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羅海濤明顯緊張了起來。
一張臉變得毫無血色,卻還在強裝鎮定,擠出一個難看的笑。
車外,所有的家人都冷著臉,眼神如鉤子一般盯在他的身上。
當年,我媽命懸一線。
是舅舅們去工地賣苦力,沒日沒夜的干活給我媽賺救命的錢。
才有我媽現在健康的站在這里。
他們心疼這個從小就被呵護在手心里的妹妹。
更心疼一出生就被當成垃圾丟掉的我。
車門被猛力拽開,兩個保鏢像是拎鵪鶉一樣把他給拖拽了下來。
這時候,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卻還努力的想要討好,粉飾太平。
“可欣,其實我想了想,就算是不辦認親宴也沒什么的,畢竟血緣關系擺在這,只要我心里有你這個閨女就夠了。”
“我跟你媽那邊的人關系都緊張,要不我還是回國算了。”
“就不麻煩你了,一會我自己打個車就回去。”
他轉身想要逃,卻被保鏢狠狠的鉗制住。
押送到了屋內。
我挎著爸爸的胳膊,他的那條腿,走起路來明顯的坡腳。
這一直是我心中的一根刺。
當初如果不是為了給我們一個寧靜的生活。
他也不用被踩在腳底下羞辱毆打,落得個殘疾。
這些都是羅海濤犯下的罪過。
也是時候該算算這筆賬了。
“來都來了,總不能浪費這趟機票錢對吧?”
我憋不住笑,沖著身后的保鏢壓了壓手指。
保鏢立刻會意,一腳狠踹在羅海濤的腿窩上。
他的膝蓋,結結實實的碰撞到地面。
“輕點!輕點!疼!”
臉上掙扎的表情過后,剩下一片灰敗。
“葉可欣,你、你想干什么?”
他說話磕磕巴巴的,身上抖成了篩子,哪里還見當初猖狂蠻橫的模樣?
我拿起浸泡過毒蟻分泌液的藤條。
緩緩逼近羅海濤。
這可是他們本地獨有的刑罰。
“我想干什么,不是很明顯嗎?”
話落,我一鞭子狠狠的抽在了羅海濤的身上,他一個激靈身體蜷縮在一起。
情緒找到了宣泄口,心中快意蔓延。
“你瘋了嗎?我是你爸,你居然敢這么對我,你也不害怕遭天打雷劈!”
“你個有爹生沒娘養的東西!”
羅海濤嘴里罵得很臟,可我不怒反笑。
“像你這種禍害都還活著,我又怕什么呢?”
鞭子上的蟻酸迅速在傷口處擴散,只看羅海濤的傷口處變得紅腫起來。
“你重男輕女就算了,還在我出生第三天的時候,就不顧我媽的死活把我們趕走。”
“現在又舔著一張臉來要贍養費,羅海濤現在的局面,都是你自己找的。”
我緊緊的咬著嘴唇。
又是一鞭子下去。
“你騷擾我們的這些年,我爸急火攻心,進了多少次醫院?”
“當年我媽嫁給你的時候,外公再三交代,我媽心臟不好,不求你能給我媽帶來什么,只需要你別辜負她,可這么簡單的事情你都做不到。”
“外公去世之前,提起當年,眼角都還掛著一行淚,羅海濤,你拿什么還?”
接連好幾鞭子下去,他已然渾身無力,癱坐在了地上。
可骨子里的惡,讓他在這種境地下,還在嘴硬,不斷的咒罵。
“你大逆不道,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你就是為了不給我贍養費所以找的借口是吧?”
“你這個小畜牲,要是沒有我,哪有你這條賤命?當初還不如直接把你掐死算了!”
“你等著,等我回國之后,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我一定會報警處理的,到時候你可別怪我不顧及父女之情。”
聽到他的威脅。
我毫不在意,還覺得有些好笑。
我一字一句,無比清晰的宣告著他的結局。
“你覺得,你還能回得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