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換盛陽和賀玉楊守夜。
賀玉楊拿出充滿電的手機,又嘗試了幾遍,電話還是打不出去。
他垂頭喪氣按息屏,額頭抵在車窗上出神。
怎么那么巧呢?
要是老爸和大哥那天在家睡多好,談什么生意啊。
大哥和爸爸應該沒事的吧……
都不知道媽媽和小妹怎么樣了。
忽然感覺衣袖被人拉了拉,賀玉楊轉頭看坐在副駕駛的盛陽,眼神疑惑。
黑暗中,賀玉楊突然發現自己居然能看清盛陽,連他濃密卷翹的睫毛都能看清?
賀玉楊眨眨眼,剛剛想說話就被盛陽捂住嘴。
盛陽見他會意,松開手指了指窗外。
賀玉楊順著方向看過去,頓時瞳孔地震。
他看到了什么?
鬣狗!
一只體長達2米的鬣狗!
這種生物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這里可是南方啊,它不應該在廣闊的草原上嗎?!
車窗貼了防窺膜,鬣狗沒有看到車里的兩人。
車身縈繞著濃重的花露水味道,鬣狗嗅了嗅,不適的甩了甩頭。
它繞著車轉來轉去,用爪子扒拉了下車門企圖打開,還好賀玉楊及時鎖上了。
低頭在車門和周圍嗅了一圈,最后越過車頂看了眼餐廳里面,揚長而去。
賀玉楊看到鬣狗離開才稍微松了口氣,還好餐廳門卡著死角沒讓鬣狗看到通道。
鬣狗在轉角清空消失,被楊耀祖收回精神領域,轉頭上了7樓跟黃翔報告去了。
樓下是喪尸的嘶吼,樓上隔音絕佳的包間里奢侈糜爛。
劉悠悠被鉗制在黃翔懷里,衣不蔽體,曖昧的燈光照射在皮膚上像一層紅紗引人遐想。
黃翔伸手摸了把劉悠悠嬌美的臉蛋,湊過去親了親。
劉悠悠雙眼麻木,身心都疼痛不堪。
她緊咬嘴唇,眼里滿是不甘和憤恨。
黃翔惡劣的扯住她的頭發,肥厚的手狠狠扇了幾巴掌,痛得劉悠悠臉色發白。
黃翔臉上嘲諷,“臭女人,這會兒就看不起老子了?不是你爸媽用你換了一百五十斤大米,讓你伺候老子的嗎?”
柳音嬌笑著輕撫黃翔的后背,聲音柔蜜,“翔哥,跟小丫頭較什么勁,沒見過世面的小賤蹄,能伺候你是她的福氣,讓我來伺候你吧,嗯?”
尾音仿佛像把鉤子,黃翔心里火熱,一把丟開半昏半醒的劉悠悠,將柳音拉到懷里,雙手肆意游走,“你床上功夫倒是不錯,可惜臉沒有那丫頭好看。”
柳音潮紅的臉一僵,旋即裝作羞惱的將頭攬進黃翔懷里,聞著他身上的臭味嫌惡的翻了翻白眼。
巨大的棕熊用鼻子不停的嗅聞躺在地上的劉悠悠,滑膩的舌頭在她脖子上舔來舔去,惡劣的看著劉悠悠驚慌慘白的臉。
劉悠悠徹底清醒,但是她看不見什么東西在舔她脖子,只知道是黃翔的‘神力’,像無處不在的鬼手一樣。
她倉惶的往角落躲去,又被棕熊一把拖出,隨意的推來推去。
無形的力量拉扯著她,劉悠悠徹底絕望了。
楊祖耀敲了敲房門,五感得到提升的他聽見里面曖昧的聲音猥瑣的笑了笑,“表哥!我回來了。”
黃翔笑罵了句,讓棕熊去開門。
棕熊動作嫻熟的打開門,幽幽看了下楊祖耀,便往倉庫的方向去了。
楊祖耀朝棕熊背影揮揮手,羨慕的看了一眼巨大的棕熊轉身進屋。
“嘿嘿,表哥,我也想玩。”楊祖耀眼神黏膩的在劉悠悠身上掃來掃去。
黃翔動作不停,問:“打探清楚了沒?有沒有跟我們一樣的召喚師?”
“沒有,我讓大旺去看了一圈,沒有發現跟我們一樣能召喚動物的人。”
黃翔顧慮全消,哈哈大笑,看來我真是天選之人!
黃翔更加陶醉,高興的說,“你明天和葛強帶人去把車開回來,要是他們乖乖聽話就留他們一命,讓他們跟著出去收集物資。”
“好,表哥我都聽你的。”
黃翔居高臨下的盯著楊祖耀。
銳利的視線讓楊祖耀瞬間頭皮發麻,額頭沁出一層冷汗,期期艾艾的看著黃翔不明所以。
黃翔哼笑一聲,語氣平常,“你小子不聽我的話想聽誰的?不聽話看我怎么收拾你。跟著我好好干,咱倆可是神賜的‘召喚師’!咱們兄弟聯手,保準能在這末世吃香的喝辣的,明白嗎?”
楊祖耀受了頓敲打,立馬表忠心,“表哥我什么時候不聽話了,我從小最聽你的話了。”
“行了,給你玩去吧。”
黃翔抬了抬下巴指地上的劉悠悠。
楊祖耀立馬眉開眼笑,扛著劉悠悠去了房間。
酒店專用電梯門口,把守的兩個混混一人拿著一瓶啤酒,百無聊賴靠在墻壁上。
黃毛罵罵咧咧,狠狠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他丫的怎么老是輪到我們兩個看門,他們就吃香的喝辣的。”
麻子將啤酒瓶往酒店垃圾桶一丟,當啷一聲沒進,他過去踢了踢精致的智能垃圾桶,笑嘻嘻的說:“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連垃圾桶都做得這么……那個詞怎么說來著,高級?”
黃毛不屑了一腳踹翻,“管他高不高級,現在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麻子笑了笑,“這末世也挺好的,你看咱們這樣的老鼠,以前從酒店門前路過都畏畏縮縮,現在卻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那有錢人也得看我們臉色吃飯,哈哈哈哈哈。”
黃毛打破他神經兮兮的笑,“看你臉色?想屁吃,人家是看黃翔臉色,你和他們一樣只是普通人,在喪尸面前不過是廢物有什么區別。嘚瑟啥,有空還不如多撈點油水。丫的,聽說今晚有烤鴨……”
黃毛轉身往電梯口方向走去,嘴里念念叨叨,招呼著腳邊的大黃狗離開。
麻子耷拉著的三角眼陰冷的盯著黃毛的背影。
黃毛五感靈敏,疑惑回頭,見麻子低頭拿出根煙點著吸了口,煙模糊了他的視線。
黃毛見沒有異常,又抬頭看了眼電梯,罵到:“這鬼電梯里面到底誰啊?還必須有權限才能上去頂層。”
麻子叼著煙過來,笑嘻嘻說,“聽說是這家酒店的大老板,還是個大明星來著,嘿,長得跟神仙似的,那經理說頂層可有不少好東西呢。”
麻子伸手到黃毛面前,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黃毛嗤笑一聲,“有好東西又怎樣,還不是上不去。”
這電梯專屬頂層,只有頂層主人才有權限使用。
所以才沒有人上得去。
麻子神經質的笑了兩聲,“吃完了食物,是條狗都得爬下來吧,哈哈。”
黃毛見麻子神經兮兮,撇了撇嘴不再理會。
麻子也絲毫不在意他的高傲,猛嘬了口煙。
酒店頂層,杜久久坐在謝蘭烏身邊,眼睛淚汪汪,“謝哥你快點好吧,嗚嗚嗚,我真的好害怕。”
“怎么辦,藥快吃完了,我又出不去。”
杜久久抹了把眼淚,將謝蘭烏額頭的降溫貼換下。
謝蘭烏躺在床上,眉頭仍然緊皺,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杜久久給謝蘭烏捏了一遍手腳。
以免他長時間被布條綁著難受。
謝蘭烏連續四天發高燒了。
杜久久無比擔憂,又拿出望遠鏡看了看對面的人。
對面的幾個人都是青年,看起來也挺正派,要是謝哥醒了還可以考慮說服對方,跟他們一起去找安全區。
都怪樓下那些人渣!
還好電梯是頂層獨立專屬的,他們上不來,不然光靠他可保不住謝蘭烏。
其實頂層還有一條秘密通道是到達酒店負一樓車庫的,但他一個弱雞背不動謝蘭烏啊!
杜久久你怎么就不知道鍛煉一下呢!
杜久久懊惱的抓抓頭發,見對面沒動靜,收起望遠鏡拉緊窗簾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