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畢業照當天，年級第一向我告白了。
我很欣賞他當眾示愛的勇氣，但不想因此影響高考。
于是我拒絕了他。
沒想到他跑到樓頂上大吼：
“白桑桑，青春是用來瘋狂的！你不答應我，我就從這里跳下去！”
我頂著全校師生的異樣眼光咬牙答應了。
可高考當天，他的母親卻當眾羞辱。
“小心機婊，勾引我兒子談戀愛就是為了讓他高考發揮失常，拉低他的名次吧，真是個賤蹄子，看我不打死你……”
孤立無援的我看向年級第一。
可他卻慌忙低頭，默默躲在他媽身后。
最終我被活活毆打致死。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他向我告白的那一天。
1
"白桑桑，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
周子陽見我不說話，臉上閃過一絲不安。
他站起身，突然向教學樓跑去，邊跑邊喊：
"白桑桑，青春是用來瘋狂的！你不答應我，我就從這里跳下去！"
和前世一模一樣的臺詞。
我的嘴角微微上揚，這一次，我不會再被他的威脅所左右。
"周子陽！"我大聲叫住他，聲音清脆而堅定，
"我答應你。"操場上爆發出一陣歡呼和掌聲。
周子陽轉過身，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
小跑著回到我身邊，想要擁抱我。
我巧妙地后退半步，只讓他握住我的手。
"太好了，桑桑！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
他興奮地說，眼睛里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我微笑著點頭，內心卻在冷笑。
這一次，我會讓你付出代價，讓你和你那個惡毒的母親嘗到比死亡更痛苦的滋味。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表面上扮演著周子陽乖巧女友的角色。
背地里卻開始收集能摧毀他的一切證據。
周子陽是年級第一，但我知道他的秘密。
他母親周美玲是市教育局的官員，每次大考前，他都能提前拿到試題。前世的我太單純，直到被他母親羞辱時才知道這個秘密。
"子陽，這道題好難啊，你能教教我嗎？"
一天晚自習后，我指著模擬卷上的一道數學題問道。
周子陽得意地笑了：
"這題確實很難，不過我有特別的解題方法。”
他湊近我耳邊，壓低聲音，
"其實我媽媽認識出題的老師，給了我一些提示。"
我裝作驚訝地睜大眼睛：
"真的嗎？那太厲害了！"
"噓，小聲點。"他環顧四周，
"這事只有你知道，千萬別告訴別人。"
我點頭如搗蒜，內心卻在冷笑。
這就是第一個證據。
接下來的幾周，我故意在周子陽面前表現出對他"聰明才智"的崇拜，引導他說出更多關于他母親如何幫他獲取考試信息的事。
我用手機偷偷錄下了這些對話。
同時，我開始調查周美玲的腐敗行為。
通過周子陽無意中透露的信息，
我發現他母親不僅幫兒子作弊，還收受家長賄賂，
為某些學生安排重點班級和保送名額。
一天放學后，我借口去周子陽家復習。
周美玲見到我時，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但礙于兒子的面子，還是假惺惺地表示歡迎。
"阿姨好，打擾了。"
我禮貌地鞠躬，表現得像個羞澀的好學生。
"嗯，聽說你成績也不錯。"周美玲上下打量我，
"不過比起我們家子陽還是差遠了。"
"是的，子陽特別厲害。"我謙遜地說，
"我經常向他請教問題。"
周美玲滿意地點頭：
"知道差距就好。年輕人要以學業為重，不要總想著談戀愛。"
我低下頭，裝作被訓斥的樣子。
"媽，桑桑很用功的。"周子陽為我辯解，
"她這次模擬考進了年級前二十呢。"
周美玲輕哼一聲：
"前二十算什么？我兒子可是穩坐第一。"她轉向我，
"小姑娘，我勸你別耽誤子陽學習。他將來是要上清華北大的，你可別拖他后腿。"
我強忍著內心的憤怒，乖巧地點頭：
"阿姨說得對，我會注意的。"
周美玲不知道是我已經偷偷拍下了她書房里的一些文件和通訊錄，
里面的內容可真是精彩啊。
高考前一周，學校組織了最后一次動員大會。
周子陽作為學生代表要上臺發言。
我知道，這是實施計劃第一步的最佳時機。
"子陽，我好緊張啊。"
會議開始前，我拉著他的手小聲說，
"聽說今年數學會特別難。"
周子陽自信地笑了：
"別擔心，我已經知道大概題型了。我媽說——"
"周子陽同學，請上臺發言。"
校長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來，打斷了他的話。
周子陽捏了捏我的手：
"等我回來再告訴你。"
我目送他走上主席臺，悄悄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打開了錄音功能。
周子陽的發言很官方，無非是鼓勵大家放松心態、正常發揮之類的套話。
但發言結束后，校長隨口問了他一句：
"作為年級第一，你有什么特別的學習方法可以分享嗎？"
這正是我等待的機會。
周子陽平時被捧得太高，最經不起這樣的"誘惑"。
"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他故作謙虛地說，
但語氣中的得意掩飾不住。
"就是多做題，多思考。當然..."
他停頓了一下，環顧四周，壓低聲音卻恰好能讓麥克風捕捉到，
"有時候提前知道考試方向確實很有幫助。"
會場一片嘩然。
2.
校長臉色大變，急忙打斷他：
"周同學開玩笑的，大家別當真。好，我們進行下一項..."
但懷疑的種子已經播下。
我看到幾個平時成績優異卻總被周子陽壓一頭的學生交換著意味深長的眼神。
散會后，周子陽被班主任緊急叫走。
我站在辦公室外，隱約聽到班主任嚴厲的質問和他慌張的解釋。
"我就是隨口一說……不是那個意思……"
"你知道這種話會引起多大誤會嗎？"班主任的聲音充滿憤怒，
"你母親知道你這么說話嗎？"
"別告訴我媽！"周子陽的聲音突然充滿恐懼，
"她會打死我的！"
這個反應讓我很意外。
原來不可一世的周子陽，竟然如此懼怕他的母親。
當天晚上，周子陽給我發信息，
說被母親狠狠罵了一頓，心情很差。
我回復他：
"別難過，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散心。"
第二天是周日，我帶他去了城郊的一座小山。
周子陽心情似乎好了些，
"你怎么知道這個地方的？"
"我小時候常來。"我微笑著說，然后突然轉變話題，
"子陽，你真的很怕你媽媽嗎？"
他的表情立刻變了：
"誰說的？我才不怕她！"
"昨天你在辦公室說的，我聽到了。"我直視他的眼睛，
"她說會打死你？"
周子陽的臉色變得蒼白：
"那...那只是夸張的說法。我媽就是對我要求嚴格了點。"
"是嗎？"我輕聲說，
"那如果她知道你其實沒有提前拿到高考試題，會怎么樣？"
周子陽猛地抬頭：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一字一句地說，
"你媽媽以為她能幫你搞定高考，但實際上今年省里換了命題組，她認識的人根本接觸不到試題。"
周美玲確實嘗試過獲取試題，但今年的保密措施異常嚴格，她失敗了。只是她沒告訴兒子這個壞消息，而周子陽還蒙在鼓里，以為像往常一樣有"內部消息"。
周子陽的臉色由白轉青：
"你...你怎么知道這些？"
"這不重要。"我微笑著說，
"重要的是，沒有了你媽媽的幫助，你能考多少分？還能保持年級第一嗎？"
"我當然能！"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本來就聰明！不需要任何幫助！"
"那我們打個賭吧。"我平靜地說，
"如果高考成績出來，你還能是年級第一，我就永遠做你乖巧的女朋友。如果不能..."
"如果不能怎樣？"他挑釁地問。
"如果不能，你就要在全校面前承認，你之前的所有成績都是靠作弊得來的。"
周子陽的臉色變得猙獰：
"你瘋了！我憑什么答應這種賭約？"
"因為你不敢。"我輕聲說，
"你害怕沒有媽媽的幫助，你什么都不是。"
這句話像一把刀，直接刺中了他的軟肋。
周子陽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閉嘴！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任由他抓著，臉上保持著微笑：
"那就證明給我看啊。還是說，你承認自己是個騙子？"
周子陽松開了手，后退幾步，眼中閃爍著憤怒和恐懼：
"好，我跟你賭。但你會后悔的，白桑桑。"
看著他氣急敗壞下山的背影，我知道第一階段的復仇已經成功。
我成功地在周子陽心中種下了自我懷疑的種子，這足以讓他在高考時心態崩潰。
高考前三天，我匿名向省教育廳舉報了周美玲涉嫌違紀的行為，附上了我收集的部分證據。
同時，我將周子陽承認獲取考試信息的錄音剪輯后發到了學校論壇。雖然校方很快刪除了帖子，但錄音已經在學生中廣泛傳播。
周子陽第二天來學校時，迎接他的是同學們異樣的眼光和竊竊私語。"桑桑，你聽說了嗎？"他慌張地找到我，
"有人污蔑我作弊！"
我裝作驚訝：
"怎么會這樣？誰會做這種事？"
"我不知道！"他抓著自己的頭發，
"我媽快氣瘋了，她說要查出是誰干的，要那個人好看！"
我內心冷笑，表面卻安慰他：
"別擔心，清者自清。只要高考考好，這些謠言就不攻自破了。"
"可是..."他的聲音突然變小，
"如果...如果我考不好呢？"
我假裝沒聽清：
"什么？""沒什么。"他勉強笑了笑，
"我一定會考好的。"
3
高考前一天晚上，周子陽給我打電話，聲音里帶著明顯的顫抖：
"桑桑，我...我好緊張。我做了噩夢，夢見所有題都不會做..."
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過去幾周我精心設計的心理壓力終于見效了。
"別想太多，"我柔聲說，
"就像平時考試一樣。"
"不一樣！"他突然提高了聲音，
"這次不一樣！所有人都盯著我，等著看我笑話！如果我考不好，我媽會...她會..."
他沒有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滿意地放下手機，復仇的第二步也完成了。
高考當天，天氣晴朗。
我早早來到考場外，看到周子陽和他母親從一輛黑色轎車上下來。
周美玲穿著考究的套裝，正在對兒子說著什么，表情嚴厲。
周子陽臉色蒼白，眼神渙散，像個提線木偶一樣點頭。
我故意從他們面前走過。
周美玲看到我，眼中立刻射出厭惡的光芒。
"就是你這個小狐貍精，整天纏著我兒子！"
她尖聲說，引來周圍人的目光，
"要是影響了他考試，我饒不了你！"
和前世一模一樣的場景，但這一次，我不會再任人宰割。
"阿姨，"我平靜地說，
"現在是法治社會，您這樣威脅一個學生合適嗎？更何況，您兒子已經是成年人了。"
周美玲顯然沒料到我會反擊，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你...你算什么東西！子陽，看看你交的什么女朋友！"
周子陽看看母親，又看看我，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
"周子陽，"我直視他的眼睛，
"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嗎？"
"什么賭約？"周美玲敏銳地問。
"沒什么，媽！"周子陽慌忙說，
"我們進去吧，快考試了。"
周美玲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拉著兒子走向考場。
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知道最精彩的部分即將上演。
兩天的考試過得很快。
每場考試結束后，我都能看到周子陽臉色越來越差。
最后一場考完時，他幾乎是踉蹌著走出考場的，臉上毫無血色。
周美玲迎上去，急切地問：
"考得怎么樣？"
周子陽沒有回答，只是木然地搖頭。
周美玲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她抓住兒子的肩膀搖晃：
"說話啊！到底考得怎么樣？"
"我...我好多題不會做..."周子陽終于崩潰了，淚水奪眶而出，
"數學最后三道大題我完全沒思路...語文作文可能跑題了...英語聽力有好幾道沒聽清..."
"廢物！"周美玲一巴掌扇在兒子臉上，
"我花了那么多心血培養你，你就這樣回報我？"這
一幕吸引了眾多考生和家長的目光。
有人開始指指點點，有人拿出手機拍攝。
周美玲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拽著兒子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