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偉認真地說：“年輕人犯錯沒關系，但一定要記得改，不然到時候害的不只是你自己，還有其他人。"
“是的，我一定牢記祁廳長的話。
"郭偉軍連連點頭。
"我有個想法，但光靠你們可能不夠，我要給石廳長打個電話。
"
“好的。
"
祁同偉剛轉身準備出去打電話，就撞見一個女人抱著一堆文件走來。
她沒時間避開，直接撞上了祁同偉，文件袋掉了一地。
程度從房間里沖出來，看到這一幕，馬上罵道：“楊小貝，你怎么搞的！連拿個文件都能撞到祁廳長！”
“我……我……”楊小貝一臉慌張，沒想到面前的男人居然是祁廳長。
祁同偉揮揮手：“行了，程度，這位女同志不是故意的。
"
“是是是，祁廳長說得對。
"程度立刻畢恭畢敬，轉頭對楊小貝說：“還不快收拾好進去！”
“哦……”楊小貝委屈地低下頭，開始撿文件。
祁同偉瞥了她一眼，心想這姑娘長得還不錯，有點像《還珠格格3》里的小燕子，還沒整容時的樣子。
接著，他拿出手機，走到不遠處的空走廊上去了。
祁廳長剛進來的時候，好像特別留意了楊小貝一眼。
他微微瞇著眼睛，像是在想些什么。
電話一通，祁同偉就笑著喊：“石廳長！”
“祁廳長，今天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啦？”那邊的石廳長挺意外，因為祁同偉平時很少主動聯系。
"哈哈，還不是因為你們那邊的事情。
"
“哦？什么情況？”
“沒什么大事，就是聽說他們打算用蔡添明……”
“那祁廳長你什么意思呢？”
“我想了個辦法，得靠你們廣粵這邊幫忙，具體是這樣的……”
祁同偉把電影《毐戰》里的那個計劃跟石廳長詳細說了。
本來這計劃挺靠譜的，結果因為一些意外才沒成功。
祁同偉站在一個超然的角度，事先指出了這個計劃里可能的問題和風險。
只要石廳長那邊的人好好規劃一下，這事基本上就沒問題了。
"祁廳長，你這個計劃真是絕了！”石廳長聽完后感慨不已，祁同偉果然厲害，難怪他年紀輕輕就做了漢東省的省廳廳長。
"哈哈，石廳長您別夸我啦，就是隨便想想而已。
"祁同偉笑著擺擺手。
"祁廳長太謙虛了，這可不只是隨便想想。
"石廳長說著忽然想到什么，“對了，祁廳長，咱們這次合作，是不是得弄個好聽點的名字？”
“行，就叫‘毐戰’吧！”祁同偉建議道。
"‘毐戰’？挺好聽的，跟毐販斗，就叫‘毐戰’！”石廳長點頭同意。
兩人又隨便聊了幾句，祁同偉才掛斷電話。
然后他朝遠處的程度招了招手。
"祁廳長！”程度畢恭畢敬地走過來。
"你剛才聽見了吧？”祁同偉問。
"沒……沒聽見！”程度趕緊搖頭。
"別裝了，在這附近，能聽不見才怪。
"祁同偉笑著說，“這個案子現在叫‘毐戰’了。
接下來由你負責去廣粵那邊執行任務，一定要辦好。
事情辦成了，我給你記大功，京海市局局長的位置，我保證給你！”
聽著自己局長的位置定了下來，程度高興得直點頭：“祁廳長您放心，這事我一定辦好！絕對不給您丟臉！”
祁同偉點點頭：“嗯，有這份心就好，但記住，那些毐販都不是善茬，該動手時一定要快準狠！”
“明白！”程度認真回答。
"行了，去忙吧，我還有些別的事要處理。
"祁同偉揮揮手。
"好的，祁廳長。
"程度轉身離開，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悅。
祁同偉看著程度離開的背影，輕輕點了點頭。
這人可靠得很。
劇里，他就像“廳長把我留廳內，我把廳長記心中”一樣，盡心盡力。
這樣的人能力高低無所謂，只要忠誠就行。
祁同偉抬起頭望了眼天，快到傍晚了。
他想去找孟鈺撒撒氣。
自從身體變得像隊長那樣強壯，他覺得渾身都是勁，一天不發泄就憋得慌。
……
深夜，分區某個部門的辦公室里。
"嗯，我懂了。
"肖司令掛掉電話，生氣地將桌上東西摔在地上。
真把我當傻瓜耍呢！肖司令氣炸了，他沒想到海平市那邊竟說是失誤，而非故意。
要是二十年前，不，哪怕十年前，他都敢帶人沖到海平市，給自己的小兒子討回公道。
現在不同了，時代變了。
政治、軍方、法律各有分工，一切都要按規矩來。
就算是分區的肖司令，也得尊重地方調查的結果。
這時，辦公室電話又響了，是漢東省委書記趙立春打來的。
通話時，趙立春對肖司令兒子的離世表示哀悼，并努力安撫他的情緒。
肖司令雖然很憤怒，但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結束了對話。
他知道，個人情緒不能影響大局。
第二天清晨，孟鈺對祁同偉表達了不滿，可祁同偉根本沒在意。
他開始看網上的新聞，看到綠藤市有兩個熱搜：一個是女孩跳樓，另一個是校園欺凌。
仔細一看，事情沒那么簡單。
有個叫張小穗的學生在監控下推了另一個女生，讓她骨折了。
網上議論紛紛，很多人說要去教訓張小穗。
可能是受到輿論壓力，張小穗最后跳了樓。
張小穗被送去醫院，在這個網絡時代，一條微博就能讓全國關注。
之前她被當成欺凌者，好幾天都在網上被討論。
現在她這一跳，成了早上熱搜的話題中心。
"你在看什么呢？”孟鈺刷完牙過來，靠在祁同偉肩膀上。
"這個。
"祁同偉把手機遞給她。
"？張小穗跳樓了？！”孟鈺看完后嚇了一跳。
"你認識她？”祁同偉問。
"聽說過，前兩天熱搜出來后，我還想過去綠藤市采訪她的。
"孟鈺接著說，“我覺得之前曝光的視頻不像欺凌。
"
“為什么？”祁同偉追問。
"直覺，做新聞的直覺！”孟鈺眼睛亮亮的。
祁同偉不信這一套，“說得明白點，不然我饒不了你！”
孟鈺臉紅了，趕緊解釋：“我報道過很多校園欺凌的案子。
如果是欺凌，通常會在隱蔽的地方發生。
在這么多人面前欺負人，除非那家伙是瘋子，而且還是女生，這完全不可能。
"
她輕輕搖搖頭說：“真沒想到，還沒開始采訪，張小穗就已經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議論了。
"她又低頭看了看手機，臉上的怒火更旺了：“又是那個‘妙想世界’！”
祁同偉好奇地問：“那到底是個什么？”
孟鈺憤憤地說：“就是那個發這篇新聞的博主！自從微博出來之后，她就靠各種亂七八糟的話題吸引眼球，一點底線都沒有，現在已經成了有百萬粉絲的大V了。
"
祁同偉笑著回答：“這算什么呀，以后，這些人可不只是炒作，還特么敢胡編亂造，隨便一張圖就能弄個所謂的熱點出來。
"
2011年的時候，網上的那些所謂的大V、博主，多少還知道點規矩，不敢瞎編。
他們也就是把事情吹得夸張點，讓大家討論討論，賺點錢而已。
比如視頻里張小穗在樓梯那兒推人的事，也許就是倆小姑娘鬧著玩兒，結果被‘妙想世界’一口咬定是校園霸凌。
要是普通的打打鬧鬧，出了點小意外，大家也就當個笑話過去了。
畢竟學生嘛，偶爾打鬧出點事挺正常的。
可一提到校園霸凌，那就完全是另一碼事了。
不管是不是自己經歷過這種事的人，都會覺得這事特嚴重，一個個站得老高，開始罵那個女孩。
這還不算什么。
到了十年后，這些自媒體簡直亂套了，什么謠言、惡意炒作，多得不得了。
有時候人家拍張普通照片，等著收快遞呢，都能被他們腦補出一堆狗血故事。
你說，造謠多容易，辟謠多難。
"這不可能吧？他們就不怕警察抓他們？”孟鈺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作為搞新聞的，她清楚得很，隨便亂說話是要負責任的。
祁同偉拿著手機晃了晃，平靜地說：“網上頭的事，誰能說得清呢？現在這互聯網太方便了，人人手里一部手機，人人都能當記者。
"
孟鈺嘆了口氣：“唉，可憐這姑娘，哪怕真被人欺負了，也不該走到這一步。
"祁同偉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心里都太脆弱了，誰知道呢？”他忽然想到之前有個女家長，孩子在幼兒園出了意外去世了，她找人說理，結果因為長得好看，被網上那些人一頓惡毐攻擊，最后在孩子去世第七天的時候也跳樓了。
網絡輿論這東西，對普通人來說，簡直就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
就算是祁同偉這樣的大人物，有時候也會被它搞得心情復雜。
【叮！命運線已發生變化，祁同偉未來走向改變，完成度3%（5.01%）】
【獎勵：輿論操控器】
【輿論操控器：輿論就像一把隱形的劍，懂得如何制造輿論和化解輿論的人，就相當于控制了線上媒體的核心，成為了互聯網背后真正的無冕之王！】
祁同偉眉毛一揚，瞅著那3%的增長條，心中暗道，果然是跟梁璐離了婚不一樣了。
至于這個能掀起輿論的家伙……還真是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