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俱樂部門口時，溫渡的手機有提示音。
她拿出來，看到宋西辭發來的消息:“沒盡興，就穿剛才的制服，晚點再收拾你。”
溫渡蔥白手指輕點，屏幕上出現了“傻唄、變態、混球、種馬、野驢”等一長串詞匯。
到了發送臨界點時，溫渡點擊了“一鍵清空”。
在宋西辭的對話框里，她只回復了四個字:隨時待命。
宋西辭秒回一個特別讓人血脈僨張的限制級表情。
溫渡秒刪，快步走到貴賓泊車區，在一輛加長版路虎攬勝前停了下來。
車子是集團專配的保姆車，結實耐用，空間還足夠大。
溫渡嬌小的身子閃進駕駛座。
她坐穩后，輸入密碼，打開了那個保險箱。
滿滿一箱子錢，比起送卡來，現金來的更讓人心花怒放。
宋西辭喜歡拿現金砸她。
伺候舒服了十萬起步，不舒服了一分錢不給，還要上交給集團罰款。
這種一次百萬的倒是少見。
溫渡踩下油門，開車到就近的商場，買了很多書，還有不少成年男性的衣服。
路虎車沒入京城主干道，越開越偏，最后到了一處戒備森嚴的地方。
“北城監獄”四個亮著光的大字，在夜色里格外醒目。
值班的大爺戴上眼鏡，一口京片子特別親切:
“小姑娘，又來看你對象了？”
溫渡笑著點了下頭，沒解釋。
不是對象，她和大爺認真解釋過兩次。第三次的時候，她索性默認。
溫渡遞了包裝好的北京烤鴨給大爺:“宵夜，我順路給您捎的，熱乎著呢，趁熱吃口感最好。”
大爺笑著接過去，正門上的落竿應聲抬起來。
溫渡再次從大門出來，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后。
北京時間22點，手機里躺著幾個未接來電，和一條惡狠狠的信息:
“你特么在哪？”
溫渡試探著回:
“洗澡了，用了您送的迷迭香，每一絲毛發都是香的，坐等被宋董收拾。”
溫渡回完信息后的下一秒，一腳踩在油門上。
路虎車和尾巴著了火的牛一樣，瘋一樣狂奔出去。
值班室的門被氣浪甩的“砰砰”震了兩聲。
大爺扔掉手里的半根鴨腿，探出頭來:“小姑娘，悠著點，萬事比不了命要緊。”
約莫十五分鐘后，北城監獄門口。
一輛掠奪者重型裝甲越野車，在夜色中囂張的開過來。
黑夜里驕矜狂傲的龐然大物，發出冰冷無情的器械轟鳴聲，極不好惹的樣子。
值班大爺從門縫瞟了眼，重新把另一只鴨腿拿起來啃。
車上下來人高馬大的正裝冷面男人，彎腰打開后車門，順勢把胳膊搭到車門上沿。
車門開了許久，正裝男人一直保持姿勢不變，車上卻沒人下來。
不久，夜色里響起一聲男低音，浸了冰的涼:“沒意思，走吧。”
宋西辭的路虎車有定位。
車子每半個月就出現在北城監獄一次，他覺得晦氣。
想把車子直接給溫渡停了，又舍不得和她在路虎車里做的刺激。
宋西辭有點偏執的潔癖，他自己的車寶貝一樣，除了特助兼司機商凜，誰都不允許坐。
路虎車是配給溫渡的新車，也是他和溫渡在戶外尋歡時的移動溫床。
換車他不習慣。
車門還未關上，值班室突然響起來哼唱的京劇小調，伴著老頭爽朗的幾聲笑:
“我這孫女就是孝順，知道我好宵夜這一口，大晚上再忙也得給我捎烤鴨來，一路捂著，到了都熱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