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后,楊晨直接對林蕓娘道:
“對了,我已經決定了,我要習武,從明天開始,要保證頓頓有葷腥。”
“錢你先墊上,月底我會補給你。”
林蕓娘聽聞此言,臉上閃過一絲為難之色,張了張嘴,卻又欲言又止。
她手里雖然有些余錢,但是如果按照楊晨的要求,頓頓有葷腥的話,怕是過了這個月底,就要喝西北風了。
萬一楊晨到月底交不上來錢,那時候餓肚子還只是小事。
黑水幫收不到例錢,可是不會對她們客氣。
“有問題么?”
楊晨眉頭微微皺起,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眼神直直地盯著林蕓娘。
林蕓娘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慌,下意識地低下頭,囁嚅著:
“知....知道了。”
聽到林蕓娘的回答,楊晨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其實他要學武還需要一段時間,去武館可是要花錢的,沒有錢也學不了武。
所以這葷腥早一天吃晚一天吃都無所謂。
他之所以這么要求,就是故意的。
讓林蕓娘知道,現在這個家里到底誰說了算。
當然,其中也有這兩天吃這些清湯寡水的飯吃夠了的原因。
在前世,楊晨雖然也是個牛馬,但起碼頓頓有肉。
這穿越這么多天,天天吃糙米和野菜,真的有點頂不住了。
楊晨將目光投向自己這位大嫂。
瞧著她微微低垂的眉眼,長而卷翹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
紅潤的嘴唇輕輕抿著,帶著幾分楚楚可憐的嬌態。
發絲凌亂地垂落在臉頰旁,添了幾分慵懶韻味。
這柔順聽話的模樣,與以前的她大相徑庭。
此刻,看著眼前溫順的大嫂,楊晨心中不禁一動,大嫂的轉變讓他感到一種別樣的滿足。
飯后,林蕓娘手腳麻利地收拾著碗筷。
她微微俯身,伸手去拿盤子,寬松的粗布衣衫隨之微微下滑,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肢。
而當她彎腰將碗筷放進水盆時,那包裹在粗布裙下的磨盤線條盡顯,挺翹圓潤。
一舉一動間,都散發著一種成熟女性獨有的韻味。
楊晨看著大嫂那夸張的磨盤,心中不由得有了一個疑問。
“不是說屁股大的能生兒子嗎?怎地大嫂卻生了女兒。”
“看來還是要相信科學啊。”
林蕓娘收拾完,直起腰,抬手理了理鬢角的碎發,抱著女兒回屋了。
楊晨也拿起柴刀,又去山里砍柴,等再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古代,特別是兵匪橫行的亂世。
像他這種貧民,晚上根本沒有任何娛樂。
所以楊晨早早的就躺在了床上。
沒一會兒就已經進入了夢鄉。
.........
翌日清晨。
天色剛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還掛著幾顆殘星,楊晨便已起身。
簡單洗漱后,徑直走向院子里那堆得整整齊齊的柴火。
昨日他一共砍了 240斤柴火,恰好兩石。
他俯身抱起一捆柴,十分輕松地就將其背在背上。
這具身體才剛剛成年,由于長期營養不良,身體羸弱不說,身高不足五尺(五尺大概一米六)。
因為這個,村里人暗地里都管他叫冬瓜。
60斤的柴火壓在他瘦小的身軀上,幾乎將他整個人都遮擋住了,遠遠望去,好似一座移動的柴山。
從村子到城里的鐵匠鋪,路途不近。
楊晨雖然因為砍柴術圓滿,身體壯實了不少,但是背著這么重的柴走了這么遠還是有些吃不消。
鐵匠鋪老板趙大林正在鋪內忙碌,聽到門口的動靜,抬眼望去,瞧見那堆成小山似的柴火,滿臉驚訝,快步走了出來。
“咦?阿晨,今天怎么送了這么多柴過來?”
楊晨直起酸痛的腰背,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臉上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
“我在其他人那里收了點,掙一點腳力錢。”
他沒有說是自己砍的,畢竟趙叔可不像林蕓娘那么好糊弄。
雖然讓趙大林察覺出不對,大概率也不會出什么事。
畢竟像他這種小角色,根本就不會有人放在心上,不過出于謹慎,他還是扯了個謊。
趙大林贊許地點點頭,拍了拍楊晨的肩膀:
“好好好,沒想到阿晨你還挺有從商的心思,倒是有幾分商賈的機敏。”
楊晨微微頷首:
“趙叔,您看這些柴您都收么?如果不收,我再去別家問問。”
“你不用跑了,這些我都要了。”
趙叔爽快地應道,隨后扭頭吩咐店里的伙計:
“把秤拿來,給阿晨稱稱。”
伙計很快取來秤,一番忙碌后,稱好了重量。
趙叔從袖子里掏出一串錢,仔細數出 60枚,遞向楊晨:
“阿晨,給,一共兩石柴,60文,你數數。”
楊晨雙手接過錢,又認真地數了一遍,確認無誤后,小心翼翼地將錢放進口袋。
他對著趙叔拱手作揖:“多謝趙叔,那我就先走了。”
從鐵匠鋪離開后,楊晨沒有馬上回家。
而是準備直接上山,繼續砍柴。
楊晨背著柴刀往深山走去,山路越走越窄,漸漸隱沒在蒿草中。
人跡也逐漸罕見,偶有采藥人踩斷枯枝的聲響從遠處傳來,轉瞬又被山林的寂靜吞沒。
就在他埋頭趕路時,后脖頸處突然被一個冰冷堅硬的鐵器抵住,寒意瞬間順著脊背蔓延至全身。
緊接著,一陣熟悉的陰惻惻的笑聲從身后傳來。
“喲,這不是楊勇的那個小崽子弟弟嘛。”
“這么著急是想去哪啊。”
只見三個身影從楊晨身后緩緩走出,為首赫然是黑水幫之前大哥的手下——孔正。
孔正扯著公鴨嗓,用手中的鐵鉤挑起楊晨洗的發白的衣領,眼神狠厲。
而他身后的兩個滿臉橫肉的跟班,如同兇神惡煞一般,堵住了楊晨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