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十七分,城市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巨手按下了靜音鍵,萬籟俱寂。
濃稠的黑暗如墨汁般,將整個世界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每一絲空氣都仿佛凝固成了固體。
我獨自枯坐在電腦前,四周的黑暗如同饑餓的野獸,隨時準備將我吞噬。
屏幕上跳動的代碼光標,在這無盡的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恰似某種隱藏在暗處的神秘生物,正用它那幽冷的眼睛窺視著我。就在這時,
微信群提示音像一把銳利無比的利刃,毫無預兆地劃破了夜的寂靜。
那聲音在這死寂的環境里顯得格外突兀和驚悚,讓我原本緊繃的神經瞬間又緊了幾分。
我下意識地看向手機,陳默的消息后面跟著個青面獠牙的emoji,
在手機屏幕的微光映照下,那emoji的表情仿佛帶著一種陰森的笑意,
似乎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不尋常。“剛在‘怪談挖掘機’群里撈到個狠貨,你們速來圍觀。
”陳默的這條消息,仿佛是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瞬間打破了我們三人小群原本的寧靜。
林雨的回復幾乎是立刻就跟了過來,帶著剛睡醒的慵懶,
聲音里還帶著濃濃的鼻音:“又是什么AI生成的賽博鬼故事?我賭十包辣條是營銷號釣魚。
”她試圖用這種看似輕松調侃的語氣來掩蓋內心深處那一絲難以察覺的緊張,
但我還是從她微微顫抖的語音里聽出了端倪。我懷著一種既好奇又忐忑的心情,
緩緩點開了陳默發過來的壓縮包。解壓后的圖片呈現出濃重的復古像素風,
那種風格仿佛帶著時光的褶皺,將人瞬間拉回到了另一個遙遠的時空。
標題 “澳門(2022)生肖靈碼表” 用繁體隸書書寫,
每一筆每一劃都像是從歲月的深處蜿蜒而來,帶著歷史的厚重感。
紅藍綠三色數字在表格里蜿蜒排列,像是一條條鮮活的血管,
仿佛蘊含著某種神秘而又強大的生命力,正有節奏地跳動著。然而,最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
拍攝信息——“REDMI K60 ULTRA 2025.06.04 09:32”。
2025年的日期,像一道突兀而又刺眼的疤痕,硬生生地割裂了時空的界限,
讓人不禁心生寒意,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正將未來那層神秘而又恐怖的面紗緩緩揭開。
“這P圖技術還停留在QQ空間時代吧。”陳默的語音帶著電流雜音,在寂靜的夜里回蕩,
像是從遙遠的地府傳來。“你們注意到沒,卯木兔對應的數字10和15用朱砂紅標著,
看著怪瘆人的。”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不難聽出其中隱藏著深深的恐懼。
盡管他試圖用不屑的語氣來掩飾,但那顫抖的尾音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安。
林雨很快發來個放大后的局部截圖,緊接著說道:“表格底部這行小字你們看到沒?
‘生屬月辰,死劫呼應。靈歸五行,碼葬光波’,像不像老黃歷里的兇煞批注?
”我趕緊用鼠標滾輪放大那些蠅頭小字,字體邊緣帶著毛邊,像是用蘸血的毛筆倉促寫就,
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那時我們都把這當作拙劣的惡作劇,
沒人留意到表格左下方用鉛筆淡淡描著的時辰刻度——卯時對應的不僅是凌晨5 - 7點,
還有個被括號括起來的 “夜卯:23 - 01”,這看似不起眼的細節,
卻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定時炸彈,悄然等待著引爆的那一刻。變故發生在次日黃昏。
夕陽如血,將整個城市染成一片詭異的紅色。那紅色仿佛有生命一般,
順著街道、建筑緩緩流淌,滲透進每一個角落。我在茶水間沖第三杯咖啡時,
聽見前臺小妹對著電話倒抽冷氣:“天盛大廈那個值班員...對,就小王,
后半夜值班掉下來了...監控拍到他摔在17樓的空調外機上...”那聲音帶著驚恐,
仿佛親眼目睹了一場可怕的災難。玻璃咖啡壺在臺面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我的心猛地一緊,
一種不祥的預感如潮水般涌上心頭。我不顧一切地沖進辦公室時,
陳默正把靈碼表投影到白墻上,卯木兔對應的10和15在光束中泛著詭異的油光,
仿佛被賦予了某種邪惡的力量。“小王的值班時段是22:00 - 02:00,
墜樓時間經法醫鑒定為01:15。”陳默的聲音顫抖著,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他的嘴唇微微泛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
“夜卯...23 - 01點...”林雨的語音突然中斷,三秒后發來段顫栗的文字,
“我查了《淵海子平》,卯時屬木,午夜陰氣最盛時確實會形成‘陰卯相沖’,
這表格標注的時辰是真的!”辦公室的熒光燈開始規律性頻閃,每隔15秒暗一次,
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操控著光明與黑暗的交替。那忽明忽暗的光線,
在墻上投射出各種扭曲的影子,像是一群張牙舞爪的惡魔正在狂歡。我盯著劉工的空工位,
他常用的保溫杯里還飄著隔夜的茶葉渣,椅背上那件深藍色外套在穿堂風里微微晃動,
像個懸空的人形輪廓,似乎在暗示著劉工的離奇失蹤與這詭異事件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每一次燈光的閃爍,都讓那外套的影子變得更加扭曲和恐怖,仿佛隨時都會從墻上撲下來。
午休時我假裝整理文件,悄悄靠近劉工的落地窗。窗框縫隙里卡著枚直徑約5mm的金屬物,
用隨身攜帶的微距鏡頭查看——黃銅彈殼內壁留著螺旋狀灼燒痕跡,
新鮮得像剛從槍管里退出。隔壁工位的李銳正趴在桌上打鼾,戰術背包側兜露出半顆彩彈,
猩紅彈頭在陽光下折射出妖異的光斑。這一切看似毫無關聯的細節,
卻仿佛在拼湊著一個巨大而恐怖的謎團。那黃銅彈殼仿佛是打開某個恐怖世界的鑰匙,
而那彩彈的猩紅彈頭則像是這個恐怖世界里的一抹邪惡印記。“劉工!”李銳突然驚醒,
抓起桌上的保溫杯猛灌冷水。喉結滾動的聲響在死寂的辦公室里被無限放大,
像沙漏里最后幾粒墜落的金沙,每一聲都重重地撞擊著我的心臟。
我看見陳默猛地從座位上彈起,嘴唇哆嗦著指向電腦屏幕,
而林雨的消息像炸雷般在三人小群里炸開:“快看表格紅波區!
‘紅波17只’下面注釋著‘火時、南位’!現在是13:42,
正好在午火時(11 - 13點)!”李銳咽下最后一口水的瞬間,
胸口發出 “噗嗤” 的悶響。他像被無形的巨手攥住心臟,
身體前傾的同時保溫杯脫手飛出,在地面砸出朵水花。我沖過去時,他已經跪趴在地上,
手指深深摳進地毯,襯衫胸口處沒有任何外傷,卻凹進去一個成年人拳頭大小的坑,
皮膚下隱約能看見骨骼碎裂的陰影。那場景猶如噩夢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李銳的眼睛瞪得極大,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的嘴巴大張著,似乎想要呼喊,
卻又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警笛聲由遠及近時,
陳默突然指著表格底部的 “燒法” 欄:“這行字不是‘燒鷄’!
繁體的‘鷄’拆開是‘奚 + 鳥’,旁邊標注的‘馬豬龍兔’都是屬火或屬水的生肖,
李銳屬虎屬木,根本不在這個五行范疇里!”他的手指劃過屏幕,
停在表格右下方用鉛筆寫的一行小字上——“人心刁輕掛,魂歸數字冢”,
字跡邊緣暈染著暗紅,像未干的血跡。這行小字仿佛是打開地獄之門的鑰匙,
將我們一步步引入更深的恐懼之中。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刺痛著我們的神經,
讓我們越發清晰地意識到,我們正深陷在一個無比恐怖的漩渦之中。
第三夜的暴雨來得毫無征兆。狂風呼嘯著席卷而來,豆大的雨點瘋狂地敲打著窗戶,
仿佛要將整個世界摧毀。那風聲如同鬼哭狼嚎,雨點打在玻璃上的聲音像是惡魔的咆哮。
陳默在凌晨兩點發來段15秒的視頻:畫面晃動著掃過破敗的海邊小屋,
腐朽的窗框上掛著張泛黃的符紙,上面用朱砂寫著 “鎮靈膜” 三個扭曲的大字,
下面橫七豎八地寫著 “人心刁輕掛”。
定格在墻角——用白色粉筆畫著歪扭的數字:24 22 24 45 45 45 15,
右下角的時間戳清晰顯示著 “2025.06.04 02:17”。
那畫面中的每一個細節都仿佛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恐怖故事,讓人不寒而栗。
那破舊的小屋在風雨中搖搖欲墜,仿佛是一座通往地獄的入口,
而那些數字則像是地獄使者留下的邪惡印記。“這是澳門黑沙海灘的廢棄漁村!
”林雨的定位精確到了經緯度,“我爸年輕時來這邊收過魚,說以前有漁民在那屋里做法事,
處理海上撈到的...不干凈的東西。”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仿佛那些傳說中的恐怖場景就在眼前。那廢棄漁村的畫面在我腦海中不斷浮現,
想象著曾經在那屋里發生的種種詭異之事,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
我們在暴雨最狂猛的時刻摸到那間小屋。木門上的銅環沁著血水,
推開門時發出的吱呀聲像骨頭錯位,在這狂風暴雨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
屋內彌漫著海水腥氣與燒焦的符咒味,墻面用紅漆畫著巨大的數字矩陣,
24、22、45這三個數字被圈了無數次,顏料皸裂處露出底下的灰墻,
像潰爛流膿的傷口。每一處細節都散發著詭異的氣息,仿佛這里是惡魔的巢穴。
那血水順著銅環緩緩滴落,在地面上匯聚成一個個小小的血洼,而那紅漆畫就的數字矩陣,
仿佛是某種邪惡儀式的關鍵所在,正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陳默突然踢到個硬物,
彎腰撿起時臉色煞白——那是個燒到變形的手機殼,里面還殘留著半張燒毀的彩票。
我用鑷子小心展開碳化的紙頁,2019年澳門**的字樣依稀可辨,
頭獎號碼赫然是10、15、22、24、45。這一發現讓我們更加堅信,
這一切絕非偶然,背后似乎隱藏著一個巨大而可怕的陰謀。
那燒毀的彩票仿佛是連接過去與現在這場恐怖事件的紐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