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洪元帝的女兒。卻在寺廟里長大。沒成想,一朝被接進宮中。曾經人人欺負的對象,
成了皇帝身邊的大紅人。但卻依舊寬以待人。“有些事,用相同手段反擊就沒意思了。
”1 冷宮降生我是在冷宮生下來的。聽說當時外面鋪滿了雪,屋里又冷,我娘親獨自一人,
費了好大勁才把我生下來。她也因此也落下病根。在我八歲的時候就走了。
按理說我應該是公主,活得卻連宮女太監都不如。仔細想想,自己到底怎么長大。抗揍。
是那些皇子公主們的出氣筒,閑來無事,揍下出出氣,心情好的話還會賞點東西。
一開始覺得很難受,慢慢就習慣了。活著最重要。活著的話有些人就該死。洪元十二年,
天氣干旱,已許久沒下雨,如此下去,百姓民不聊生。欽天監上書,
告知應有皇室設壇祭天求雨。工程浩浩蕩蕩持續了兩個月,皇帝親自求雨。過了一個月后,
果真下起了雨。皇帝格外欣喜,在朝堂上宣布要令一位自己子女前往靈心寺吃齋念佛,
日日祈禱,祈求來年風調雨順。后宮炸翻了天。枕邊風吹得呼呼作響。
洪元帝又是個色令智昏的人,極度享受妃嬪們百般討好。卻又左右為難,
皇帝身邊的李公公倒是出了個主意:“陛下,辰貴人倒是生有一女。”皇帝眉頭皺起,
似乎還在思考。旁邊的人很有眼力見道,“就在聽雨軒的,先前因為危害俞貴妃子嗣,
已被您打入冷宮了。”“嗯,既然如此,那就封為昭和公主,前往靈心寺祈福。
辰貴人也恢復原位吧。”“辰貴人已經薨了。”皇帝愣了下,“那就按妃位厚葬吧。
”2 靈心寺修行靈心寺不愁吃、不愁穿,有的是香火供奉。這里就兩老頭。
他們武功了得、也略懂些醫術。整日切磋武功、醫術、下棋。每每都打成平手,
就拿著供奉的香火下山瀟灑去了。留我一人在寺廟里念佛靜坐。
他們覺得我這人應該在菩薩面前被感化下,不然殺戮氣太重。這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說我,
還是在見我的第一面。之前人人都說我是個乖巧的。所以我也干脆不裝了。
我做飯是極好吃的,他們兩老頭饞的很,整日下山買著一大堆食材讓我做給他們吃。
但是我這人,講求付出就得有回報。做飯可以,但他們得教我些武功。就這樣,
我的功夫也還算可以。醫術就不必了,我比他們還厲害。這是打娘胎就會的。
因為我不是這里的人,我是穿越過來的。之前我是個中醫,
還是特別喜歡研究各種毒物的中醫。3 毒計得逞皇帝突發惡疾,宮里御醫怎么治也沒辦法。
我主動覲見。“我可以醫治。”毒是我下的,當然知道怎么解。經過把脈、面診,
寫了份藥方給御醫。他們如釋重負,趕忙去煎藥。要知道因為這事已經殺了兩名御醫了。
藥端來后,我拿起來試喝了口,才令太監喂下。沒過幾日,洪元帝身子就好了大半。
欣喜之余,立刻把我召來。“這位姑娘醫術了得,可有意入宮為醫?”“父皇,我是蕓兒啊,
之前一直在靈心寺祈福。”洪元帝起先面露疑惑,但隨即恢復正常。“蕓兒,你怎么會醫術?
”想來他應該是猜疑大于欣喜。“之前在靈心寺,兩位主持醫術高超,教了我些,
我也只是略懂一二。”“那住持還在寺里嗎?”洪元帝臉露急色,話語都急切了些。
“沒在了,他們已經云游四方了。”“也罷,不過好在有你,蕓兒真是我的好女兒,
乃我的福星。”我微微一笑。自此后,我便住在宮中,成為皇帝身邊的大紅人。
洪元帝因為早年沉迷酒色、過得極其奢靡,身體早已虧空。每日需進食補藥滋養身體。
因我先前救了他,這份差事自然也落到我的頭上。皇帝身體不好,前朝也知曉。
各方已紛紛站隊,都覺這江山得換主。目前主要有兩派,三皇子和五皇子,
兩人可謂平分秋色。而我卻押注十皇子。4 暗流涌動我在小時候就見過他了。
明明同是皇子,卻始終被其他兄弟欺負。母憑子貴在洪元帝這里是不存在的,
因為他的子女夠多。倒不如說是子憑母貴。十皇子母親是個貴人,加之性格溫和,
凡事講究忍讓,自然比不過其他妃子。但皇宮里,不是不惹別人就能相安無事的,
自有人會找上門來。她額娘不明白,他卻明白。我的處境和他一樣,甚至比他還要糟糕些。
我們就像陰溝里的老鼠,只能靠自己出去,彼此碰面,就知道是同一類人。我們里應外合,
等待最終時機到來。從很早開始,十皇子就拉攏了皇帝身邊的李公公。
宦官自古以來就很重要,沒想到還真發揮作用,將我弄去靈心寺。
至少可以擺脫一直被欺壓的局面,讓洪元帝知道自己原來還有這樣一個女兒。再者,
皇帝每年初需去靈心寺燒香念佛。我就是趁這個時機在香火上動了手腳。這是種慢性毒物,
極為難得,也許這里人壓根就沒見過,需數次食用特定食物,毒素與之相結合,
方逐漸發揮功效。我費了不少勁才研制而成。所幸沒白費,
在皇帝回宮后大概兩個月的樣子就發揮作用了。開始勉強還能上朝,后來就下不了床了。
宮里的御醫也是急得團團轉。李公公此時提及靈心寺住持醫術了得。
實際上住持不過是略懂醫術的。我提前告訴他倆情況,兩老頭收拾包袱連夜跑路去了。
只剩下我了,也只有我。5 帝位之爭只有我才能醫治他。好了之后,洪元帝日日吃補藥。
但身體虧空得厲害,不僅補不了,反而加重負擔。都不用我再出手,只需旁觀。
他的身體就每況愈下。連上朝都堅持不下去,早早就下朝了。各方都按耐不住了。
皇帝也知道自己身體,他屬意三皇子,已經寫好了圣旨。
但風聲傳出去卻是五皇子要繼承大統。這天夜黑的像層墨,只聽見寒風呼呼作響。
洪元帝將死的消息傳了出去。三皇子、五皇子以抓拿叛賊為由帶兵進入宮中。
在洪元帝寢宮外打得不可開交。殿內,“蕓兒,你猜的果然沒錯。朕還沒死呢,
這些好兒子們就迫不及待了。”一口血吐了出來。“父皇還是要注意身體,
別氣壞了自己身子,父皇兒子又不止他們二人。”“你說得對,我……我還有其他兒子,
李福全拿圣旨過來。”過了沒多久,三皇子沖進內殿。看來雙方角逐,他取得了勝利。
魚死網破了,現在沒死也得死了。“朕本屬意你,你竟然……。”看著眼前的皇帝沒了呼吸,
三皇子抬眼掃視殿內所有人,有眼力見的太監立馬喊出。“叩見皇上。
”當他還在沉浸在馬上坐擁江山的喜悅中,外頭已經被包圍了,
十皇子拿著圣旨以剿滅叛賊名義抓拿三皇子。自此,新皇登基,我成為了長公主。
6 馬球定情世人皆道,“昭和長公主深入簡出,上門求親的已經踏破門檻,卻始終未成親。
不料忽然傳出要成親的消息。”而且此人并不是什么達官貴族,只是個不受寵的庶子罷了。
季子穆是勇侯府的庶子,因勇侯爺妾室生產時難產而亡,便一直養在大夫人房里。
大夫人自己有個兒子和女兒,自然不重視他。我和他再次見面是在馬球場上。場上,
這些年輕子弟盡顯身手,展現數不盡的風姿。輪到要結對打了,獲勝者可向皇帝討個賞賜。
本人有意向或是家族之間有意向的自動組隊,最后就季子穆一人落了單。
連和他一起長大的工部侍郎嫡女柳心溪也選擇了季子穆的嫡兄。周邊有人看戲的,
有人嘲笑的,有感到丟臉的。“我來和他一起打。”周圍人都錯愕,紛紛朝上看來,
我站起身,準備去換件衣服。“你身子不太好,還是別去了。”“陛下放心,
我自個身子還是有數的,這不礙事。”皇帝知道,我下定決心的事情一向攔不住,
也就由我去了。我走下臺階,牽著一匹白馬一步步走向馬球場,周圍人都自動讓開,
毫無阻攔得走到他的面前。“好好打,可別拖我后腿,馬球我可從未輸過。”“公主放心,
不會輸的。”這回話讓我有些驚訝,小時候見他總是畏畏縮縮躲在兄長后面,
可能救我的那次用了他所有勇氣。
況且京城都傳將士世家的勇侯府竟出了個不能拿刀的軟弱之輩,豈不是笑話。
可見傳聞不可信。“那最好。”場上越打越激烈,細數起來,
我已好久沒干過這么劇烈的運動了,雖累但歡喜。能感受到生命的氣息,我緊盯著目標位置,
將球傳給他,正好對上他的目光,他隨即微微一笑,而后眉頭微蹙,眼睛緊盯前方洞口。
球進了。全身無比放松,我丟下球桿。只見一匹黑馬朝我騎過來,馬上之人下馬,
拉住我的韁繩,抬頭燦爛一笑。“公主,我們成功了。”我有點晃神,
竟覺得他是在向我要賞賜。上頭的皇帝看得十分盡興,接連鼓掌。
“二公子不愧出身于勇侯府,身手果然了得。現在朕也該兌現承諾,你要什么賞賜。
”“謝皇上,臣斗膽想要陛下賜婚。”“哦,是哪家姑娘?”一片寂靜,只剩下幾字。
“昭和長公主。”周圍人都驚呆了,包括我本人。7 婚約之謎皇帝給了我三天時間考慮。
我答應了。一來的確是需要一樁婚姻了,這會少了很多麻煩,駙馬身份一般,
不會給皇帝太多威脅。二來不能駁了皇帝的面子。要是我不答應,
這不明擺著是讓他的承諾變成兒戲嗎。皇帝自己也沒料到,會有人提出這樣的要求。
三來我也不討厭他,有個名頭上的婚姻也可以避免些麻煩事。
但我始終不明白他為什么要與我成親,思來想去,也就只有一個結果。他需要我來往上爬。
成親的過程很是繁瑣,從準備到結束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終于落下帷幕。
季子穆當了駙馬卻沒個駙馬樣,也不向我索求什么,幫助他一官半職的。
整日與我一起待在府里。我寫字,他就在一旁研墨。我看書,他也在一旁看書。我吃點心,
他就在一旁喝茶。跟個蒼蠅似的,嗡嗡作響,趕也趕不走。這哪里畏畏縮縮了,
分明是膽大包天,看他能夠裝到何時。想來也要不了多久,
畢竟馬上柳心溪就要嫁予他長兄了。三人的事在京都也算是個熱鬧事,
也成為這些公子、小姐的飯后談資,就連我這久居住所、難得出門,也都聽聞一二。
這柳心溪原本是指給侯府二少爺的,兩人是青梅竹馬,也算般配。誰可曾想,
原本水到渠成的事情生生給打斷了。大少爺堅持要娶她,從小就集百般寵愛于一身的人,
大家自然是對其百依百順。只可惜了這對鴛鴦。果真,沒過幾日,
季子穆便主動問我提起了成親一事。8 暗夜私語“過幾日,大哥成親了。
你可否隨我一同去祝賀?”我摩挲著茶杯,并未抬頭,只聽那語氣,似有些期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