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子讓我鄙夷。”周念語氣很沖:“溫渡你聽著,我同學說你給已婚富豪當小.三,賺的都是臟錢。”
溫渡一怔,笑的坦然:
“讓你同學拿出證據來,最好把富豪名字報出來,我是勾他爹了?讓他習都不學,也要把污蔑我當成每天的正經事來做。”
上次傳的是快遞大佬,大上次互聯網一哥。溫渡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本事。
“那你為什么穿成這樣子?”周念嫌棄地看著只裹了薄毯的女人。
“你不也穿了身藍精靈的睡衣就出來了?”溫渡乜斜著眼笑。
“哼。”周念轉身就走。
溫渡彎唇甜笑。
她看到周念站著的地方,有一雙男士拖鞋。他光著腳就上樓了。
溫渡穿著那雙大鞋上了樓,進門才發現手包全部落在了車上。
里面有一封特別重要的信,監獄那人讓帶回來給周念的。
她猶豫許久給宋西辭撥了電話。
第三遍才接起來。
溫渡軟聲半哄著人:“宋西辭,回來好不好?”
電話里沉默一會,傳來女人笑聲:
“宋董睡了,回不去了呢。”
溫渡聽了那話,小臉沉靜,沒任何波瀾。
這種話適合她用來氣別人,對她自己來說,毫無殺傷力。
只淺笑一聲:“宋董今晚喝酒很多,每隔兩小時要提醒喝水一次。他還會半夜踢被子……”
“我會做好被子。”電話那端的女人,笑著打斷了溫渡的話:“還有嗎?”
“沒有了,祝好夢。”溫渡利落掛斷電話。
她輕輕吁了口氣,抬頭看見弟弟周念,手里端著杯溫水。
溫渡拿過杯子就喝,嗓子喊的有點干啞。
“被甩了?”周念唇角掛著譏笑。
溫渡優雅喝完水,爽快把杯子拍到桌上:“那不重要。”
“哦?對你來說,什么重要?”
溫渡眼皮掀了掀:“如果我說錢,你會覺得姐很俗嗎?”
周念板著的臉上露出抹憨笑:“我會覺得你很真實,沒騙人。”
“困了,洗洗睡去。”溫渡往房間走,胯骨疼,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
周念的目光被牽引著。
在溫渡開門前,說了句:“誰甩的?需要我去教訓他嗎?”
溫渡頭也沒回,單手抬起來揮了揮:“學好習,我忙的時候你去看望媽,其他的,不需要你操心。”
“嗯,”周念似乎還有話,手捏著衣角揉搓。
因為錢的事,讓嬌小的溫渡承擔巨額費用,他一米八的大男孩覺得丟人。
“媽那邊,又出…催繳單了。”他說話聲音很低,帶著少年的無力挫敗感。
母親溫以柔在特殊醫院接受治療和陪護。
她長年被二婚丈夫家暴,重度精神疾病,半植物人狀態,身體不能自理,終生需要掛著便袋生活。
溫渡曾試著去尋求生父宮業琛的幫助。
卻被宮雪兒生母先得到消息,門都沒讓溫渡進,還讓管家用鞭子抽她,重點抽她那張生了傾世美貌的臉。
溫渡帶著一身傷離開,再沒去過楓丹白露一次。
“姐不缺錢,不偷不搶不插足婚姻,憑勞動賺的,周念你放心。下次你同學再胡說,替我掌他嘴。”
溫渡說完便進了房間,房門“砰”的一聲關閉。
夜深人靜。
房間窗戶前,站著個曼妙玲瓏的身影,穿著吊帶長裙,長發瀑布般披垂在肩上。
溫渡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從鎖著的抽屜里,取出女士香煙,摸了根出來點著,夾在指間不算熟練地抽著。
多年前的今天,也是這樣一個夜。
在床上睡覺的溫渡,房門被粗魯打開。
她嚇得大叫一聲從床上起來,卻被那個禽獸一樣的繼父扇了一巴掌,重新把她往床上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