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趙啟那邊頓時感覺輕松了下來,那青年猛的從嘴里吐出一大堆黑乎乎的東西,臭氣熏天,同一時間,眼底的黑色豎線同樣消失不見,證明降頭術解開了。
“呃……這黑巫僧一點都不耐活,死了。”不多時,白修道拖著如一灘爛泥一般的黑巫僧來到了趙啟跟前。
趙啟瞟了一眼那黑巫僧,吸了一口濃痰,吐在了他臉上。
旋即,轉頭看向白修道,笑道:“他沒少被你折磨吧。”
白修道聞言,不樂意了:“操!別以為我不懂,隔空斗法失敗者,就是這個下場,我搞的他那兩下子,又不是致命傷。”
“你怪我干雞毛!?”
趙啟道:“關鍵是……”
“死人了啊!啊啊啊!!你們殺人了?!”這時,不知道什么時候醒過來的劉老板驚恐的大叫道。
趙啟瞄向了劉老板,隨手一巴掌拍在了劉老板后脖頸的某個穴位上。
中年人身體就是好!!倒頭就睡著了……睡得特別安詳。
隨后,白修道一拍腰間系著的一個紅色香囊,一張黃色的烈火符便浮現在了手中。
捏破之后,丟了過去。
伴隨著一團熊熊大火,那黑巫僧的尸體很快便被燒成了一團灰燼。
旋即,白修道朝著地上扒拉了幾下,骨灰便消失不見了。
做事要做絕,斬草要除根,回頭白修道要把骨灰揚在風水鋪子后面的臭水溝里,這一點倒是跟趙啟很像。
白修道的業務能力可謂是熟練非凡,一看就知道沒少干。
劉老板最好裝作什么都沒看見。
不過趙啟驚訝啊!見白修道殺伐果斷,而且一點都不避諱的樣子,就能推斷出,風水王肯定有很不簡單的官方背景。
反正以后有風水王罩著,趙啟做事就沒了那么多顧慮了。
這時,白修道他道:“對了,你剛剛想說啥來著了?”
“走!找你師傅去。”趙啟招呼了一聲,兩人便離開了劉老板的莊園。
……
“嗚嗚嗚……”
沒錯!!
那黑巫僧心里苦啊!
魂魄都已經飄到地府了,又硬生生的被一個老頭兒硬生生的揪了回來。
可見風水王道行高深,已然到了獨步陰陽兩界的地步。
“操!兩個小崽子,損陰德的懂不懂?人家的魂魄都飄到地府了。”胡臻吹胡子瞪眼道。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說著,白修道握著那黑巫僧的魂魄,兩人便離開了風水王的四合院。
獨獨留下胡臻在原地凌亂,他抹了一把臉,心道:“完蛋,多好的一個孩子啊,跟著我那孽徒不到一天就被帶壞了。”
在這之前,老天師跟胡臻吹噓趙啟是一個老實孩子,他從小看著長大的,本分著呢!胡臻傻乎乎的就信了,可結果呢?
30分鐘后,兩人到了一片空地。
“你怎么知道我師傅可以橫跨陰陽兩界?”白修道疑惑的問道。
趙啟聞言,只是敷衍的編了一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趙啟可不傻,不會告訴白修道他有系統,系統對胡臻的評價就是,獨斷陰陽,可通幽冥。
只不過親眼見到這逆天的手段,趙啟屬實還是震驚了一把。
根據記憶,以及系統給出的信息,目前的最高道行,天師巔峰,貌似不能通那幽冥地府。
趙啟沒在這上面過度糾結,下面要辦一件正事。
斬草不僅要除根,還要把草生長的土壤給破壞掉。
劉老板他兒子身上的降頭雖然解開了,黑巫僧也死了,但背后的雇主不挖出來,對劉老板一家和趙啟兩人都是一個禍患。
趙啟打算拷問一番這黑巫僧的魂魄,問出是誰想害劉老板他兒子。
可是,這時,卻發現了一個尷尬的問題,趙啟和白修道都聽不懂這黑巫僧說的什么。
不過,白修道則嘿嘿一笑,摸出手機,他說道:“咱們可以用手機上的翻譯器啊!”
呃,這也是一個辦法。
旋即,兩人便用手機的翻譯功能跟那黑巫僧的魂魄,半威脅,半折磨,半承諾放其去地府投胎輪回的溝通了起來。
總之十分費勁。
40分鐘后,那黑巫僧的魂魄毫無痛苦的被趙啟捏了一個魂飛魄散了……兩人也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大概。
原來啊,劉老板雖然是靠酒吧和KTV發家的,但是現在也做房地產生意,就在一個星期前,燕北市政府舉行了一場競標,本來是公平競爭,價高者得之,這一場競標,劉老板和一個外號叫王大佬的人都有參與。
這個王大佬以前是一個傳銷頭子,靠把華夏人騙到緬北嘎腰子起家的,其可惡程度,令人發指,屬于燕北一霸。
這一次競標的是燕北東郊的一塊爛尾樓,得之者要對其進行重啟工作,可以得到政府不少支持,可謂是油水十足。
劉老板對這一塊爛尾樓勢在必得,不停喊價,好巧不巧,王大佬對這一塊爛尾樓的再開發同樣充滿興趣。
最后的結果肯定是王大佬得到了那一塊爛尾樓的重啟權,因為,他背靠一個很牛逼的商會,財資雄厚。
但是,劉老板頂著王大佬加價的行為讓他心里很不爽,觸了王大佬的霉頭,王大佬懷恨在心,便安排了一個黑巫僧,給劉老板的兒子下了一個蛇王降,想神不知鬼不覺的要他的性命,以表教訓。
因為這點小事,就想要了一個人的性命,簡直是壞到家了!!而且他這種事,以前肯定也沒少干。
“趙啟,沒看出來呀!你不僅老六和腹黑,怎么現在還變得這么狠辣了?我還以為你跟著我出來做生意不太適應呢,沒想到你駕輕就熟。”這時,白修道突兀的問道。
趙啟聞言,抿了抿嘴,意有所指的說道:“老實和怯懦有什么用?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上一世,趙啟老實本分了18年,不敢輕易惹事,趙夢醒還不是被人逼死了嗎?
這時,他又想到了那個挨千刀的張向陽,以及把他母親逼死的那女大學生。
“我現在算是想明白了,做一個有原則的壞人,也不是一件壞事。”
“有些人想暢暢快快的活著,還做不到呢!既然咱們有這個能力,為什么不活的隨心所欲一點呢?”
“呃,你還老實啊……”白修道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才捏了捏鼻頭,悶悶道:“以前只感覺你有點腹黑和老六,可你說拎著人頭游街,就拎著人頭游街,說讓人家魂飛魄散,就讓人家魂飛魄散,你這轉變的也太快了,我只是有點不習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