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扎人。”
宋西辭喉結(jié)滾動了幾下,停止了逼問。
溫渡保持乖順姿勢,小臉抬起來,從仰視的角度,宋西辭像一個雄壯的鐵塔。
她只能是柔軟的乖貓。
所以她用了更嗲的聲音:“我腳傷,不泡,穿職業(yè)裝過去,陪泡,好不好?”
“陪我和宮小姐泡嗎?”
宋西辭低頭,眼睛濃淡不明,似笑非笑地看她的臉。
溫渡俏臉明媚帶粉,聞聲翹起唇角:“我是宋董的24小時專秘,只聽宋董您的安排,您若和宮小姐秀恩愛,需要我跟拍,我一定盡職盡責(zé)。只要宮小姐不介意,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宋西辭看她那沒心沒肺的軟樣子,就想一腳踢飛她。
可那女人和沒了骨頭似的,乖軟的跪伏在他的腳邊。
整個上半身盡數(shù)貼在他小腿上,臉埋在他膝蓋間,巴掌一點,受了委屈的貓兒似的,可憐巴巴的。
“你身子還能走?”
溫渡聞聲,果斷站了起來,利落吐出一個字:“能”。
“好,挺能耐,那就來。”
宋西辭話說完,跳下了車,上衣搭在肩膀,赤著上身,自顧往前走,沒管她。
溫渡看著車頂離地面的高度,一咬牙,直接跳下去。
腳傷加渾身酸軟,“撲通”一聲,她結(jié)實摔在草地上,疼得呲牙咧嘴。
宋西辭只腳步頓了下,冷肅的臉上沒一點表情,只有鼻腔發(fā)出一聲冷哼。
他加快步子往前走,到達(dá)木屋別墅門口時,一回頭,就看見跟在他斜后方的溫渡。
和平時工作場合時一樣,距離不遠(yuǎn)不近,卻在他一轉(zhuǎn)頭就能看到的地方。
他語氣回溫:“那就走吧。”
溫渡是和商凜一起過去的,男特助女秘書組合。
宮雪兒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往這邊走的宋西辭,穿了黑色的泳褲,輪廓驚人。
她甜笑揮手招呼,對后面跟著的男女組合,自動視而不見。
畢竟主場是她和宋西辭,其她人就算爬過床,那也只是拿不上臺面的小丑而已。
“西辭哥,偏硅酸的溫泉可以解乏,這邊紅酒溫泉不錯,謝老板連溫泉水里放的紅酒,用的都是拉菲,試一試?”
宋西辭勾唇笑了下,說了個“好”字。
宮雪兒的眼睛,在他上半身掃過,有幾道特別明顯的抓痕,看起來是新傷,剛結(jié)痂。
她笑容凝結(jié)后又舒展開,目光流轉(zhuǎn)時,不偏不倚看到了遠(yuǎn)處紅楓樹上,有女人的披肩掛在上面。
樹下便是宋西辭的越野車。
宮雪兒停下了腳步,似乎剛看到宋西辭身后跟的兩人。
她一副大家閨秀的優(yōu)雅儀態(tài):
“兩位跟隨宋董也很辛苦,我正好有些悄悄話要和他說了不用一直跟著。這里名貴湯池多,你們兩個隨便玩,不用拘謹(jǐn)。”
她話說完,微笑里帶了些撒嬌氣:“西辭哥,我給你做主了,不會怪我吧?”
宋西辭沒回頭,只有低沉聲音傳來:“宮小姐人美心善,但憑做主。”
兩人并肩,說笑著離開。
溫渡腳步停下。她找了個池邊坐下,抱著樹上新鮮切割的大椰子,吮吸著里面清甜的椰子汁。
她對“人美心善”有了新定義,雖然自己壓根算不得人美心善的好人。
可好人和壞人的界限是誰來定義呢?
八歲前她聽母親溫以柔的話,做忍氣吞聲的好人,宮雪兒一句“喜歡”,就可以隨意拿走自己最喜歡的娃娃。
母親說“那是妹妹,你要讓著她。”
所以溫渡聽話地讓了。
次日早餐時,宮雪兒把娃娃公然砸到溫渡臉上: