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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的眼中閃爍著妒忌的冷光,她再也忍不住,想直接推開保鏢往里面闖。
可她本就受了傷沒治,又是女生,哪里是五大三粗保鏢的對手?
三兩下就被捉住,丟在了別墅的門口。
“放開我!”她被摔的渾身上下都犯疼,可還是不死心:“我要見他!我要見姜敬川!”
保鏢卻一點兒都不怕她,甚至還挑釁地朝她豎了個中指:“我們小姐說了,今天晚上誰都不許打擾她和先生!”
先生。
這個稱呼一下就點醒了沈念。
姜敬川不要她了,他在婚禮上已經明確拒絕了她,只是她自己還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
在姜敬川的心里,她們早就沒有關系了。
他現在是賀桑寧的丈夫......
沈念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種心情,本該只屬于自己的珍寶突然被別人奪走了。
她死死盯著那個熄了燈的房間,內心的悲痛再也抵擋不住。
可她不愿走,黑暗將她的影子不斷拉長,只有無邊的孤寂與她作伴。
只要一想到樓上正在發生什么事,沈念就心如刀絞。
可偏偏這一切,這都是她自作自受......
樓上。
洗漱完的賀桑寧穿著真絲吊帶,舉手投足之間滿是成熟女人的韻味。
她看著姜敬川,點燃了一支女士香煙:“你打算一直穿著這件西裝?睡覺也不脫?”
姜敬川正坐在地毯上逗狗,性格溫順的拉布拉多在他懷里撒嬌。
他小時候也養過一只狗,只是因為爸媽工作性質,他自己都得呆在鄰居家,后來狗就被送走了。
挺巧的,也是只拉布拉多。
“喂?”賀桑寧朝他吐了口煙氣,“狗比我還順眼?你就沒什么想問的?”
姜敬川撇過頭去,“狗和狗見面不是吻就是舔,人和人見面不是騙就是演,它當然比你順眼。”
“我沒騙你。”
賀桑寧拿出了畢生的好脾氣:“我們小時候真的見過,如果不是我發燒陷入昏迷,那也不會被沈念捷足先登。”
自從姜敬川聽到他說的那句“阿川”后,他就后知后覺的察覺到,這完全是個圈套。
一切都出現的太巧了。
但偏偏賀桑寧沒想要騙他。
她對他的入贅自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一絲疑惑。
他正走神,沒察覺到賀桑寧的靠近。
“其實人和人見面也可以吻和舔。”說罷賀桑寧就沒有任何預示的直接摟上他的脖子,笑著將他帶進了浴室。
“你想干什么?!”
姜敬川只覺得與她接觸的皮膚都泛起了雞皮疙瘩,拼命想要躲開,她卻直接落了鎖。
花灑被打開。
她拿起一張照片,擺在他面前:“你不認我,總得認識他吧?”
“賀叔叔?”
姜敬川一把奪過那張泛黃的合照,“你是賀叔叔的女兒?”
賀桑寧這才將往事緩緩道來:“二十八年前,我爸媽和你爸媽相識于一場兇殺案,死者是我的小姑,案件調查清楚后,他們也逐漸相識,越走越近。”
“三年后,你爸媽因公殉職,緊接著不到一個月,我爸媽也......”
賀桑寧滅了煙,收起來對外紈绔的形象,眼眸里滿是傷懷。
“我見了我媽最后一面,她拉著我的手讓我去找你,可那時候我也才十二,扭頭就被我大伯關進了房間,然后就是發燒、昏迷。”
說到這里她嘆了口氣,“等我醒后找到你家時,卻得知你已經被沈念接走了。”
“那你大伯他......”
“對。”賀桑寧認真的看著他:“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調查,發現我大伯的嫌疑很大。”
“這幾年他一直在防著我,往我的身邊添人,我不想隨隨便便嫁一個自己不愛的人,所以才會出此上策。”
“我們聯手,查出當年的真兇好不好?”
“好!”
片刻后。
“等等。”姜敬川終于消化掉這復雜的信息,一臉茫然的看著她:“那你也可以直接找到我直說啊,為什么非要和我結婚?”
賀桑寧眼里的期待被震驚和無奈取代。
她咬牙切齒的盯著他:“姜敬川,你是塊木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