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紀(jì)還會發(fā)生孕婦堅持順產(chǎn),被孩子憋死的事件。
且就發(fā)生在陳喜身邊。
同部門的楊敏是36歲高齡產(chǎn)婦,一年前閃婚了個做外貿(mào)的老公,岄州本地人,有點兒小錢,但婆家強(qiáng)勢,在決定孩子以何種方式出生時,婆家秉承順產(chǎn)帶福氣的原則,生生導(dǎo)致她死在去往醫(yī)院的路途中。
因此時,陳喜多日陷入了沉思。
她跟趙殷東也是閃婚,剛婚六個月,目前待外表來看一切正常。
但掩不住有些男人會裝。
楊敏的老公她也見過,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白面書生。
趙殷東也是斯文款。
不過兩者的不同之處,在于前者是骨子里的斯文,后者是表面斯文。
見她愣著不動身,同事江萊拎包撞過來:“嗨,想什么呢?下班電梯到了?!?/p>
陳喜提步邁進(jìn)去。
酌前顧后,她輕聲問:“楊敏那事你知道嗎?”
江萊挑挑眉:“都跟你說了,閃婚沒好下場,她估計結(jié)婚時連男人是人是鬼都沒看清?!?/p>
說著,她壓低嗓音:“我還聽部門里知情的人說,男的轉(zhuǎn)身就打算跟三姐結(jié)婚呢!”
“臥槽,這么惡心?”
江萊不以為意,雙臂環(huán)抱在胸前:“別想著這天底下有什么好男人,天下烏鴉一般黑?!?/p>
陳喜的心思又重下去幾分。
最近趙殷東應(yīng)酬外差特別繁多,接近半月未見人影。
說來她跟趙殷東閃婚的原因,是兩人醉酒睡了一覺。
他說要為她負(fù)責(zé)。
陳喜也不是什么多挑剔的人,趙殷東各方面條件都不錯,事業(yè)有成,有身高有顏值,還有些小錢。
重點是他大方舍得花。
結(jié)婚是她親自挑的樓盤,地段中規(guī)中矩,但也豪擲了七八百萬。
這對于普通人來說算是巨額。
趙殷東還是全款一次性付清,額外作為婚車給她買了輛奔馳c260。
陳喜細(xì)算過一筆賬。
趙殷東跟她結(jié)婚,七七八八上下少說花了得九百來個。
連她手上的那顆粉鉆鉆戒,還是他親自找?guī)煾盗可矶ㄖ频摹?/p>
不過陳喜鮮少帶,結(jié)婚半年戴的次數(shù)沒超過五次。
主要是不便之多。
秦翠臺。
把車停好,陳喜拎包上樓,手指摁住指紋鎖準(zhǔn)備開門,手機(jī)突然蹦了條信息出來,江萊發(fā)給她的:「有八卦,聽不聽?」
她手收回去,快速點屏幕拼字:「剛到家,說?!?/p>
「楊敏那孩子也沒保住,真是一家子活該?!?/p>
陳喜腳下微涼,一尸兩命啊!
她正要拉門,門從里邊推開。
一抹高大身形立在目光之中,趙殷東右手撐著門把手,左手拿著白色浴巾擦頭發(fā),身上穿著整齊端正,男人斯文的外表下透出幾分欲遮欲蓋的情氣。
剛洗過澡,發(fā)稍斷斷續(xù)續(xù)的水珠在往他領(lǐng)口流。
陳喜心底一窒,但很快恢復(fù),手機(jī)塞進(jìn)口袋進(jìn)門:“不是說還有幾天嗎?”
他走前跟她打過招呼,說是去外省出差半多月。
昨晚上還剛通過電話。
他側(cè)身,給她讓道。
并同時開口:“臨時決策?!?/p>
說完趙殷東順手把門關(guān)上。
人的情緒很難全然隱藏,總會在不經(jīng)意間通過一些細(xì)節(jié)末枝表現(xiàn)出來。
恰好眼前的男人又最是會察言觀色。
陳喜在放包,趙殷東站在身后,替她舉了下,溫?zé)岬暮粑鼑姙⑺希骸敖裉煊龅绞裁床婚_心的事嗎?”
他的聲音如是拉動的琴弦。
婉轉(zhuǎn)悅耳,沉著撩人。
字句都點在陳喜心尖肉上。
如果說男人單純好色,那女人就是有心機(jī)的好色,她不會正面表現(xiàn)出來,總是在隱隱之中透漏信息。
陳喜第一眼見趙殷東,就覺得他這張臉生得人神共憤。
他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濃顏或者淡顏。
目如星辰,眉眼硬朗,斯文儒雅下藏著幾分欲。
是那種勾引人深陷的欲,稍有不慎就會被他拉下水。
明明渾身上下沒綁住一根繩子,陳喜竟然有種被人架著往前推的錯覺。
她踮腳唇湊到他嘴邊,紅著雙眼問:“趙殷東,今晚來嗎?”
半月不見,她想她是真的想他了吧!
尤其是“那張臉”。
這夜深人靜之下,氛圍剛好。
趙殷東沒動,垂下來的臉籠著她面目,纖長睫毛撲在眼瞼上,像極了兩柄長毛扇。
陳喜一時沒忍住,用嘴含住他唇。
男人的唇殷紅色,柔軟溫?zé)幔瑤е珊芎寐劦奈兜馈?/p>
她勾唇壞笑,手指尖在他薄厚相當(dāng)?shù)拇缴陷p輕描繪:“抱我。”
趙殷東眸光如火,燎繞在她臉上。
陳喜秉著氣息等他動靜。
男人顯然要比女人更容易在某些事情上“動情”。
他單手?jǐn)堉难侠钡疥愊矁芍恍揲L的腿圈在他腰桿處扣住。
趙殷東的吻洶涌而下,帶著激進(jìn),帶著逼,甚至帶著幾分哄誘。
她最得意男人吃狠的樣子,在他急速猛攻時,陳喜退身頭往后仰,眼神玩味的盯著他:“還以為你不想,每次都要我先主動?!?/p>
男人眼底含著很深的深長。
趙殷東鼻型生得好,高而不顯得壯,他歪頭來親她,鼻尖碰撞上:“趙太太怎么像個怨婦?”
陳喜伸手,抓住他后脖頸,用力咬在他唇角。
滿嘴的血腥瞬間擴(kuò)開,牙齦牙縫,喉嚨跟食管。
“你天天在外邊出差應(yīng)酬,幾時管過家里?”她翹著眼皮,脆生生的問:“痛嗎?”
“痛?!?/p>
陳喜湊近,故作柔軟的給他哈氣。
趙殷東如獵捕食物的獵豹,一個深吻堵得她喘不過氣。
臉頰猶如被火燒過般,從脖頸燙到喉嚨里,陳喜低笑:“趙先生只是年紀(jì)大了,心智一點不老?!?/p>
趙殷東今年33了,看著像27的小伙子。
“這件事你不是老早就知道了嗎?”
男人的指骨堅硬,抵在她腰部,牢牢扣緊。
她想下來根本無法。
趙殷東那副吃定她的模樣,猝然間令陳喜深覺不悅。
她伸手用指腹撫平他眉梢的傲意:“你什么都好,就是總讓人覺得靠不近。”
他掐住她腰的指間用力,勢要指骨陷入皮肉中。
陳喜疼得蹙眉咬牙,臉上卻不失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