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幽雪不知何時睡去,再睜眼已經(jīng)是傍晚,醒來時身體是直立的,不用想也是聲音控制了自己的身體:“你醒了?”
“嗯,我們這是去哪?”葉幽雪問道。
“我感覺到前方的村莊有強大的生物,或許能成為你的契約。”經(jīng)它這么提醒,葉幽雪也注意到前方燈火通明的村莊。
走近些,些許敲鑼打鼓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她擠進人群觀看:一群人扛著一口棺材趕夜路,葉幽雪找到一位老人詢問:“這是在干嘛?”那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上下打量一會,眼見不是本地人才說道:“辦喪吶,那家人家里的小孩16歲,前幾日失蹤了,他的母親挨家挨戶的尋找,直到上山砍柴的村民看見血跡,沿著血跡他看到遇害的孩子。”
“找到兇手了嗎?”葉幽雪追問。
“沒,村醫(yī)說是被熊咬死的,現(xiàn)在也搞得人心惶惶,出錢也沒有傭兵愿意接這單生意。”聽完葉幽雪剛想離開:“去試試吧,說不定就是我們要找的。”
“老人家,這單生意我接了。”老人側頭看了看她笑笑,好似在嘲諷她不自量力,但其實他們的認同并不重要,跟那兇手契約才是她此行的目的。
人多眼雜,等喪事辦完已經(jīng)是十二點,陰云遮蔽了夜晚的月亮,葉幽雪獨自走進森林,用她那極致的聽覺去感知周圍的風吹草動。果不其然,在不遠處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與嗅氣聲,但漆黑的森林看不見任何東西,葉幽雪也只能感覺那生物離她七十至八十米遠,她割破腹部,那里是戰(zhàn)斗最不需要的部位,流出的鮮血吸引了遠處的生物。腳步因地上落葉變得更加清晰,直至腳步停止,葉幽雪甚至能感覺到它呼出的鼻息。攻擊伴隨咆哮,葉幽雪將手臂抵在頭部,巨大的力道從右襲來差點讓她右腳離地,但她也基本能確定對方體型:“大約五米。”話落葉幽雪左手凝聚出黑劍斬向對方的右臂,劍身砍進物體沒有聽到掉落的聲音。但肩膀傳來觸感,那只生物全力的撕咬并未刺破葉幽雪皮膚分毫,反而它的上下顎被硬生生掰開一個不可思議的幅度。
隨著月光不再被遮擋,那只生物的原型也顯露眼前:是一只五米高的巨熊,它殘缺的右手被脂肪懸吊著,下巴被生生撕下,看清楚戰(zhàn)況就比原先的戰(zhàn)斗輕松許多,隨著黑劍刺進心臟,巨熊應聲倒地,葉幽雪使用契約將它同化,毛色由棕變黑,與那只狼一樣雙眼猩紅。葉幽雪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再次被強化,此時村民們也聽到巨熊受傷時發(fā)出的吼叫紛紛朝山上跑去,葉幽雪則是在村民到來之前了事離去。
她隨便看了眼地圖就在路上盲目的行走,只是有些偏航。走了一會,在她眼前出現(xiàn)了一些房子似乎又是一個村莊,只是那些房屋都較破敗,也葉幽雪先前被摧毀的村莊一樣。她再次打開地圖看起來,發(fā)現(xiàn)她似乎已經(jīng)快到國家邊境了:“看來下次得看著地圖走了。”在她收起地圖的瞬間,一發(fā)水針從廢墟里射出,好在狼從影子里跳出來將其打偏,葉幽雪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契約獸很是疑惑,直到她看見一旁被水針射斷的樹。葉幽雪立刻躲到廢墟后面,她壓根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但卻能聽到周圍的環(huán)境與契約獸的低吼聲。她小心的探出頭觀望,不巧看見廢墟里正在朝他射擊的男孩,葉幽雪深知遠程能力者被近身后的下場,于是她閃轉騰挪跑向男孩的位置,但葉幽雪注意到空中漂浮著的水泡,她沒有多疑撞破它繼續(xù)前進,可是下一秒少女就雙腿摔倒在地,身體由于慣性讓臉和地面親密接觸:“怎么回事?”她嘗試站起來卻無濟于事:“這里是我的地盤,不想死的就把值錢的東西留下。”那位少年眼見計謀得逞也從廢墟中顯露真身。衣服褲子都已經(jīng)開線,頭發(fā)毛躁,咒裂在脖子上:“喂!別發(fā)呆!識相的就趕緊做!”葉幽雪打量的眼神讓少年暴跳如雷,她不緊不慢的與他交談起來:“你也是被摧毀村莊的孤兒嗎?”
“少廢話!別轉移話題!你也別怪我無情,這就是被戰(zhàn)亂的規(guī)則。”與剛才相比他的話語中多了一些同情。他知道葉幽雪在拖延時間,所有他決定不再與她廢話:“抱歉,小妹,只是睡會,你不會有事的。”說完少年再次發(fā)射一發(fā)水泡,影子里的巨龍?zhí)鰧⑺荽瞪ⅲ倌昕粗矍熬摭埐唤盗R:“完蛋了,這家伙是召喚類的能力,這回可踢到鐵板了。”與此同時,雙腳被剝奪的力量也隨著時間解除,她站起來收回巨龍以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俯視被嚇到腿軟的少年。她舉起刀正想砍時,想起了總部人手不足的問題:“想報復國家就跟上來。”葉幽雪收起手中的刀,繼續(xù)朝王城的方向走去。
直至葉幽雪走出百米,少年才終于反應過來:“誰要和你走啊!”他舉起手邊的石頭狠狠砸向葉幽雪離開的方向:“怎么可能和國家抗衡...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少年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從鬼門關逃回的經(jīng)歷讓他怕死又自私,他在原地自說自話。
葉幽雪走在路上,經(jīng)過火車軌道時恰巧有車路過,火車的聲音在耳邊呼嘯,即使這樣她也聽到身后的腳步:“你還是跟來了。”那位少年正站在離葉幽雪不遠的地方:“先說好,遇到危險互不打擾。”他如此說著走到葉幽雪旁邊,火車大底是運貨的,過了很久看見的也是車廂:“你叫什么名字?”少年耐不住尷尬向少女問道:“葉幽雪。”
“我叫藍軒,剛剛對你出手是我不對。”藍軒并不是誠心道歉,而是對強者的服從,這是他的生存技巧。
火車已經(jīng)開過,二人走在路上:“我們要去哪?”藍軒問。
“王城的內城,之后還有兩人會在那兒匯合。”葉幽雪答。
“他們的能力是什么?”
“你先說明白你的能力。”
藍軒看著了會葉幽雪還是說了出來:“我的能力分兩種,一個是‘奪’,你也看到了,我剝奪了你的聽力和雙腿的操控,必要的時候能儲存聲音和物品,除此之外還能偷東西,因此我是個小偷。第二個是‘破’可以發(fā)射高壓水針。”
“挺不錯的能力。”葉幽雪聽完說道。二人繼續(xù)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