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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宅拆遷,我拿到1.2億補(bǔ)償款。
卻在彌留之際,聽見兩個(gè)“孝子”密謀如何在我死后,用這筆錢填補(bǔ)他們公司合同欺詐的窟窿,并打通關(guān)系逃避牢獄之災(zāi)。
他們拔掉我的氧氣管,獰笑著說:“爸,公司不能沒有我們,您就安心去吧。”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拆遷款到賬,他們還未對我下毒手的那一天。
......
病房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我躺在床上,眼皮無比沉重。
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氧氣管被拔掉時(shí)的窒息感,孫浩宇冷漠的眼神,還有孫浩澤那句“爸,公司不能沒有我們”。
我死死握住床單,頭痛欲裂。
重生了。
“爸,您醒了!”孫浩宇一臉關(guān)切地湊過來,“身體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孫浩澤緊跟著坐到床邊,眼中滿是“孝子”的擔(dān)憂:“爸,我和大哥這幾天都沒睡好,就怕您出什么事。”
我盯著他們,前世被活活憋死的恐懼讓我渾身發(fā)抖。
“爸,您別害怕,有我們在呢。”孫浩宇拍拍我的手,聲音溫柔得像在哄孩子。
“對了,我們公司最近有個(gè)大項(xiàng)目,資金鏈有點(diǎn)緊張......”
來了。
前世也是這句話開始的。
“是啊爸,這項(xiàng)目要是成了,我們就能上市了!”孫浩澤眼中閃爍著貪婪。
“到時(shí)候您就是上市公司老總的爹,多風(fēng)光!”
我閉上眼,裝作虛弱的樣子。
前世我被他們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這一世絕不會(huì)再上當(dāng)。
“爸,您別擔(dān)心,公司的事我和浩澤能撐住。”
孫浩宇話鋒一轉(zhuǎn),“就是那1.2億拆遷款,要不您先......”
“咳咳咳!”我猛烈咳嗽,打斷了他的話。
兩人立刻變臉,眼中的焦急瞬間轉(zhuǎn)為失望,又強(qiáng)行擠出笑容。
這副嘴臉,真讓人惡心。
“爸,我給您倒杯水。”
孫浩宇起身,背對著我時(shí),臉上的偽裝瞬間消失,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孫浩澤也收起了“孝順”的面具,眼中滿是算計(jì)。
我裝作沒看見,虛弱地?cái)[擺手:“我......我需要靜養(yǎng),錢的事......以后再說。”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的不滿一閃而過。
“爸,您身體要緊。”孫浩宇咬牙切齒地?cái)D出笑容,“錢的事不急,您好好休息。”
就在這時(shí),房門被輕輕推開。
“爸,我給您熬了粥。”孫曉月端著保溫盒走進(jìn)來,眼中滿含擔(dān)憂。
“您一整天沒吃東西,身體受得了嗎?”
看到女兒,我心中涌起一陣暖流。
前世就是她一直照顧我,直到最后。
“曉月,你怎么又來了?”孫浩宇皺眉,“你一個(gè)女孩子家,整天往醫(yī)院跑像什么話?”
“就是,快要談婚論嫁了,還這么不懂事。”孫浩澤陰陽怪氣,“爸有我們照顧就夠了。”
孫曉月咬著嘴唇,眼中閃過委屈,但還是堅(jiān)持給我喂粥。
我看著眼前的一幕,前世的憤怒再次涌上心頭。
這兩個(gè)畜生,連自己妹妹都容不下。
“爸,您慢點(diǎn)喝。”孫曉月小心翼翼地喂著粥,生怕燙到我。
而那兩個(gè)“孝子”坐在一旁,眼中滿是不屑。
我裝作困倦地閉上眼,實(shí)際上在觀察他們。
孫浩宇不停地看表,顯然等得不耐煩了。
孫浩澤則在玩手機(jī),完全沒有守護(hù)病父的樣子。
只有孫曉月,一直握著我的手,小聲問著我的感受。
這就是差距,天壤之別的差距。
前世我瞎了眼,偏心那兩個(gè)白眼狼。
這一世,我要讓他們傾家蕩產(chǎn)。
“爸,我們先回去了,公司還有事。”孫浩宇站起身,“您好好休息,有事給我們打電話。”
“對,爸您別想太多,錢的事急不得。”孫浩澤也跟著起身,語氣里滿是不甘。
他們走后,病房安靜下來。
孫曉月輕撫著我的手:“爸,您別有壓力,身體最重要。”
我睜開眼,看著這個(gè)善良的女兒,心中五味雜陳。
前世我對不起她。
這一世,我要讓她得到應(yīng)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