。俊挂粋€大媽用胳膊肘捅了捅我。「擋著道了?!?/p>
我機械地挪開身子?!覆缓靡馑??!勾髬寕円呀?jīng)開始大快朵頤。
她們對桌上的龍蝦和牛排毫不客氣。「這蝦真新鮮!」「嘗嘗這個鵝肝,聽說老貴了?!?/p>
我站在那里,像個局外人。手中的香檳已經(jīng)不再冒泡。變得溫吞吞的。
主桌那邊突然爆發(fā)出一陣笑聲。我抬頭看去。林雅正舉杯和一位白發(fā)老者碰杯。
那是恒盛集團的張董事長。公司最近在談的大客戶。助理站在她身后,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我深吸一口氣。放下香檳杯,朝主桌走去?!赴?,你的包!」一個大媽在后面喊我。
我沒回頭。心跳得厲害。耳邊嗡嗡作響。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有人認出了我,
竊竊私語起來。「那不是林總的丈夫嗎?」「怎么坐在后勤桌?」
「聽說就是個吃軟飯的...」我走到主桌前。林雅終于看到了我。她的笑容僵在臉上。
「你怎么來了?」她壓低聲音問。我還沒開口。助理已經(jīng)擋在了我面前。「周先生,
您的座位在那邊?!顾噶酥附锹?。嘴角掛著輕蔑的笑?!肝蚁牒臀移拮幼黄?。」
我說得很平靜。助理嗤笑一聲?!噶挚傉谡勚匾蛻簟!埂改蛣e添亂了。」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幾桌人都聽見。我的臉開始發(fā)燙。「我是公司股東?!?/p>
我盯著林雅說?!腹蓶|?」助理夸張地挑眉。「就您那點股份?」「也好意思說?」
他轉(zhuǎn)身對周圍的人說:「各位見笑了。」「這位就是我們林總的丈夫。」「公司成立至今,
沒談成一單生意?!埂溉苛挚傄粋€人撐著?!谷巳褐袀鱽韼茁曒p笑。我的拳頭攥緊了。
指甲陷進掌心的肉里?!妇褪且怀攒涳埖母C囊廢?!怪砝^續(xù)說。
「有什么資格坐在林總旁邊?」這句話像一記耳光。抽得我眼前發(fā)黑。林雅沒有制止他。
她甚至沒有看我一眼。只是低頭抿了一口紅酒。仿佛這一切與她無關(guān)。我忽然想起七年前。
我們剛結(jié)婚的時候。她捧著我的臉說:「志明,我們會一起把公司做大的?!?/p>
那時候她的眼睛亮得像星星。現(xiàn)在那雙眼睛里只有冷漠。我松開拳頭。朝著助理微微一笑。
「你說得對?!刮业穆曇艉茌p?!肝掖_實不配坐在這里。」然后我轉(zhuǎn)向林雅?!咐掀牛?/p>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沒資格?」林雅終于抬起頭。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钢久鳎?/p>
別鬧了?!埂附裉焓侵匾獔龊??!顾恼Z氣像是在哄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回你的座位去?!?/p>
我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身后傳來助理的嗤笑聲。還有周圍人的竊竊私語。「真可憐...」
「聽說當(dāng)年公司是他創(chuàng)立的...」「現(xiàn)在混成這樣...」我走回角落的座位。
大媽們已經(jīng)吃得差不多了。正在討論哪家的孫子更聰明。我坐下來。掏出手機。打開相冊。
翻到最底部的加密文件夾。輸入密碼。里面只有幾張照片。是七年前的股權(quán)協(xié)議書。
還有公司最初的商業(yè)計劃書。每一頁都有我和林雅的簽名。那時候我們剛畢業(yè)。
租了一間二十平米的辦公室。白天跑業(yè)務(wù),晚上睡地板。她負責(zé)財務(wù)和人事。
我負責(zé)市場和銷售。第一年虧了八十萬。我們抱在一起哭。第二年終于有了起色。
第三年公司估值過億。然后一切都變了。林雅開始參加各種商業(yè)酒會。認識的人越來越多。
我則漸漸退居二線?!改闾蠈嵙?,不適合談判?!埂高€是我來吧?!顾@樣對我說。
慢慢地。我從創(chuàng)始人變成了「林總的丈夫」。從決策者變成了旁觀者。直到今天。
被當(dāng)眾羞辱成「吃軟飯的窩囊廢」。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一條微信。「周總,
您要的資料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隨時可以行動?!拱l(fā)信人是「老陳」。我的大學(xué)同學(xué)。
現(xiàn)在是知名律所的合伙人。我回復(fù):「再等等?!谷缓箨P(guān)掉了手機。宴會廳中央。
主持人宣布峰會正式開始。首先是恒盛集團張董事長的演講。我坐在角落里。
看著聚光燈下的商業(yè)巨頭們。林雅坐在第三排。身姿挺拔。助理在她耳邊不停說著什么。
她偶爾點頭。偶爾皺眉。像個真正的女強人。誰能想到。七年前。
她連見客戶都會緊張得手心出汗。是我一遍遍陪她練習(xí)演講。是我教她如何應(yīng)對刁鉆的問題。
現(xiàn)在。她不需要我了。張董事長的演講結(jié)束了。掌聲雷動。接下來是自由交流時間。
我看到林雅帶著助理走向張董事長。她笑得優(yōu)雅得體。完全看不出剛才的冷漠。我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西裝。朝他們走去?!?..所以我們非常期待與恒盛的合作。」林雅正在說話。
「林總年輕有為啊?!箯埗麻L贊賞地說?!笍埗^獎了?!沽盅胖t虛地微笑。
「主要是團隊...」「張董事長?!刮掖驍嗔怂K腥硕嫁D(zhuǎn)過頭來。
林雅的表情瞬間凝固。「這位是?」張董事長好奇地問?!肝沂侵苤久鳌!?/p>
「雅明科技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刮疑斐鍪?。張董事長恍然大悟。「哦!周總!」「久仰久仰!」
他熱情地握住我的手?!肝乙恢毕胍娔 埂改瞧P(guān)于智能倉儲的文章?!?/p>
「我們整個管理層都學(xué)習(xí)了!」林雅和助理的臉色變了?!笍埗麻L客氣了?!刮椅⑿χf。
「那只是些粗淺的想法。」「不不不!」張董事長搖頭?!阜浅S幸姷?!」「對了?!?/p>
「我們正在尋找智能倉儲系統(tǒng)的供應(yīng)商?!埂覆恢姥琶骺萍加袥]有興趣?」
林雅急忙插話:「張董,我們當(dāng)然有興趣!」「我可以安排團隊...」「林總?!?/p>
我平靜地打斷她?!高@個項目?!埂肝蚁胗H自負責(zé)。」助理立刻站出來?!钢芟壬?。」
「公司現(xiàn)在的業(yè)務(wù)都是林總在管?!埂改€是...」「還是什么?」我看著他。
「吃我的軟飯?」周圍突然安靜下來。助理的臉漲得通紅。林雅拽了拽他的袖子。「志明?!?/p>
她勉強笑了笑。「我們回去再說?!埂负冒??!刮尹c點頭。然后轉(zhuǎn)向張董事長?!笍埗??!?/p>
「關(guān)于智能倉儲系統(tǒng)。」「我有個想法?!菇酉聛淼亩昼姟?/p>
我詳細講解了雅明科技的最新技術(shù)。以及如何與恒盛的業(yè)務(wù)結(jié)合。張董事長頻頻點頭。
不時提出專業(yè)問題。我都一一解答。周圍的人越聚越多。有人開始拍照。有人小聲討論。
「這才是真正的專家...」「難怪是創(chuàng)始人...」林雅站在一旁。
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僵硬。助理則完全傻了眼?!?..所以,
這套系統(tǒng)至少能為恒盛節(jié)省30%的倉儲成本?!刮易詈罂偨Y(jié)道。張董事長拍手稱贊。
「精彩!」「周總,我們一定要合作!」他掏出名片遞給我?!该魈煳易屆貢?lián)系您?!?/p>
「好的。」我接過名片?!钙诖c恒盛的合作?!谷巳簼u漸散去。只剩下我。和林雅。
還有那個不知所措的助理。「你滿意了?」林雅冷冷地問。「什么?」「當(dāng)眾讓我難堪?!?/p>
「你很得意吧?」我搖搖頭。「我只是在做我該做的事?!埂冈撟龅氖拢俊顾湫Α?/p>
「七年來你管過公司嗎?」「現(xiàn)在跳出來裝創(chuàng)始人?」「志明。」她的聲音帶著疲憊。
「別鬧了。」「回家吧?!刮铱粗?。這張我曾經(jīng)深愛過的臉?,F(xiàn)在卻如此陌生?!噶盅拧!?/p>
我輕聲說。「我們離婚吧。」2峰會結(jié)束后,我直接去了老陳的律所。深夜十一點。
整棟寫字樓只有十八層還亮著燈。電梯門打開時,老陳已經(jīng)等在門口?!改憬K于來了。」
他遞給我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體在玻璃杯里晃動。我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酒精灼燒著喉嚨?!付紲?zhǔn)備好了?」我問。老陳點點頭?!钙吣?。」「你忍了七年?!?/p>
「就為了今天?」我放下酒杯?!覆弧!埂甘菫榱嗣魈??!?/p>
老陳的辦公室墻上掛滿了證書和獎狀。最顯眼的位置是一張泛黃的照片。
三個年輕人站在大學(xué)校門口。勾肩搭背,笑得燦爛。左邊是老陳。中間是我。
右邊是...我移開視線?!腹蓹?quán)結(jié)構(gòu)已經(jīng)查清了?!估详惔蜷_筆記本電腦?!副砻嫔峡?,
林雅持股51%,你只有10%。」「但實際上...」他敲了幾下鍵盤。
「公司核心技術(shù)專利都在你個人名下?!埂赴凑债?dāng)初的協(xié)議?!埂溉绻x婚,
這些專利自動撤出公司?!刮尹c點頭?!高€有呢?」「財務(wù)方面?!估详愅屏送蒲坨R。
「過去三年,公司賬目有問題。」「至少有兩千萬資金去向不明?!埂肝覒岩?..」
「不用懷疑。」我打斷他?!肝抑厘X去哪了。」掏出手機。打開一個加密相冊。
里面只有幾張照片。林雅和她的助理。在馬爾代夫。在巴黎。在東京。住著五星級酒店。
戴著百萬名表?!高@些夠嗎?」我問。老陳仔細看了看。「可以作為證據(jù)?!?/p>
「但還不夠致命。」「我需要更實質(zhì)性的東西?!刮沂掌鹗謾C?!笗械??!埂该魈扉_始。」
「雅明科技將不再有我的技術(shù)支持。」「所有專利授權(quán)立即終止。」老陳倒吸一口冷氣。
「這招太狠了?!埂腹竞诵臉I(yè)務(wù)會癱瘓?!埂妇褪且@樣。」我平靜地說?!噶硗??!?/p>
「聯(lián)系一下張董事長?!埂父嬖V他?!埂肝矣袀€更好的合作方案?!闺x開律所時,
已是凌晨兩點。街道空無一人。路燈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長。手機震動起來。是林雅。
三十七個未接來電。我按下關(guān)機鍵。攔了輛出租車?!溉ツ膬??」司機問。「四季酒店?!?/p>
我說。登記入住時,前臺小姐多看了我兩眼?!钢芟壬?,您是我們的白金會員。」
「可以享受行政酒廊待遇。」「謝謝。」我接過房卡?!覆挥迷绮汀!闺娞葜边_頂層。
套房寬敞得有些空曠。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夜景。燈火璀璨。像一片星海。曾經(jīng)。
我和林雅住在城中村的出租屋。夏天沒有空調(diào)。冬天沒有暖氣。我們擠在一張單人床上。
她靠在我懷里說:「等有錢了,我要住最好的酒店!」現(xiàn)在。我一個人躺在豪華套房里。
卻覺得無比寒冷。清晨六點。我被電話鈴聲吵醒。是公司技術(shù)總監(jiān)王磊。「周總!」
「出大事了!」「所有系統(tǒng)突然停止運行!」「客戶都炸鍋了!」他的聲音充滿恐慌?!概叮?/p>
」我慢條斯理地問?!噶挚傇趺凑f?」「林總正在開會!」「她讓我先聯(lián)系您!」
「說只有您能解決!」我笑了。「告訴她。」「我在四季酒店1808。」「想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